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是创建一个国家,怎么着也得弄出一些动静,这悄无声息的称孤道寡,是关起门来,几个人哄着花倾峰开心么?“花太子,敢问你建都何处,国号是什么?”
百里逸轩其实还想问问,他手下文臣几个,武将多少,听从号令的百姓能有几许。只是,这问题他自己都觉得尴尬,这位国君,登基称帝比过家家酒还简单。“实不相瞒,孤离开北漠的时候,有几位念旧情有气节的臣子誓死追随。孤一时不知何去何从,取了一枚铜钱决定前进的方向。”
花倾峰讲了一个看似荒诞不经的故事。百里逸轩看似全神贯注的听他说话,实则一阵腹诽:跟随花倾峰的人念旧情或许是真的,但是这气节二字实在谈不上。当初花倾峰被迫离开北漠的时候,其实是带着他的父皇一起出逃的。只是先皇不是一个迂腐昏庸的人,很快就知道了这次花倾颜和厉王等人起兵造反的真实原因。他大怒之下,想着为五皇子正名的,但是却发现京城里的军队已经牢牢掌握在花倾峰的手里了。气怒之下,他一病不起。花倾峰唯恐被他拖累,也就作罢了。临行之前,他想着多多携带一些金银财宝,路过父皇的寝殿,正打算悄悄溜走,却发现掌事大太监刘安急匆匆走了进去。他顿时停住了脚步,这个人是父皇的心腹,脚步匆匆,神色慌张,行迹颇为可疑。父皇莫不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吩咐?他蹑足潜踪的跟了上去,躲在窗户下凝神细听里面的声音。听着听着,他不由怒火中烧。这老头儿也过于偏心了,他竟然写下遗诏,废了他太子之位,指明皇位由花倾颜来继承。也就是说那个逆贼可以名正言顺的坐上那把龙椅了,而他却落了个臭名昭著。他刚想闯进去理论一番,却听到里面连声咳嗽起来。刘安焦急的说道:“皇上,您可千万要保重龙体,五皇子很快就会攻破城池了,这些事情您亲自昭告天下,那有多好。”
皇上再次咳嗽起来,喘息着说道:“朕说给你听,若是等不到我们父子相见的时候,等城破之日,你就传旨吧!”
“还有,这玉佩你也收好,先祖创建北漠的时候,其实也在等待一个机会,若是宫家的后人有一天想复国,这块玉佩的价值何止是价值连城啊?到时候,北漠若是能够从中分一杯羹足矣。”
刘安哽咽着答应了,里面安静下来。百里逸轩推开了房门,长剑就架在了刘安的脖子上,先逼着他交出了圣旨,然后在他身上搜出了一块绿如翠竹的玉佩。皇上被气得只哆嗦着手指叱骂:“逆子、畜生。”
为子不孝,为臣子不忠,花家是造了什么孽,才生出这样的后世子孙?“父皇,劳烦您给儿臣讲述这玉佩的来历。”
花倾峰不理会父皇的责骂,他对着背后的故事很感兴趣。皇上厌恶的闭上了眼睛,他不想多看花倾峰一眼,也不想多跟他说一句话。“啊······”一声惨叫蓦然响起。皇上睁开了眼睛,看到刘安捂着左脸,鲜血从指缝里流了出来。“你,你在做什么?”
北漠皇上没想到,花倾峰竟敢在他的寝殿持剑行凶,而且伤的是一直服侍他的刘安。那是他从小到大的玩伴儿,跟了他二十多年了。看起来在花倾峰的心里,根本没有父子君臣的恭敬,他看错了这个儿子。“父皇若是一次不说,儿臣就对他动一次刑罚。您若是心疼他,就早些说了吧,否则,他这五官,是一样都保不住的。”
花倾峰看着一地鲜血,竟然笑了起来,恶魔一样凶残。“皇上,不要······”刘安很硬气的说道。只是话音未落,花倾峰手起剑落,他的另一只耳朵也落在地上。皇上又惊又怒,他知道,如果自己坚持不说,刘安大概给被这个畜生给活剐了。这个秘密花倾峰本来是有资格知道的,不过现在他是何其的不情愿啊!在花倾峰的胁迫下,北漠皇上只好讲出了玉佩的来历。花倾峰喜出望外,他的老祖宗简直都白活,既然知道了这不可估量的价值,怎么还能在北漠偏安一隅呢?哈哈哈,失去了北漠有什么,他有机会得到全天下了。他一剑杀死了刘安,知道这件事情的人越少越好。而且这个人跟自己不是一条心,索性早日解决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