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奇怪的一个噩梦,没什么。”
她知道那是假的,虚幻的,只是因为太吓人了,所以才吓醒了。现在,她已经缓过来了,没有那种害怕的感觉了。“和我讲讲。”
纪景深把她搂得更紧了,他想知道她的一切。包括她做的梦,他都想了解。“我梦到我妈妈了。”
池小年垂了垂眼眸,将头靠在了纪景深的胸膛上。“等你拍完戏回了北城,我带你去见她,还有外公外婆。”
纪景深柔声地安慰着怀里的小女人。池小年的外婆去的早,是外公带着她的母亲长大的,后来两人都命丧于一场残酷的车祸之中,三个人都葬于春天墓园。“嗯。”
池小年点点头,说道:“我梦到妈妈哭着说,没能陪我长大,让我好好照顾自己。然后,她就消失了,紧接着,我就被沈美琴关进了一个类似监狱的地方,然后……”“然后,就有几个男人进来,他们对我动手动脚的,之后还拿刀子和斧头,我的头先被砍掉了,然后是手臂……”“好了,别说了。”
纪景深打断她的话,沉声道:“都是假的,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
“嗯,我知道,只是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做噩梦了。”
池小年自然知道这些都是虚幻的,沈美琴就算再恶毒,也不可能会对她做这种事情。纪景深心里自责起来,他觉得池小年做噩梦,应该和他有关。如果不是这两天,他对她那么凶,那么恶劣,她应该不会做噩梦的。池小年心里的梦魇,应该是他。“对不起,年年。”
他把她搂得更紧了,紧紧地,恨不得把她搂进自己的身体里,融进自己骨血中。他的声音,无比歉疚。“你和我说对不起干什么?”
池小年抬起头,看着男人的下巴,发现他冒出一点胡渣了。“是我这两天对你太坏了,所以才导致你做噩梦。”
纪景深低头看着她,两人对视着,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这个女人这么惹人怜爱,他是怎么舍得下狠手,去掐她的脖子,去狠狠虐待她?他忍不住抬起手,覆上了她的脖子。冰凉的触感,让池小年缩了缩脖子。纪景深感受到她抗拒的举动,嗓音有些发哑,难受地问道:“年年,脖子疼吗?”
“脖子?脖子不疼啊!”
池小年的小脑袋在他怀里钻来钻去的。“你不让我碰,是不是因为这只手,掐过你的脖子?”
纪景深的声音有些颤抖,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当时是我太冲动了,我不会再……”“纪景深,你的手太凉了,所以我才不让你碰我脖子的,我怕冷。”
池小年抿了抿唇,从他怀里钻了出来,把头靠在枕头上,然后和他面对面看着。她向左侧躺,他向右侧躺,两人的鼻尖几乎对在一起。“我以为是你怕我,我担心给你造成阴影。”
纪景深语气多了一分欣慰,因为池小年不是因为抗拒他。“我差一点就要被你掐死了!”
池小年盯着面前男人的双眼,一脸认真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