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连空间都难以承受她们这股威压。整个沼泽是剧烈翻腾，那浓浓瘴气直接退散。那圣人气息，更是让得雾霾沼泽无数玄兽匍匐在地。圣人威压，他们无力抗拒。“师妹若有这心，我劝你还是趁早打住。”
冷冷看了眼苏蓉，这一次，姜涵秋却未在出手。“我好歹抚养他多年，你觉得他听我的多一些，还是向着你这么个陌生人多一点？”
“哼。”
冷哼一声，苏蓉不再与姜涵秋争执。在这方面，她自知没有优势。再说她先前对秦川有感觉，也仅仅是因为九阴九阳合欢功而已。她心中，同样将秦川当做后辈。“我心中夙愿已经达成，师姐不是一直想要我这半篇法诀嘛，今日看在他的份上，我送你了。”
说着，苏蓉拿出了一张有些破烂的黄皮纸。其上字迹已经有些模糊不清，也就勉强能够分辨出来。接过黄皮纸，姜涵秋有些诧异。她们师姐妹，因这九阴九阳后面几篇秘法，反目成仇。十几年的恩怨，她没想到，苏蓉竟会因秦川而释然。“先前你我生死一刻，若非他出手，我师姐妹恐怕已经同归于尽了。”
“那时候我就在想，我师姐妹又何必要弄到那等地步。”
看着姜涵秋诧异表情，苏蓉一脸感慨的说道。“当年我们五兄妹，可让别人羡煞了好久。”
“如今大哥二姐，了无踪迹，你我姐妹又何必非要置对方于死地呢。”
“师妹不会是忘记了，当初可是你先独吞了一篇功法的。”
将黄皮纸看了眼，姜涵秋心意一动，这黄皮纸便化作了灰烬。“其实这后面几篇并未记载有什么实质性的东西。”
“否则我苦修多年，也不会一直困在造化境九重了。”
说完，她也拿出了两张黄皮纸。然而，苏蓉却并未看这黄皮纸上的内容。随着一层寒冰，这黄皮纸便碎裂成了残渣。“你我所修炼的，与他所修炼的根本就不再一个层次，我们所得恐怕就是一残次品。”
苏蓉摇了摇头，目光则是投向了秦川。“我知道师妹什么意思。”
姜涵秋微微蹙眉，苏蓉所想也正是她心中所想。秦川先前所施展的，才是真正的九阴九阳。她们手中功法就是一残次品。为此，她们竟相争了十几年。她心中有些可笑。可笑她们师姐妹，争了半辈子的东西，到头来竟什么都不是。“师姐不说什么，只怕跟师妹想的也是一样。”
苏蓉开口，跟着，她看向了楚凤蝉。“现在，我终于明白，这小子为何能够解了她的阴煞之毒。”
“阴煞之毒，乃噬骨之毒，此毒不解，再有三年，她只怕就要香消玉殒了。”
顺着苏蓉目光，姜涵秋同样是看向了楚凤蝉。“我倒是没想到，师妹为了这位郡主，竟舍得将此功法传授他人。”
“我将此法传授他人，也是想要寻找突破之法。”
苏蓉摇头，“我只是没想到，这功法竟让狂龙这些心性大变，更是屠了我整个素女门。”
“若非他们留着还有用，我也不会让他们活到现在。”
“师妹这意思，整个素女门跟你是没关系了？”
“就算与我有关，那又怎样。”
看着姜涵秋，苏蓉一脸微笑。别说她现在已是圣人之境，纵使之前。就算她屠戮了整个素女门，这青州只怕也无人胆敢找她麻烦。当实力强大到一种地步后，这世间恩怨便难以牵扯到身上。没有谁会为了一个灭门的势力，去得罪一个他们根本惹不起的存在。而她，便是这样的一个强者。“师妹说笑了。”
姜涵秋笑着摇了摇头，“师妹为人，师姐还是相信的。”
“这功法本就是残次品，狂龙真人这些修炼的，只怕更是师妹删减了的，走火入魔也是常事。”
“只不过素女门如此多人，师妹就不觉得罪过？”
“修炼一途，弱肉强食，世间不公之事，你我还见少了吗？”
苏蓉摇了摇头，她虽感到自责，却也不会将素女门的灭亡揽在自己身上。狂龙真人区区四人，便灭了整个素女门。她也只能惋惜，惋惜素女门的弱小。“师妹这心，还真够冷的。”
姜涵秋不再说什么，这事落她头上。她也会像苏蓉这般。“临走前，大长老特意交代，我学宫十大弟子，师妹可以放了吧。”
她来此，不单单为了苏蓉，她还带着任务。学宫十大弟子，可不是寻常内院弟子能够相比的。“当中有几人，我稍稍教训了一下。”
苏蓉一挥衣袖，那庭院便完全消失，被囚禁的十大弟子跟着出现。“这，你们学宫那位大长老不会介意吧。”
“只要活着就行，其它无妨。”
看都未看一眼，姜涵秋说了声，玉指轻轻一弹。那些弟子身上的禁制便纷纷破裂，这些十大弟子跟着清醒了过来。醒来的瞬间，赵虹这些便恐惧的后退了一步。因为他们看到了苏蓉，这个一根手指便将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恐怖女人。“一群废物，还要本长老亲自来救。”
面对赵虹这些，姜涵秋展露出了她威严的一面。玉容清冷，眼眸之中充满了厉色。那冰冷目光，更是让得赵虹他们心中一颤。他们确确实实败了，而且败得无比凄惨。纵使他们是人人羡慕敬畏的学宫十大弟子。此刻却难有丝毫锋芒。何况，他们现在所面对的，乃是姜涵秋这位姜家二当家。心中汗颜，他们也只得低头。“这人我给你放了，不过他，师姐却不能独自将他带走。”
手臂轻轻一挥，不远处，一个精致阁楼拔地而起，“跟师妹一起，去那边坐坐吧。”
“也好。”
点了点头，姜涵秋没有丝毫犹豫，抱着秦川化作一道残影便踏入了楼阁。“还请郡主稍候。”
向楚凤蝉歉意说了声，苏蓉化作一缕青烟，便就此消失。下一秒，她已经到了楼阁之中，并为姜涵秋斟上了一杯香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