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外头依旧是小雨,宋艺没有出门,整日里就待在房间里,闲着没事儿,她就拿顾行洲的书看。都是一些特别没有趣味的书,一点也不好看,有一本甚至还是全英文,她一点也看不明白。不过倒是很催眠,一整天下来,她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四五次。最后醒来的时候天都黑了。顾行洲从早上出去,到她睡下,都没见他回来。她有点担心,却也没有出门去找。第三天,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雨点噼噼啪啪打在玻璃窗上,她被一声闷雷给惊醒,她猛地坐起来,她的手下意识的往左边的位置探过去,手指刚触到他的手背,就被他攥进了手心。他的手很暖,到显得她手很凉。他没说话,只是紧紧握着她的手,手指在她的手背上来回摩挲,像是一种无声的安抚。她微微喘着气,坐了一会之后,慢慢的躺了回去。哑着声音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两点。”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几乎被外头的雨声盖住。“雨下的好大。”
宋艺一颗心提着,侧头望着窗户的方向,即便拉着窗帘,可时不时总有白色的光从窗帘的缝隙中闪进来,伴随着轰轰的雷声。顾行洲伸手过来,捂住了她的眼睛,“时间还早,再睡一会。”
可宋艺却怎么都睡不着了,那风雨声吵的她不得安生。她想下床,去看看窗外,可顾行洲从后面抱着她,手臂扣的很紧,叫她没法动弹,她也就只好继续躺着。耳边,是他均匀的呼吸声,他似乎一点儿也不害怕,甚至出奇的沉静。究竟是无知无觉,还是另有准备?早上九点,顾行洲才起来,两人梳洗好,服务生就送来了餐点。“宴会下午三点开始,一会禹舒会过来带你去打扮。”
宋艺整个人恹恹的,刀叉搅动着盘子里的意面,却一直没吃。只侧头看着窗外的天,雨还在下,雨势也没有停下来的趋势,可这船倒是停了。顾行洲夹了一块腌萝卜在她的碗里,“不用太担心,这船和船长都很牢靠,不会上演另一出泰坦尼克号。”
她闻声,转回视线,看到碗碟里,越来越满的腌萝卜,觉得好笑,他到这个时候,竟然还讲究这些。腌制食品,容易致癌,坚决不吃。她放下刀叉,拿起筷子,夹了腌萝卜落入口中,咬起来嘎嘣脆,口感和甜度都非常棒。宋艺又夹了一块,递到他嘴边,说:“吃一点不会有事,你试试呗。”
他用推开,将那块腌萝卜推了回去,继续吃自己的。不知为何,看着他那遇到什么事儿都一样的表情,她心里突然起了玩心,她将一块腌萝卜放进嘴里,旋即起身,在他抬头时,一下捧住他的脸颊,低头便将嘴凑了上去。在他张嘴之际,将藏在里面的腌萝卜推了过去。他下手扣住她的手腕,却始终没有将她推开,吻继续,慢慢的从恶作剧,变成了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