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种是吸引这种名为“冰蜂”的蜂。冰蜂通体银白色,只喜欢一种药材的花粉,随着那种药材渐渐绝迹,冰蜂也很难生存下去。迟哆哆用药粉吸引来几只后,干脆就抓起来养着了,让这几只小家伙为自己看家。那撒了一地的黄色药粉,就是它们的食物。迟哆哆只是下意识为之,却没想到这有手脚不规矩的想动自己的药田。她从飘窗上爬下来,看了一眼时间,拿起银针走向了迟老爷子的房间。今天就是针灸的最后一个疗程了。现在迟老爷子体内的毒素已经被逼到了血肉中,不再如跗骨之蛆一样深藏在筋骨内,施针时的颜色也越来越惊人。黄老今天去参加学术会议了,针灸的助手就变成了迟元青。迟元青一直对这个连黄老都无比推崇的针法很感兴趣,这次有了机会,便直勾勾地盯着,生怕错过什么精彩的部分。然而迟哆哆只是轻轻把一根银针扎进了迟老爷子的百会穴。迟元青紧张地等着迟哆哆的下一个步骤,却发现小姑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然后就在床边躺下了!迟元青眼角微抽:“就,完事了?”
“不然呢?”
迟哆哆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这是最后一天了,只需要稳住病人体内还没化开的毒素,过两天再喝次药,就差不多了。”
迟元青幽怨地看了她一眼:“就这?我也行啊!”
迟哆哆摇头:“你不行的。”
她虽然只扎了一针,可这一针并不简单。无论是扎针的角度、力度、还是在扎针过程中手腕轻微的抖动,都是迟元青学不来的。迟元青刚想据理力争一下,就看见床上的迟老爷子眼皮微微颤了颤。他差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紧紧盯着迟老爷子的眼皮,手心都有些微微冒汗。就在迟元青耐心快要告罄的时候,迟老爷子才缓慢地转了转眼珠。迟元青立刻冲上前,轻声呼唤:“祖父?祖父你醒了吗?我是元青啊!”
他说着话,眼眶就红了。“醒的还挺快的,”迟哆哆也有些诧异:“我还以为最早也得明天才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