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子晴一动不动的在宁离歌怀里装死,这一下就算扯平了。可是,她的眼睛悄悄睁开了一条缝隙,他带她去他的院子干什么?谁不知道她是装的,宁离歌都知道啊!那一口,她没留情。可是,这个时候,她总不能蹦起来吧?直到进了他的房间,宁离歌脚尖儿一勾,房门重重的阖上了,冷子晴才感觉事情不对了。这,孤男寡女的,他想干什么?宁离歌一扬手,把她扔在床榻上,当真没有半点儿怜惜之情。好在床铺够厚够软,不然她可怜的屁股会再次遭殃。冷子晴闭着眼睛,听着房间里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脑海一片混乱。他,他在脱衣服吗?哎呀,好羞人,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的,这样子,不大好吧?虽然,还有几天,他们就洞房花烛了,但是,但是,她是想等着那一天的。玉如意挑起大红的盖头,她是羞怯的,他是微醉的,红蜡烛映着红罗帐,他们深情的凝视着,然后······但是,她现在好想跳起来逃跑。他的脚步声明明很轻,但是听在她的耳朵里却响如鼓声轰鸣。她,口干舌燥,这可怎么办呢?“张嘴!”
他说道。冷子晴如同中了魔咒似的,果真乖乖的开启了紧闭的红唇。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丢了进来,她喉头一紧,那东西随着唾液一起滑进了肚子。呃,不用这么麻烦吧,还给她用药?她“忽”的睁开了美眸,略带揶揄的说道:“我还以为你是正人君子呢,怎的也使用这下三滥的手段?你师门不是道家吗?就教了你如何欺负女人是吗?哼,是我看错了你,你也看错了我。本公主冰清玉洁的,不会如你所愿。”
说着,冷子晴翻身爬了起来,就向外走去。宁离歌狭长的凤眸一眯,她这胡说八道什么呢?还有,跟他师门有什么关系?他伸手拉了她回来,八彩的眉毛拧在了一块儿。“不许诋毁我的师门。”
宁离歌义正言辞的警告她。在他心里,天机门紫云观,是天底下最圣洁的所在。冷子晴撇撇嘴:“哼,做都做了,还怕人说?你不必故意拖延时间,是不是想等药性发作了,就做······采花盗柳的勾当?”
宁离歌目瞪口呆,他,有那么饥不择食?还表现得迫不及待?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你还真是看错本少主了,那可不是什么下五门用来为非作歹的药,不过是用来止痛的。”
啊?冷子晴脸色绯红,敢情,是自己想多了啊······原来,他心怀愧疚,怕自己疼啊!“那个,我误会了你,其实,也不是很疼的,你不用担心。”
冷子晴娇羞的瞥了宁离歌一眼,又飞快的垂下了头。宁离歌一头的雾水,他为什么要担心她啊?还有······“你很快就会疼了!”
宁离歌说着,一把把冷子晴按在桌子上,手里的戒尺就挥了下去,不轻不重的敲在她的小腿上。这女人,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啊!嗯?好半天冷子晴才回过味儿来,他,在打她?凭什么啊?“喂,你在干什么?”
她一边挣扎一边大叫,可是他的大手牢牢的按住她的后腰,她,起不来。宁离歌黑着脸儿不言语,这不废话吗?教训她啊!这一会儿的功夫,冷子晴的小腿上已经挨了几下子了,她气愤愤的大喊起来:“宁离歌,你太过分了。你凭什么打我?我父皇和母后还有皇兄都舍不得的。”
呜呜,她好委屈。还没成亲呢,他就欺负她。神仙一样的人物,不是应该坐下来跟她讲经说法,一点一点感化她的吗?“出嫁从夫,你说我凭什么?冷子晴,你说,你今天的行为对吗?”
宁离歌开始问责。好像,没什么的不对的啊!“我没做什么啊!”
她不服气的嚷了起来。“你怎么不上天?”
宁离歌实在想不通,西滨皇室不讲规矩的吗?他不知道,在西滨,冷子晴的话就是规矩,行为就是准则。那么高的树,她不害怕,可是吓着一家老小了。冷子晴想了想,很老实的回答:“上不去!”
宁离歌忍无可忍,她还真想过啊?手中的戒尺再次扬起,冷子晴一双腿乱蹬起来,像尥蹶子的小毛驴儿,高高的扬起了后蹄儿。咦,她踢到了什么?骤然回头,她就看到宁离歌弯着腰矮下身子,脸色难看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