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芊芊撇撇嘴,没有哪个男人会抵得住这样的诱惑。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是个男人他就想啊!“洛芊芊,你那是什么意思?”
百里逸辰大怒,这女人不信他。洛芊芊耸耸肩:“没什么,就是软饭硬吃的意思。”
百里逸辰再度无语,只暗暗的磨牙。“百里逸辰,有我在,齐王府的名声很快就不会那么差了。”
洛芊芊信心百倍的说。“洛芊芊,你只管好你自己,本王的事情,不许你插手。若是敢打乱本王的计划和部署,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凤命天女,格杀勿论。”
百里逸辰撂下一句狠话。有些事情不宜操之过急,水到渠成、瓜熟蒂落,那是需要时间的考验和岁月的沉淀。洛芊芊一挑大拇指:嗯,这话说得够爷们儿!“我们就算和解了,日后相互照应,你不许再拆我的台。”
洛芊芊凶巴巴的对他说。齐王刚想答应她,随即就提出了相应的条件,“洛芊芊,日后不许你跟其他男人纠缠不休。”
洛芊芊大大咧咧的拍了拍他的手臂:“都说了是各取所需,你吃的哪门子飞醋?”
百里逸辰不悦的问道:“你可是从未真心想嫁本王?”
他不甘心只是被她利用。洛芊芊伸手勾住了他的脖子,迫使百里逸辰低下头来与她四目相对。“齐王,什么时候你真心想娶我了,打发了你府中那一群莺莺燕燕,再来问我的意思。否则,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好。”
笑话儿,他凭什么要她安定?她洛芊芊最大的愿望就是吃遍天下美食,赏遍天下美色。别说,这里的美男还真多,虽然眼前的这个就很对她的胃口,但是他不曾给过她生命中最重要的承诺。那么她凭什么为了一朵儿鲜花放弃整个春天啊?划不来啊!“好了好了,你怎么来的就怎么消失吧,我明天还有重要的事情做呢,去睡了。”
说着,洛芊芊径直进了卧房。百里逸辰独自一人在厅堂凌乱,这就是她的待客之道?虽然,虽然他是个不速之客。烛光随着她走进卧房的时候,就熄灭了。明月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他确实不宜久留了。掩好了房门,把自己的面孔遮得严严实实的,只几个起落,百里逸辰就消失在无边的夜色中。洛芊芊仿佛搬掉了心里的巨石,这百里逸辰相当的难缠,从今以后能够和平共处,她就可以多花一份心思用来提高自己的实力了。如果有可能的话,自己要是能够得到他的指点,这身功力恢复也不是没有可能的。毕竟洛冰河和百里逸辰看起来都是实力超强的高人,她一下子就遇到了两个,多么幸运啊!不过,百里逸辰那里是怕要拿东西交换的,这样也好,公平交易,不必觉得亏欠了他。日后在他的面前,也能够理直气壮的挺起腰板做人。洛芊芊美美的进入了梦乡。齐王府,一如往昔的灯火辉煌。丝竹管弦,悠扬动听,衣香鬓影,如彩蝶穿梭。府里的人习惯了,京城的人也习惯了。虽然,没有人知道,这歌舞不过是自娱自乐,主位上的人从来都没有出现过。书房才是齐王府的禁地,只有齐王的贴身侍卫才能够出入。百里逸辰换下了夜行衣,一身冰蓝的常服衬的他俊逸非凡。茶香袅袅,香烟缭绕,他坐在书案前沉思。那女人,要他打发了这一群莺莺燕燕,是想独占他吗?“冷枫,且停了歌舞。没有本王的吩咐,以后她们就不必演练了。”
他有些烦躁。啊?冷枫愣了好一会儿,王爷什么时候会受这些影响了?“本王最近睡眠浅。”
百里逸辰端起茶碗儿轻轻啜饮了一口,这理由,他自己都不信啊!冷枫前去传命,歌姬舞女乐得清闲,各自安歇去了。沐嘉莹却是习惯了这“惟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的生活。“冷枫,王爷这是怎么了?可是这歌舞陈旧,他听腻了么?”
她斜倚在贵妃榻上,慵懒的问。冷枫抱拳一礼:“偏妃娘娘,属下只是奉命行事,王爷的心思不是冷枫敢揣测的。”
“可是这长夜漫漫,枕单衾冷,我该如何熬到天亮呢?”
她幽幽的问。冷枫垂手肃立,心中也是暗暗的叹气,却一个字都不敢多说。齐王府有京城最好的歌姬舞女,都是京城各乐坊精挑细选出来的,年纪都在十四五左右,正是花蕊初绽的好时候。随随便便挑出一个来,都是才貌双全、婀娜多姿。饶是这样,每两年还是全部换上一批。但是齐王府给的工钱极高,放出去也无需赎身,直接归还了卖身契。所以这些姑娘都巴不得有服侍齐王的机会。但是这是不可能的,她们连在齐王跟前露脸儿的机会都没有,只是夜夜给府中的偏妃,夫人消遣解闷儿而已。齐王府有一位偏妃,四位夫人。府中的大小事务都归偏妃沐嘉莹掌管,这是一个美貌能干的女子,是沐相国的庶女。百里逸辰待所有的女人都很好,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但是他对他们也是最无情的,没有一个女人能够走进齐王的寝殿,他也不在任何人的院子里留宿。而且这一切,都是不为外人所知晓的。若是不慎走漏了一丝风声,这个女人立刻就会被关进暗无天日的地牢,永无出头之日。这些年来,跟齐王走得最近的就是偏妃沐嘉莹了。这是一个进退有度的女子,也颇具才干,过门儿不久就显露出管理内宅的才能。但凡大家的小姐,也都是按照当家主母来培养的,不过沐嘉莹是其中的翘楚。偌大的齐王府交到她的手里,她打理的井井有条,没有丝毫的差错,也深得百里逸辰的信任。这也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只做好分内的事情,没有提过任何要求。她深信,如果有一天齐王府需要开枝散叶,她是唯一可以入得了齐王眼的。可是现在,她有点儿看不懂百里逸辰了,虽然她从来也没懂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