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两个妇女打来净身的水,负责查验初夜的血迹,等一对新人洗过身子之后,再用熏烟的方式通知村落中的罗布人,驾着卡盆将四人接回村子里。 老年妇女没有看到血迹,不由脸色大变。 库尔曼怕引起误会,只得出面向两位妇女解释,说自己身体不舒服,因而没有同房,与新娘没有任何关系。 库尔曼说完后,亲自熏起了烟,让人接他们回村子。 两个妇女见库尔曼主动解释,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跟着一对新人,回到了村子里。 回到村子后,新郎和新娘本应挨家挨户地,向罗布人表示谢意,而郁郁寡欢的库尔曼,又以身体不适为由拒绝了。 不过,在新婚之夜,两人并没有同房的消息,还是很快地传开了。 巴娅听后,知道库尔曼的心中还有她,也更加难过了。而吐尔逊知道后,不由大发雷霆,但也无以为计。 但是,新娘非常贤惠,性格与吐尔逊迥然不同,整天忙里忙外地干活,从来不说累。她听说过库尔曼与巴娅之间的旧事,却不以为然,与巴娅相处时,反而像对待亲的小姑子。 时间长了,巴娅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了,认为是自己妨碍了两人的关系,加上木已成舟,没有挽回的余地了,便开始疏远库尔曼。 同时,新娘的嘴巴也甜,将库尔曼的爸妈照顾得很周到,使两个老人很满意。 到了这个地步,库尔曼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抛弃陈见,与新娘过上了名幅其实的夫妻生活。 很快,库尔曼的妻子就有身孕了,肚子也越来越大。 从这时开始,巴娅和库尔曼都从过去走了出来,双方的关系也恢复了正常。 不过,当库尔曼的爸妈,在巴娅面前重提婚事时,她还是委婉地拒绝了,也许她压根就不喜欢艾买提。 接下来,艾买提也结婚了,库尔曼的爸妈便没有再提巴娅的婚事,加上巴娅也很懂事,总是照顾怀孕的嫂子,一家人关系也挺融洽。 其实,对于库尔曼和巴娅来说,还是有一种感情,一直潜伏在内心深处,一旦有机会,就会被磅礴地激发出来。 次年春天,库尔曼的爸爸跟着大儿子、吐尔逊等人,又去阿尔金山打猎去了,库尔曼由于妻子怀孕,就没有去。 有一天,库尔曼一大早就去猎野鸭了,妈妈和妻子吃过早饭后,也去罗布泊的芦苇荡里,采挖芦苇的根和嫩芽了。 恰好那一天,巴娅有点伤风感冒,就留在了家里。 前一日,库尔曼设了很多夹子,利用红柳的反弹力来捕捉野鸭,他的运气不错,通过查看夹子,很快便捡了五只野鸭,接着又通过潜伏和徒手捕捉,又捕到了两只野鸭。 当他还想向前潜伏,继续捕捉野鸭时,竟然来到了几年以前,吐尔逊枪杀母马鹿的那个盐碱滩。 那件事情,库尔曼一直耿耿于怀,以至于婚后,也对吐尔逊这个岳父避而远之。 想起几年前的那一幕,想起妻子隆起的大肚子,他再也没有兴致捕野鸭了,于是挑着野鸭,背着猎枪向回走。 回到家,库尔曼推芦苇门时,发现门从里面关上了。他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了巴娅的声音,说她正在洗澡,让他等一会儿。 小时候,库尔曼和巴娅都光着屁股,大家都见过彼此的身体,好多年过去了,大家都长大了,都穿着衣服相见。 不知咋地,库尔曼竟产生了好奇,便透过芦苇墙的缝隙,向屋里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