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墨琰病倒了,躺在床上不吃不喝。陆天野和沐辰远二十小时轮流守着她,就怕他想不开。而夜景渊一直没有醒过来。大家都心急如焚,却没有任何办法。夜景渊病房里,慕禹看着躺在床上的夜景渊,他静静的躺着,和睡着了一样。他生命体征已经稳定了,只是不愿意醒过来。慕禹这几天就没有睡过,一张俊颜憔悴而痛苦,他苦笑,低声对着夜景渊说:“夜景渊,你看我多了解你呀,我就知道你接受不了失去楚云歌的痛,失去了楚云歌,你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景渊,没想到你是这么懦弱的人,人活着,什么事情遇不到呀?但你这样的做法是最懦弱的做法……。”
慕禹滴滴不休,想把夜景渊唤醒。可是医生说,现在的夜景渊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也感受不到外界的事情。他太过于痛苦,把自己封闭在自己的世界。“唉!”
慕禹重重叹气,这可要怎么办?三天三夜,没有找到楚云歌。楚云歌凶多吉少!“慕禹,小景怎么样了?”
夏冰红着眼走进来。林柯峰陪着她一起过来。慕禹看着两人,无奈的说:“夏姨,林叔,爷他不愿意醒过来。”
他垂眸,这三天三夜,所有的医生都尽力了。只有夫人的出现,可以唤醒他。“小景。”
夏冰走过去,拉着儿子冰冷的手,看着他苍白的俊颜,她温暖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额头。她难过的流泪了,不敢相信他们会遭遇这样的事情。明明好好的,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事情?夏冰痛苦的靠在儿子身上哭泣。歌儿没有找到,小景醒不过来,小三生命垂危,陆墨琰也不吃不喝。大家愁断肠,却没有任何办法。慕禹也担心小三,“林叔,小三怎么样了?”
林柯峰心情无比沉重,“三天三夜了,小三高烧才退下来了,后期治疗有我,倒也没关系,现在还没有醒过来,他舅爷爷看着他,我们才有时间来医院。”
“哎!”
慕禹叹息,“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们做梦都想不到,徐夫人会这样疯狂,拉着楚云歌一起去死。不过好奇怪,明明那么多人在周围守着,怎么才掉下去人就不见了。所有的潜水员方圆百里都找过了。可为什么找不到一丝痕迹呢?他们这边连夫人的鞋子都没有找到。真是太奇怪了。慕禹想不通,到底哪里出了问题?而且夜景渊最多只是晚了一分钟跳下海。不可能看不到楚云歌和龙金珠的。最让他想不通的是她们两人跳下去后,一次都没有浮出水面过。正常人掉入大海里,首先会挣扎,至少也会浮出水面几次才会落下去。这一点太诡异了。慕禹至今没有想通。林柯峰站在一旁,也没有去安慰夏冰,这种事情,言语没法安慰。他也心疼他的女儿呀。他那苦命的女儿,吃了那么多苦,最后还要以这样的方式离开他。他也好痛苦!林柯峰难受的闭上眼睛。“慕禹,出来。”
沐辰远站在门口喊。慕禹看了看伤心难过的两人,悄悄离开病房。“怎么了?沐总。”
慕禹低声问。沐辰远看了一眼病房里,低声问:“夜景渊怎么样了?”
慕禹脸色凝重:“医生说爷很难醒过来。”
沐辰远凝眉:“慕禹,你这脑子,得喝六吨核桃。夜景渊现在这状态,他醒不过来的事情,不要轻易说出去。”
慕禹当然知道这个问题。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了结,徐闻斌死了,这件事情不算完。还有那晚对着爷开枪的那个黑袍人还没有找到呢?爷那一枪,可不能白挨。慕禹瞥了一眼沐辰远,聪明从来都是把事情归纳得更简单。“我这不是知道你不会把这件事情说出去吗?”
慕禹也算是懂沐辰远的为人。他没有朋友,好不容易把夜景渊当成朋友了。又怎么会出卖他?“我知道,我这不是信任你,才告诉你的吗?”
慕禹说。沐辰远一愣一愣的看着慕禹。这话好暖心呀!慕禹居然无条件的信任他。要知道他和夜景渊那可是死对头啊。两人斗了多年,在生意上互相踩对方。现在算是真正的握手言和了。看到夜景渊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他没有之前的幸灾乐祸,反而是很心疼夜景渊。这该死的感觉,看来是真的把夜景渊当成好朋友了。“那现在怎么办?夜景渊不能一直沉睡下去。夜家本家要是知道了夜景渊出事,很快就会把他的公司瓜分的,你也知道叶家的人都是野心勃勃的人。”
沐辰远找慕禹,主要是为了这件事情。慕禹也在为了这事情发愁,现在爷出意外的事情是封锁的。夜家的人不是没有动,而是动作频繁,不敢有太大的动作。“哎!我先去找医生。”
慕禹又去了隔壁病房。贺朝也在这里,他让贺朝当夜就飞过来南都了,他的医术他信得过的。贺朝正在研究楚云歌的病情。但他还没研究出来,楚云歌就出事了,他很遗憾,也有点看不起自己,怎么就没办法研究透彻呢?“贺朝,你现在能把爷救醒吗?”
慕禹直接问。贺朝气质儒雅随和,他说:“夫人的病情我没有研究清楚,但是景爷的病却不是什么病,他只是痛苦而无法面而已,只要让他失忆了,他很快就会醒过来。”
“失忆?”
慕禹暴跳如雷,“爷他怎么可以失忆呢?”
慕禹不同意。要是以后楚云歌回来了怎么办?贺朝凝眉,目前,也只有这样的办法了。他继续解释:“我可以对爷深度催眠,让他忘记楚云歌和三个孩子的事情,他体内有暴怒因子,醒过来之后他情绪太大,肯定会激发暴露因子,导致他情绪失控,出现人格分裂症,这是他体内原本就有的毒素。这是目前最好的解决办法,你也可以采纳,也可以不采纳,我尊重他家人的决定。”
慕禹陷入了沉思,他难过的说:“我要去和夏姨谈谈,你等我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