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千玺情场失意,天启之行没能如愿报得美人归。当他知道,那个长着一双丹凤眼,有一把清亮嗓子的漂亮姑娘,即将成为他的皇嫂,他就像休眠的火山,所有的怨怒都在一瞬间爆发了。从那个时候起,东陵的庆王对自己的一切都开始不满了。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就开始暗中培养自己的势力。只可惜,他只有外祖父这么一个帮手。早知今日,他就应该代表东陵出席五国大会。至少,能与那些权贵有所交集。君千羽看着冷峻孤傲,其实很有心计。参加五国大会一人前去就好,偏偏还带着君千柔。外人都说东陵太子十分宠爱这个妹妹,现在他才知道,君千羽不过是希望君千柔为东陵的安稳尽一份力。东陵的这位公主,绮年玉貌,能歌善舞,又正值青春年华,成功的被送往南昭和亲。初始,君千玺对这桩婚事还真颇不以为然。墨言那人豪气有余,却少了一些城府,而且在南昭不过是个有职无权的王爷。在他人眼里看起来郎才女貌、门当户对的亲事,君千玺却不大看得上,总认为自君千柔的低嫁。东陵的公主,做不得太子妃吗?例如冷子涵,他不是也尚未成亲吗?他对墨言和君千柔之间的感情没有过多的了解,更不知道靖王对君千柔有救命之恩。靖王依然是靖王,只是他的手下多了一个铁骑营,也逐渐掌握了南昭的军权。君千玺这才暗自懊恼,早知今日,他就应该多多拉拢墨言,对君千柔好一些。唉,在这一点上,还是君千羽目光更长远,心思更缜密,他自叹弗如。他还没有本事说动西滨的皇上,而百里逸辰和北漠显然更不会买他的账。君千玺正犯愁自己没有太多的帮手,这一天他的府上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先是一张拜帖,看着下端的名字,君千玺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这羽炎是谁?他似乎并不记得自己认识这个人。再三思索了一番,他觉得还是见见,知道自己的人甚多,自己记得住的人可不多。一个身材偏瘦,面容清癯的男子被带到了花厅。君千玺定睛一看,来人年纪在三十上下,五官端正,身穿蓝衫,是读书人的打扮。“羽炎?”
君千玺鹰隼般的眼睛在他上打着转儿,他似乎从来没见过这个人。“羽炎国使者陈宇见过庆王殿下。”
来人躬身下拜。羽炎国?君千玺愣住了,他怎么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国家的存在?“恕本王孤陋寡闻,敢问你们分步在草原的哪个方位呢?”
君千玺误以为这也是跟他外祖父图兰部落一样的存在。只是,那也配称国吗?陈宇微微一笑,双手抱拳:“齐王,我们不是来自草原,而是在北漠的北侧,穿过一片沙漠,一个水草丰沛的地方。”
君千玺眉梢儿一挑,更加疑惑:“哦?北漠什么时候一分为二了?本王倒是不知。”
这么大的事情,他怎么一点儿风声都没听到?“庆王有所不知,不是一分为二,而是,而是,那群乱臣贼子,篡位夺权。”
陈宇恨恨的说道。君千玺听不明白了,这羽炎似乎跟北漠有关系?这北漠的君主不是花倾颜吗?“如果本王没记错,花倾颜登上帝位不过几年的时间。难道,北漠又出什么变故了吗?”
他问。北漠的人他只认识花倾城,虽然见过几面,他却知道他们之间成不了朋友,所以对这个国家也没有太多的关注。陈宇摇摇头,“庆王,您也知道北漠曾经发生过一场变故。花玉楼父子居心叵测,为了一己之私,选择公开支持花倾颜那个逆贼。我们太子殿下花倾峰只好仓皇出逃,一路历尽艰辛,才避开了多次追杀。也是苍天护佑,一班老臣随他北行,才终于寻找到一个适合居住的地方,我们太子在那里建立了羽炎国。”
他说的简单,也把花玉楼父子和花倾颜都贬损了一遍。在陈宇的眼里,他们才是君不是君,臣不是臣的窃国者,其罪当诛。“你是花倾峰的人?”
君千玺惊讶万分。听说,花倾城这几年一直在追查这个人的下落,没有想到,自己却得到了他的消息。若是把这消息传给花倾城,他会不会得到北漠的支持呢?不行,这个想发儿还没等萌芽,就被君千玺自己否定了。他这情况,跟花倾峰有点儿相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