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的人全都看向了李逸尘。李逸尘有些迷糊地醒了过来,发现他被人五花大绑,周围全都是熟悉的脸孔,赵仁德、赵茉莉、吉克。在他前方,有青特、小黑、崔因,他顿时有些纳闷:“什么情况?我怎么到这里来了?”
他昏迷的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又回到黑龙组总部了?为什么他会被五花大绑呢?“李先生,我们被他们给绑架了。”
赵仁德说道。“啊?意思是,他们找到那个小岛,然后绑架了我们?”
李逸尘一脸诧异。“嗯是的,在你潜入海底之后,他们就开船过来了。”
赵仁德解释道:“我被他们抓住,你也不知道什么情况,昏迷着浮上了海面,我们就被带过来了。”
“哦,原来是这样啊。”
李逸尘顿时恍然大悟。“李逸尘,我们又见面了,现在你是什么心理感想?”
青特冷笑道。“心里感想?”
李逸尘望了他一眼,淡淡道:“我觉得你挺大胆的,我都已经饶了你一次,你竟然这么作死。”
青特狂笑道:“作死?哈哈哈,不自量力的废物东西,你都已经是阶下囚了,还敢口出狂言?”
“阶下囚?你是说这个吗?”
李逸尘望了一眼捆着他的绳子,稍微使劲就挣断了。见状,青特下意识后退了一步,他对李逸尘还是很忌惮的。暴杀笑呵呵道:“你怕什么?有我们在这里呢。”
“暴杀老大,他还没有丧失战斗力,我当然是很忌惮他的。”
青特无奈道。“放心吧,既然接了你的雇佣,我们的售后服务也非常到位。”
暴杀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是什么人?”
李逸尘一脸疑问地望着暴杀。“我是鬼忍的老大暴杀,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我?”
暴杀笑道。“没听说过。”
李逸尘说道。“没事,没听说过也无所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这么多的。”
暴杀微微一笑:“如果我是你,就会乖乖地束手就擒,这样就可以免受痛苦,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明白你妈啊!”
李逸尘翻了一个白眼,活动了下有些酸胀的四肢,说道:“不过,我现在心情特别不错,倒是有一些闲情雅致,陪你们好好玩一玩。”
此言一出,暴杀顿时愣住了,鬼忍众也不禁愣住了。“呵呵,真是个不自量力的东西!”
崔因讥讽道。“崔老大,那个赌约是我赢了,我还没有要你做什么事吧?”
李逸尘笑着看向了崔因。“你赢了?你赢个屁啊!”
崔因不屑道:“你瞧瞧你,都已经是阶下囚,我们究竟谁天真,难道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谁说我是阶下囚?这些废物吗?”
李逸尘看了一眼暴杀。“太猖狂了!太嚣张了!他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崔因恼火道。“没关系,目光短浅的废物,一向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这种华国人我见的多了。”
暴杀摊开了双手笑道。见状,吉克拉了一下李逸尘的衣服,低声说道:“兄弟,你能不能服个软啊?不然我们都得死啊!”
“放心,我保证你死不掉。”
李逸尘说道。“啊?不是,你保证有个屁用啊!你连自己都保不住!”
吉克欲哭无泪地说道。他多么希望李逸尘能认怂服软,恳求青特饶他们一条狗命。在他看来,虽然向青特求饶,他们的存活概率依然十分低,却是他们当前唯一活命办法了。“别慌,这帮人不是我的对手。”
李逸尘的双拳握得咔啪直响,随意地晃了晃脖子说道。“兄弟啊!你有没有搞错啊?那个暴杀都没有动手,你就被活捉了,怎么跟他们打啊?”
吉克一脸绝望地说道。他恨啊,恨不得立刻拉着李逸尘,给青特跪下磕头道歉。李逸尘可能不怕死,但是他怕死啊。他还想赚够了钱,迎娶赵茉莉,走上人生巅峰呢,如果就这样英年早逝,他是真的死不瞑目。“我没有被他们活捉,只是因为一些意外陷入了昏迷。”
李逸尘一脸平静地说道。“哼!死鸭子嘴硬,看来不给你一点颜色看看,你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暴杀轻哼了一声淡淡道。话音落下,几个男人走向了李逸尘,正是带他回来的鬼忍众。“小子,虽然我们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已经昏迷过去了。”
一个男人咧嘴笑道:“但是,就算是真的开打了,结局也绝不会改变,你不是我们的对手!”
言罢,他浑身爆发了一股强大威势,瞬间席卷了整个大厅。顿时,一群普通人脸色骤变,被他的恐怖威势震撼了。赵茉莉和吉克浑身颤抖,手脚冰凉,就像死亡临近了一样。赵仁德站立不稳,一屁股跌倒在地,浑浊的眼神颤动着,一脸惊恐,人生回马灯在他眼前闪过。死了吗?我要死了吗……旁边,青特、小黑、崔因等人,受的影响特别的小。但是,他们仍然感受到了,这个男人散发的恐怖威势。“太厉害了!真是不可思议!鬼忍是世界最强的组织吗?”
小黑怔怔道。“嘿嘿,李逸尘这一下完蛋了,我看他怎么继续装逼。”
崔因冷笑道。“别把他给杀了,我要好好折磨他,否则难解我心头之恨。”
青特赶紧嘱咐了他一句。“没问题,我动手很有分寸的,保证留他一条狗命。”
男人笑嘻嘻的,站在李逸尘的身前。下一刻,李逸尘忽然抬起了拳头,朝他发动了攻击。“呵呵,你的速度太慢了,”看着李逸尘慢悠悠的动作,男人一脸讥讽地嘲弄道。说着,他傲然地伸出了手,想要抓住李逸尘的拳头。然而,在他接触到李逸尘的拳头后,异变突生——“噗嗤!”
李逸尘速度不快的拳头,一拳命中了男人的手,却爆发了一股难以想象、极为恐怖的力道。一道凄厉、粘稠的血花迸溅,男人的右手瞬间粉碎。血肉化作了粉末。骨头化作了齑粉。在肩膀的位置,齐齐断裂,平整得就像被切割了一样。“这是……这是什么?”
男人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速度慢无所谓,威力大就行了。”
李逸尘淡淡地说了一句,随手甩了甩右手沾染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