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了御书房,瑾太贵妃心里虽然慌乱得不行,但是表面上还是竭力保持着镇静。“皇上,你有什么事情就快说,陛下那里离不开人的。”
她又把太上皇拿出来做挡箭牌。君千羽冷笑出声:“瑾太贵妃费心了,要不是你精心照料,我父皇也不可能再次病倒,你还真是有心了。”
瑾太贵妃脸色一变,美眸凝了寒霜,细眉高挑:“皇上这话是什么意思?本宫服侍陛下也不是一时半日了,从不曾出过差错,可不能凭空一盆污水泼下来啊!”
“太贵妃,你好意思做朕都不好意思提。父皇病重,千柔用的是白神医的灵药,他已经能临朝处理政务了,三日后却再次病倒,你自己做了什么,是当那些太医和服侍父皇的人都是死的吗?”
君千羽厌恶的看着她,这样的母亲养出君千玺那样的混账来,也就不足为奇了。为了满足自己的私欲,连最亲近的人都能毫不手软的算计,禽兽不如啊!瑾太贵妃也是四十几岁的人了,被一个晚辈这样出言嘲讽,脸上登时有些挂不住了,俏脸一阵红一阵白,抽了抽鼻子,眼圈儿也跟着红了起来。君千羽一抬手:“太贵妃不必做出这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朕看不得这个,没的恶心。朕宣你过来,是有一件事情问你,你可知君千玺去了哪里?”
瑾太贵妃一甩帕子,哭天喊地的叫道:“人是皇上逼走的,怎么如今倒要问我呢?你把他还给我,还给我!”
她惯用的手段就是一哭二闹,撒痴撒娇。可是,不要说君千羽了,现在连太上皇都不买账了。所以,她只能撒泼了。“除了图兰,他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君千羽不理她的哭闹,直接问下一个问题。提起这件事情,瑾太贵妃的神色一片怨毒,她恨死了君千羽。这个人毁了她儿子的前程,也害了她的父亲和族人。蒙兀,再也回不去了,她没有家了。“没有了,那是我的娘家,我所有的亲人朋友都在那里,被你一举摧毁了,我们除了东陵无处可去了,你满意了?”
她跟发了狂的母兽似的,立时变得暴躁起来。百里逸辰眼睛一片赤红,这世上强词夺理的人真多。明明是自己做错了事情,还把责任都推到别人头上。“哼,本王只恨自己一时心慈手软,没有灭了图兰,没有早点儿杀掉君千玺,留下了这个祸根。”
百里逸辰睚眦欲裂,要不是他不屑于跟女人动手,不用君千羽,他分分钟就能要了这个女人的命。“真是奇怪,我们东陵不过就是兄弟间闹了一点儿小误会,要不是你们这些不相干的人在一旁推波助澜,哪里会闹得无法收场?”
瑾太贵妃把一腔邪火儿又发到齐王身上。百里逸辰眸子间的冷意,如同两道冰锥,瑾太贵妃在他的注视下,不由得浑身一抖。还真是物以类聚,这男人冷得跟冰山一样,跟君千羽都是一副德行。“他掳走了本王的王妃,他日相遇,本王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百里逸辰语气平淡。但是能把杀人这种事情说得如此风轻云淡,想来是狠厉至极的人。瑾太贵妃眼前发黑,千玺,这是要做什么?他不是喜欢南宫珊珊那个女人吗,掳走齐王妃,为的是什么?齐王跟君千羽不同,跟千玺非亲非故,惹怒了他,是一点儿情面都不会留的。如此一来,落到这个人的手里岂不是连命都没有了?“皇上,这是东陵,岂容一个外人如此放肆?不知道的,还以为东陵换了主子呢!”
瑾太贵妃试图挑拨离间。但是她太低估这两个人之间的感情了,君千羽一声冷笑:“太贵妃不必说得这么难听,五国之内,本来就是以天启为尊。齐王是朕的兄弟,他想替朕做主,也没什么不可以。而且,你还是先担心担心自己吧!”
瑾太贵妃心头一跳,瞪着眼睛问道:“怎么,你连本宫也容不下了吗?”
君千羽目光森然,看着她一字一顿的说道:“君千玺犯下了十恶不赦的大错,太贵妃养子不教,是该去个幽静的地方好好反思了。”
“你,你,陛下还在,你竟然敢越俎代庖,他是不会同意的。”
瑾太贵妃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李威阻住了她的去路,门神似的站在那里。“把瑾太贵妃打入冷宫,这消息不必隐瞒,天下皆知才好。”
君千羽冷然吩咐。瑾太贵妃一呆,她成了钓鱼的香饵吗?千玺,会来救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