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
崔小壮马上就要说自己还没有想到任何办法。可是，这句话，现在可不能说。凌侯世子凌御白，多看了一眼崔小壮，有心给他使了一个眼色，可他，偏偏没看懂。“大司农，太子殿下，三皇子，旭王世子，小女子倒是有一个蠢想法，不知道该不该说。”
叶婉儿眼看着崔小壮就要说出来一些不利于他自己，也不利于旭王府的话来，虽然说不至于造成什么实际性的伤害，但是，也会让他自己丢脸，连带着旭王府一起丢脸。最要紧的是，同时女子医馆管理者，本来旭王府旭王殿下崔秉辰现在神志不清就已经遭到了不少人的针对笑话，崔小壮还没有站稳，他可不能再丢脸。丢脸被太子殿下奚落，笑话讽刺，也会被其他管理者看不起，叶婉儿在神月殿看多了这些男子之间的明争暗斗，这会儿为了高明楚，她也是犹豫纠结了一下，才站起来福身行礼说话。有了叶婉儿这么一打岔，太子殿下多少是有些不爽，但他到底也不好就这样为难一个小小的女子。不过，太子殿下可不打算，让叶婉儿说什么。“既然是蠢……。”
凌御白终于开口：“都是管理者，在场的各位，人人都有权利说出来自己的想法，毕竟，这也是陛下想要看到的，太子殿下，你说呢？”
“凌侯世子还真是深知父皇的心思啊。”
太子殿下先是破有深意的看着叶婉儿，再看向凌御白的时候，眼中的犀利，明显不一样。好在，凌御白却丝毫不惧的对视回去。“自然是没有太子殿下懂。”
凌御白浅浅一笑：“毕竟，粮道的好些账目，大司农有心放过，可是陛下到底还是提过一些，比如，我家二弟这次带领的将士打仗，边境的粮草，就有些糊涂账。”
“……凌家二公子不但领兵打仗厉害，看账本也厉害，本太子有空的话，会在父皇面前，多多给凌家二公子美言几句，封个将军怎么够？不如，一起到户部，和大司农查查账，如何。”
太子殿下眼神威胁，凌御白云淡风轻，笑意不达眼底：“是吗？要真能如此，那我就在这里，先谢过太子殿下。”
“举手之劳，凌侯世子，倒是客气了。”
太子殿下亦是有些深意的笑了笑：“就怕，有些人，胃口太大，把自己给撑死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是啊，胃口太大，把自己，跟自己人都撑死了，自然得不偿失。”
凌御白别有深意的笑意加深了两分，但是，眼底一片寒意：“太子殿下，陛下让你调查，我家二弟带领的那些将士们，在回程途中遇险的事情，可有了什么眉目？”
太子殿下瞬间就捏紧了茶杯，眼神锐利的扫向了凌御白：“本太子查案的进程，凌侯世子，手伸的有些长了，这个习惯，可不好。”
“那我，自罚一杯！”
凌御白不慌不忙。他倒是云淡风轻，可是让太子殿下现在有些心惊，难道，这个凌御白，是知道了些什么？不应该啊，神月殿的人下手，向来做的挺干净的。可恶，这个凌御白和那个崔秉辰差不多，同样都是看不透的人，好不容易崔秉辰变成了白痴孩童，倒是来了个凌御白。崔小小和高明月完全听蒙了，一句话插不上就算了，她们到底也还不敢插话，只是两个人脸上都顶着大大的问号。不是在说女子医馆的事情吗？怎么会扯到那么远去？而且，他们在说什么？怎么一句话都没有听懂？再说了，明明是在心平气和的聊天，怎么觉得，整个气氛压抑的很？而且，总觉得，他们两个人下一刻就要互相厮杀起来似的，高明月大大的眼睛，大大的迷惑。倒是崔小小，她是习武之人，早就察觉到了凌御白和太子殿下两个人，聊着聊着，互相都有了杀气。只不过啊，太子殿下杀气外露，凌御白要收敛的多，可不代表，凌御白杀气不浓，相反，凌御白杀气更重，但他收敛，倒像是若有似无。崔老爹说过，这种人，往往更危险，崔小小暗暗告诫自己，以后，宁愿得罪太子殿下，也不要轻易得罪凌侯世子……不不不，为了小命着想，一个都不要得罪。嗯，还是小楚聪明，她虽然是女子医馆一把手，但是她老早就离开了，也不需要在这里，听他们这些大男人们明里暗里的杀气腾腾。“叶医官，你刚刚说，想到了什么法子？不妨大胆说出来，反正，现在就是需要大家畅所欲言，毕竟，现在外面女子医馆看热闹的人，都能排到城门口去。”
凌御白视线移向了叶婉儿。叶婉儿先是努力镇定，再是鼓足了勇气：“没有人来我们女子医馆，原因我们大家多少都知道一些，一来，虽说我们陛下和皇后，始终都鼓励女子走出家门，但是，甚少真的有走出家门的女子。”
“何况，学医这个，在很多人眼中，就是学会了侍候人的，一来，大户人家的姑娘家，不肯不能来，而普通老百姓们又要姑娘们在家里帮着照顾，或者帮着贴补家用，谁家会有这个闲钱来学医术？”
“对对对，我听说，你们这里的百年老字号的那些医馆，学徒们还得先交一大笔学费，别说农耕那些，就是我们青云村的猎户们，也很少有人家能拿得出来。”
崔小小一听叶婉儿说的这些，她立马就有共情：“要不是学刺绣的学费太贵了，我十岁那年就想要学。”
高明月恍然大悟：“怪不得你不会刺绣，不会女工，我还以为你跟我家八妹妹一样，是当时不太想学，现在长大了又喜欢学了。”
“原来是因为学费贵，那你不用担心，我们高家就养着好几个绣工特别好的绣娘师父，我母亲特意养着来给我们高家所有女子们做衣裳的，包括老家的大伯家的堂姐堂妹……呃……那我们是不是降低一些学医的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