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相府公子,岂能装傻充愣?”
“刘公子,你不会连六千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吧?”
见刘鸿羽满脸呆滞,徐乐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刘鸿羽此刻无疑是追悔莫及。他恨呐!他恨自己的蠢。他恨自己怎么如此容易被激怒。他更恨的是徐乐和如烟,这对奸夫银妇竟然联手起来,一起骗他。真乃是可忍孰不可忍!不过。就算他再怎么愤怒,也是无可奈何。方才可是他自愿出价,告到哪里都无理。刘鸿羽是死鸭子嘴硬,他结结巴巴说道:“本,本公子,自然是有钱,只不过身上没带那么多银两,明日你可以到相府来拿。”
徐乐轻笑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如烟姑娘的原味衣裳现在可是归你了。”
他将那件白色丝绸衣裳,放到了刘鸿羽的手上。衣裳里淡雅的清香味道,倒是让人迷醉。刘鸿羽心中暗想:“如烟姑娘的原味衣裳,值个千两银子不成问题,但是五千两,还是太贵了,这该死的徐乐,竟然敢坑我,那贱人,竟然和徐乐狼狈为奸,实在是可恶至极。”
在心里咒骂了几句后,刘鸿羽感觉心在滴血。虽说这件衣裳香味怡人,但是花费五千两,还是让他觉得不值。他所无法容忍的是,被徐乐坑骗。这显得他很蠢!后悔啊!但是事已至此,后悔已无用了。他必须要面对现实。充满怨恨的看了看徐乐和如烟,刘鸿羽咬牙说道:“随我回家取银子。”
徐乐微笑道:“金主请。”
看着徐乐脸上的笑容,刘鸿羽很想一拳打上去。尤其是徐乐的称呼,更是让他十分憋屈。金主?金猪?这是拿他当猪宰呢。太可恶了!徐乐跟刘鸿羽去相府拿银两,他临走之前,特别给了邓七一个暗示的眼神。邓七会意,当即大喊道:“各位看官,你们有福了。”
“今日本铺子的丝绸衣裳,低价贱卖,一件仅售二百文!”
消息一出。所有人都沸腾了。什么?一件丝绸衣裳仅售二百文?这简直是不可思议。要知道,先前一件丝绸衣裳,至少卖一二两银子。可是现在,竟然如此大降价。如此天大的便宜,绝对是让人心大动。“二百文?我没听错吧?”
“你没听错,确实是仅售二百文。”
“如此便宜,不占白不占,我要买一件。”
“我也买一件,不,我买三件。”
“这种机会可不多见,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儿了,赶紧回家取钱。”
“喂,先给我来十件!”
激烈的议论之后,众人都有点疯狂了。许多人跑回家拿钱,还有很多人当场抢购起来。在场这些人当中,中等收入家庭占据着大部分,若是让他们花一两银子买衣裳,他们或许不愿意,但是只花二百文,他们比谁都积极,毕竟这个价格,是最合适他们的。邓七顿时被人潮吞没了。上千号人围着他,喊着买衣裳。这种场面可是不多见。尤其是对于卖不出去的丝绸衣裳而言,这更是神奇一幕。“一个一个来,千万不要拥挤。”
“一万多件丝绸衣裳呢,每个人都能买到。”
邓七用尽了全身力气大喊。那二十家店铺的伙计更是忙的焦头烂额,他们已经是拿出了所有丝绸衣裳。半个时辰后。一万多件丝绸衣裳,已然是销售一空。徐乐显然是低估了京城百姓的购买力。当然最重要的是,还是徐乐降价太狠了,不然的话,绝对不会这么抢手。纵然是京城那几家丝绸商,也不敢这么玩,他们原本还约定和徐乐对着来,可是一看降到二百文,他们直接怂了,纷纷挂起了明日再来的牌子。徐乐这招太狠了!他的点子也是惊艳。利用原味衣裳的概念,卖出了天价。然后将剩下衣裳全部贱卖。这么一来,他就不亏了,而且还是原价卖光了所有衣裳。最关键的是,他的丝绸衣裳不会放到发霉了。————徐府之中。徐乐正在数钱。他的面前,是一张张兑换好的银票。“一千两,两千两,三千.”徐乐美滋滋的将银票摆放整齐。他将所有银票分成了两份。“总共是三万两银子,嘿嘿。”
“姐,我没有让你失望吧?我说到做到。”
徐乐笑着,脸上不免有些自得。厅堂之内,不止他一人。皇后徐月娇,徐府少夫人张雪柔,还有张文英这只老狐狸也在。“你竟然真的成功了。”
徐月娇惊讶之后,有点喜极而泣。她贵为皇后,自然是不在意这三万两银子。她在意的是,自己这不成器的弟弟终于长大了,居然能赚钱了。徐家的列祖列宗,看来是显灵了,这么一个纨绔,竟然真的转变了,这是最值得高兴的事情。“三万两?”
“原价卖光了所有丝绸衣裳?”
张雪柔和张文英颇有些震惊。在他们的心里,徐乐就是一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压根就不可能成事。但是现在,他们不禁有些刮目相看。早已滞销的丝绸衣裳,徐乐竟然卖光了!这是一件令人难以置信的事情。倘若不是银票摆在眼前,他们甚至都不会相信。这未免有些太过于神奇!张雪柔更是心想,这个纨绔真的变了。徐乐冲着自己妻子一笑,然后将两万两银票双手奉上,递给了张文英,他说道:“岳父大人,这是两万两,之前欠您的一万两,再加上借的一万两,你我可就算两清了。”
张文英双手有点颤抖,他注视着手里厚厚一叠银票,仍旧有些无法相信。其实他早就有心理准备,知晓借出去一万两,是不可能要回来了。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徐乐竟然还了。而且是彻底还清!这突如其来的惊喜,着实令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张文英,有点措手不及。看来世道真是变了,一个纨绔都能大赚一笔了。“岳父大人,您别愣着啊,我的地契。”
徐乐忍不住催促了一下,这老头儿怎么还痴呆了。张文英回过神来,将袖子里的地契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