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在小六脸上看到这样的笑容。”
点到了名字的两个人，立刻收敛了脸上的表情，放下了筷子。宋艺腼腆的笑，顾行洲则道：“大伯这样说，倒显得我以往不开心似得，二伯这样照顾我，我每年都是开心的。只是今年有了贴心的人，晚上有人给我暖个被窝，我更开心了而已。”
顾七爷手里捏着杯子，一只手捧着脸颊，笑着打趣道：“是呢，多了闺房乐趣，这人啊，自然是要开心不少的嘛。有个女人暖床，总比没有好。女人身体软，抱着都舒服，是不是？”
顾行洲扯了下嘴角，表情里透着苦涩，对于他这种人来说，是没有闺房乐趣的，就算有那个心思，也没有那个能力。这话，听着打趣，实则是嘲讽。顾四爷啧了一声，“老七，你嘴真没个把门的，这种场合说什么闺房。说的跟你很厉害似得。”
“厉不厉害，你得问女人。”
坐在一旁的潘佳悦适时的做了个害羞的表情，粉拳捶在他肩上，“当这么多人的面，别说这些啦，叫人笑话。”
顾善誉拍了拍顾行洲的肩膀，算是一种无声的安慰。这一顿饭下来，宋艺吃的没滋没味，她倒是第一次如此直面的感受到其他人的轻视，对顾行洲的轻视。他在这顾家，地位比想象中还要低。大抵除了顾善誉，也没有人真的在乎他的感受。他不过是一个，让外人看起来他们顾家和睦的棋子而已。饭后，宋艺吃了些水果，便起身去上厕所。她走到卫生间门口，身后突然有人撞了上来，她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待站稳，便瞧见，潘佳悦站在卫生间门口，一瞧就知道是来找茬的。宋艺不准备跟她起任何冲突，这顾宅也不止这一个卫生间，她转身就准备走。潘佳悦可不会这样容易就放过她。她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猛地将她扯了回来，下一秒，她便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脸上，声音极响，连发型都乱了。宋艺皱眉，猛地挣开她的手，“潘佳悦，你有意思？”
“非常。”
她勾唇一笑，她手里拿着宋艺头上的发卡，在自己脸上狠狠划了下去，满是泪水的眼里，带着笑。她挑动眉毛，一只手捂住脸颊，没再多说一句，便直接从她身边冲了过去。宋艺几乎来不及反应，转头，她已经回了正厅。也许真的跟顾行洲说的那样，坏人就算死了，成了鬼，也是坏鬼。他们不会觉得自己做的是错事，毕竟在做的时候，就已经知道那是错的，但依旧做了。她只会咬着你，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