第二天清晨,我和萧容予神清气爽地出现在了地宫原址。原本地宫的位置,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座大殿。当初知者召唤生死鼎后,整座地宫就化为了乌有。知者强烈要求给他盖一座宫殿。对此,桑晋一开始是拒绝的。奈何知者化了人形,每天只要一找到机会就会跑到桑晋跟前,荼毒他的耳朵。还时不时搬出生死鼎来当靠山。桑晋实在是被烦到没有办法了,只得让人帮知者在地宫原址上盖了一座小宫殿。这规模甚至比桑晋给萧羽璇准备的还要小一些。但知者倒也知足,依旧美滋滋地住下了。大殿敞着门,我和萧容予径直走了进去。就见知者正背对着大门,坐在一个蒲团之上,生死鼎就在他对面,不知两人在干什么。走近了几步,我才看清。知者和生死鼎之间,竟然是一方棋盘。下的还是国际象棋!这两个老古董,居然这么与时俱进了?听到有人进来,知者挠着他的爆炸头,眼睛依旧直勾勾地盯着棋盘,头也没回地问道:“又怎么了?有什么事儿等我下完这盘再说!”
语气里的不耐烦显而易见。生死鼎现在还没有化形,依旧保持着鼎的模样。就立在知者对面的蒲团上。这一人一鼎对弈的样子,实在是有些滑稽。萧容予的目光落在棋盘之上,嘴角抽了抽:“两个臭棋篓子有什么好下的。”
我有点诧异萧容予居然也会懂这个,看来,被我吐槽老土之后,他学了不少新鲜玩意。我虽然也不太懂国际象棋,但也会一点儿。目光随着萧容予的话也看向了棋盘。这局棋可谓是杂乱得毫无章法。别说是玄机门道了,洒一把米在棋盘上,鸡啄的都比他二人下得好。听到萧容予的声音,知者刚才还散漫不羁的神情突地一僵,整个后背都绷直了。可见对萧容予有着十分严重的心理阴影。生死鼎低沉浑厚的声音响起:“咳咳,随便陪知者玩玩而已。”
不难从这语气中听出些许尴尬。我忍着想笑的冲动走到知者面前:“呦,爆炸头,你这是什么路数?”
听到我阴阳怪气的嘲讽,知者一张脸涨得通红,半天都没憋出一句话来。看得出来,这两个老古董应该都是才开始学。生死鼎倒是坦荡:“没想到,人界现在有这么有趣的东西了,怪不得将军要向人界学习。”
我也道:“不错,了解之后就知道,人界并不弱小。”
知者不服气地道:“有什么了不起,我们魔界才是最强的!”
毕竟,知者是魔界的脑残粉。我也没再跟他们啰嗦棋的事情,直奔主题:“你们等会儿再玩,我和容予要下地宫,你们把地门开在哪儿了?”
知者目光诡谲地看了我一眼:“你们又要去地宫干什么?”
我看他眼神有些不太对劲,皱了皱眉:“怎么?不能去吗?”
知者双手抱胸,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去是能去,不过现在地宫的入口完全由我掌握,你们要下地宫就得看我心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