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席凌出去没多久,顾行洲就来了。她身上裹着禹席凌的衣服,一双美腿裸露在外,听到动静,抬眸看去,见着顾行洲便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又让你丢脸了。”
她真的没用,总是在不停的给他丢脸。总是叫那些人,有机会欺负她。顾行洲随手关上门,行至她的跟前,目光在她脸上逡巡片刻,抬手,手指轻轻的在她唇上触碰了一下。宋艺下意识的抬手遮挡。“见了谁?”
他问。宋艺抿了抿唇,说:“潘佳明。”
顾行洲倒是没有太大的惊讶,似乎早就料到,点点头,“后悔么?”
她自是知道他问的是什么,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她从来也不愿意去想过去了的事儿,要后悔的事情那么多,若总是想着,还不要疯?“我只是奇怪,她怎么就那么轻易便勾搭上了顾七爷。”
顾行洲的手指轻微的在扶手上弹动,“女人嘛,要勾搭一个男人,何其简单。正如你当初如何勾搭上顾开尧,她就有能耐爬上顾家其他人的床。”
这话怎么听都觉得有点别扭,可他脸上的神色却是风轻云淡,好似在说一桩趣事儿。她身上的衣服,叫顾行洲碍眼的很,他脱下自己的外套,甩了过去,“我的太太,穿其他男人的衣服,说出去总归是不好听的。”
“幸好有禹席凌在,不然,现在你顾小六爷的脸只会丢的更大。我呢,也只能钻到地缝里去做人了。”
她自觉地脱下衣服,穿上他的西装外套。“嗬,都已经曝光了,又有什么区别?你当记者是吃素的?如此精彩的场面,岂能错过。说不定还拍到更多更劲爆的场面呢。”
他今天说话夹枪带棒的,字字句句都带着讽刺的味道。宋艺知晓自己理亏,便也不同他多言,管住了自己的嘴巴,索性就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就有人送衣服过来,一套鹅黄色的仙女裙,宋艺拿着衣服走到墙角,背对着顾行洲这边,脱下外套,刚穿上一半,房内的灯突然就黑了。她一顿,立刻转身,正欲喊人,整个人便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的背脊迅速的抵在了墙壁上,眼前呼出来的气息里,有淡淡的酒气。她双手抵在对方的胸膛上,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你要干嘛!”
“夫人,你我似乎很久没有行周公之礼了。”
确实,在顾宅这些日子,顾行洲每天晚上都很规矩,两人俨然是一对相敬如宾的好夫妻。“你……”她的话还来不及说完,便被封了唇。他的攻势很猛,甚至在她唇上的伤口上,又狠狠的咬了一下。宋艺吃痛,低呼出声,便也恶狠狠的咬住了他的下唇,十分用力,直到口腔内充斥了血腥味,才松开。顾行洲倒是不恼,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我尝到了其他男人的味道,你竟还敢还嘴。”
“不这样的话,一会出去,叫人见着,我要怎么解释?如此一来,夫君同我有了一样的痕迹,人家见了,也不会多此一问了。夫君,你瞧我聪明么?”
她伸手抱住他的脖子,她凑过去,在他的耳蜗内轻轻吹了一口气。酥麻的感觉,遍布四肢百骸。顾行洲哼笑了一声,再度欺了上去。如此颠鸾倒凤。灯光再度亮起,宋艺无力的靠在沙发上,抬眼,顾行洲浑身一丝不苟,连头发都没有乱,唯有那浮于脸上的欲念,显示他刚才都做了什么。然,此时的宋艺身上只遮盖着一件西装外套,四肢裸露在空气中,脸颊通红,如湿透的苹果,一双眼睛水波盈盈,欲望尚未褪去。她此刻的一个眼神,透着媚,勾人魂魄。顾行洲整了整领带,勾唇笑说:“别这样看我,我会怀疑你还不够。”
她哼了一声,“得寸进尺。”
“我先出去,你再休息一会,换好衣服就过来。”
“好。”
她点点头。顾行洲略微整理了一下,便出了休息室。宋艺躺了一会,才换上衣服,对着镜子补了妆,等脸上的红晕褪下去,她才出去。回到宴会厅,这会的气氛很热闹,宴会厅的舞台上有人在唱歌,灯光微暗,不少男女在跳舞。宋艺扫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顾行洲,正欲过去,有人叫住了她。“宋艺。”
她闻声回头,是顾开尧。有些日子没见,他似乎瘦了,听说是方亚宁主张,将他送去国外历练,让他负责顾氏在国外的业务。这都将近年关了,才回来。宋艺愣了愣,旋即转过身,与他面对而站,露出得体的笑容,仪态大方,俨然一副长辈的样子,笑说:“你回来了。”
见她的笑容,顾开尧也慢慢的露出笑容,那笑容里夹杂着别样的情绪,他双手微微张开,似是想上前抱她的冲动。但他给克制住了。那么久没见,她变得更漂亮了,身上还多了一种勾人的气质,叫人不自觉的靠近。他点了下头,“是啊。”
“刚回来么?刚才没见着你。”
“刚到。”
他点头,“飞机晚点了,到这边宴会都举行一半了。”
宋艺点点头,接下去便是沉默,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那……”“过的好么?”
两人几乎是同时开口,顾开尧低笑,十分绅士,“你先说。”
“啊,没什么,既然刚到,就先去跟二伯打个招呼吧,他们心里都记挂着。”
“我见过我妈了,没事的。”
显然他还不想结束谈话,“你过的好么?”
他又问了一遍,问的有些急切。“很好。”
宋艺简单二字回答,并礼貌的回问:“你呢?”
他点点头,顿了顿,又摇摇头,“不太好,国外的业务还没开拓出来,先头部队总是吃力一点的。”
“你辛苦了,不过我相信你的实力。即便你平日里看起来纨绔,但若是认真做起来,一定是比其他人好的。”
顾开尧听到她这话,脸上浮现了笑,紧接着,宋艺又说:“毕竟二伯的眼光不会错。”
他的笑容停住,旋即无奈摇头,“你相信我就好。”
“你六叔找我了,我该过去了。他腿脚不方便,一个人在哪儿,我也不放心。”
她低了低头,走的时候,抬了眼帘,与他对视了一眼,便匆匆转身,走向了顾行洲。那一眼,叫顾开尧心头微微一颤,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了拳,在心头暗暗下了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