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正也跟着上楼了。进了房门,看见躺在床上的陆公子,已经睁开了眼睛。苏正看见陆公子的眼睛是斜视过来的,好似身体不能动弹,苏正仔细的看着陆公子的身体,通过透视,苏正看见陆公子头内的淤血压迫住了神经,这根神经不知道对身体有什么影响。还在思考的苏正,被旁边女人的声音打断。“啊!儿子,儿子,你终于醒了,你都不知道妈妈有多担心你啊!”
苏正从刚刚的思维中挣脱出来,就看见陆夫人,捂着嘴,“呜呜”的哭着。陆董的眼里闪过一丝光亮,却没有像陆夫人那样激动,仔细的盯着陆公子瞧了片刻,转头便对着苏正小声的询问,“苏医生,犬子是不是已经痊愈,颅内的淤血是否已经除去?”
“我今天拔完针以后,给陆公子把脉发现淤血已经散去很多,只剩下一点点,我本来就预计陆公子会在今天醒来,是准备走的时候和您说一声陆公子会醒来。”
“可能贵公子的身体机能恢复较快,所以贵公子早早地醒来。”
这般说着,苏正紧跟着上前温柔地拉过公子的手把脉,进一步了解陆公子的身体状况。透视虽然能够帮助苏正看清病人身体内部的情况,但是远没有把脉来的更清晰准确,在苏正决定不依赖玉佩和透视能力的之后。他便不放过任何时间,去用从玉佩里得到的知识,结合父亲留下来的手札,去反复推演一些未曾接触过的病例,以及相对的一些治疗方法。“苏医生,您现在已经把完脉后应该已经了解了犬子身体现在的状况,颅内的淤血是否已经除去?”
陆董见苏正松开陆公子的手,便沉声问道。苏正看着陆董的脸上虽然不现任何的急切,但是他的声音却不似昨日那般沉稳冷静,字字透漏着他对儿子的担忧和着急。“陆公子的病情已无大碍,明天再来施最后一次针,现在我再为贵公子开一些固本培元的药房,我把煎药的方法详尽告诉管家,并给贵公子服用。”
在旁边听到苏正说的这段话的管家,立马找来纸笔仔细记下。苏正在旁边也写下药方。在屋内几个人都围着苏正询问病情的情况下,退后一步的陆夫人,此时却不知行踪。床下的几个人都未曾发现陆夫人已经不在陆公子的房内,一旁的陆公子却是眼睁睁的看着陆夫人走出房门。看见这一幕的陆正眼里闪过一抹讽刺,这就是他的母亲,他的亲生母亲啊!从小到大,无论是不是他犯的错,是不是他主动挑的事,或者他主动打的人,他所谓的母亲却是一直斥责着自己,从来都是自以为是的认为他有错在先,每次都是人前笑脸相迎,虽未非打即骂,但是却用冷暴力击打着他当时幼小的心灵。就连他二叔和他父亲这般水火不容、一山不容二虎,以及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局面,他这所谓的母亲已然偏帮着二叔,发挥着圣母白莲花的气息,想要父亲和二叔好好相处,还总被二叔利用哄骗一次又一次伤害母亲的父亲,也总是未经他人苦,总劝他人善,这让人想想就作呕的性格。苏正写好药房以后,交给管家并仔细嘱咐,管家转身出门的时候,陆二老爷却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达了陆公子的房门口,旁边还站着脸上露出动容,眼里闪着泪花的陆夫人,陆二老爷也是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看到管家后便急忙跑过来询问。“管家,你家少爷,我家大侄子醒来了吗?”
陆二老爷激动地抓着管家的手不停的问道,语气里透着不为人知的急切。管家也是人老成精,知道自家老爷和陆二老爷之间微妙的关系,没有像陆二老爷表现出来的那么兄弟情深!“陆二老爷,关于少爷的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了解,关于少爷的身体情况,我只知道少爷醒了过来,您可以进去询问我家老爷关于少爷更准确,具体的病情。”
陆夫人听到管家的回话后,厌恶的看了一眼管家,心中暗想,他这么努力的想让老爷和陆二老爷的关系和缓,可是这些没有眼力见的吓人总是想要离间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她每一次的努力都付之流水。“二弟,你问这些下人做什么,他一个下人又哪里清楚这些细节,我们还是赶快去谦儿的房间看看谦儿吧!”
说着便急忙拉着陆二老爷走向陆公子。“老爷,你快来,二弟来看我家谦儿了,他刚结束了公司的会议就马不停蹄的赶过来了”里面本来还在讨论陆公子病情苏正和老爷瞬间沉默了下来。此刻的苏正和陆董已经交谈到最后,想着昨天陆二老爷的行为举止,也大概清楚了陆董和陆二老爷之间,微妙的关系。苏正还未开口说想要告辞的时候,陆董突然开口,“谦儿已无大碍,也不耽误苏医生的时间了”。说完这句话的陆董,直视着前方的陆二老爷和陆夫人,面上冷淡。苏正看着这番情景,识趣的说道,“那今天的治疗过程就到此为止,我也就此告辞了。”
陆老爷听到苏正的告辞,点了点头。苏正见此,就向着门外走去,在路过陆二老爷的时候,颔首点了点头示意问好,顿了一下对着陆二老爷说道,“陆二老爷。烦请您明天,把明医生请来履行他的承诺,告辞。”
苏正依旧是坐着陆家的车,出了这个豪华的别墅区,车子在繁华的街道上奔驰着,忽然想起了昨天,袁师和徐要一起在车上的情景,想着他们告诫自己的话,告诉自己不要不要介入陆董和陆二老爷之间复杂且微妙的关系。所以,当时在陆二老爷来的时候,苏正才会想着告辞。其实苏正也很好奇陆董和陆二老爷之间的事情,但是昨天袁师意味深长的话,彻底打消了他心里的好奇,毕竟好奇心害死猫的事情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