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当年乃是因为你杀了老夫弟子,老夫这才向你施压,更给过你机会。”
心中有了害怕,汪弘老祖开始求饶了,“说起来我们之间的恩怨,还是你先引起的。”
“纵是如此,那又如何?”
秦川一脸冰冷,话中不带一丝感情。“只要你肯放过老夫,你有何条件,尽管开口。”
虽然向秦川这个圣人境求饶,很是让自己丢脸。但眼下处境,汪弘老祖已别无他法,更顾不得这些了。“现在才想着求饶,说笑了吧。”
秦川双眼冷漠,自然不可能在此时放过汪弘老祖。纵使眼下他体内法力快要消耗一空,不过他也有自信能够在接下来一击解决掉汪弘。他一直不曾动用小月儿,就是打算在关键时刻给汪弘老祖致命一击。眼下汪弘虽然被他压制,却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他那血魂幡很是了得,若心一横选择自爆的话,足可以将万妖塔的镇压之力逼退。如今他还维持着这魔神的样子,那漆黑铠甲防御更是不弱。对于现在的汪鸿老祖,小月儿只怕还难以做到一击必杀。所以,他打算等,等到汪鸿老祖彻底解除这魔神之态。也正是因此,他只是用万妖塔苦苦压制汪弘老祖,不再有任何行动。“我若自爆血魂幡,足可以从你这万妖塔下逃离,这一点你应该清楚。”
见秦川不打算放过自己,汪鸿老祖恨声道:“你若是帝君,杀我自然容易,不过现在你并未有这样的修为。”
“今日你若放过我,我汪弘可发下誓言,今生今世不再与你为敌,如何?”
说完,汪弘老祖内心很是坎坷和烦躁。万妖塔那可怕的镇压之力,让他很是难受,那玄兽虚影的接连攻击,更是让他疲于应付。血魂幡乃是他唯一的底牌,他能有如此变化,也全是因为血魂幡的血魔之力。一旦他选择自爆血魂幡,他这魔神状态也将跟着消失。而血魂幡自爆的毁灭之力,他根本就经受不住。若真走到那一步,他只能选择与秦川同归于尽,至于能否将秦川拉下水,他却毫无把握。而他,更不想就此死去。所以他想要以此,换得一线生机。至于以后,他又如何敢再与秦川为敌,如今的秦川都有这般实力,只怕以后将会更加的恐怖。“你体内法力已经所剩无几,可还能坚持?”
感受着秦川丹田见底的法力,云芸有着一丝担忧,“若是不行,狠狠敲诈他一笔,我觉得也可行。”
“我虽无力坚持,不过这汪弘并不可信,杀了才能永绝后患。”
秦川明白自己的状况,不过就此放汪弘离去,他是万万不会做的。“能不能成,只能赌这一把了。”
心意一动,一身青衣长裙的小月儿,手持雪白玉剑,带着浩浩荡荡的剑道神威,向着汪弘老祖杀了过去。万妖塔镇压之下的汪弘,感受着小月儿所带来的恐怖力量,顿时心生绝望,更是衍生了一股无比惊人的怨念。“那就一起死吧。”
汪弘老祖一声怒吼,一股可怕的毁灭之力跟着爆发。毁灭之力爆发的瞬间,便席卷向了四周,那玄兽虚影瞬间便被湮灭,万妖塔一颤之下,竟直接被震开了老远。一圈圈空气破浪荡漾开去,毁灭之力轻易便将空间撕裂,更快速向秦川袭来。感受到这股毁灭之力,秦川不曾有任何考虑,手中一柄利剑当即碎裂,整个人化作一道剑光便从原地消失。一口气遁出十里开外,秦川依旧未曾回头,再次疾行了十来里后,他这才停下了身子。噗嗤!一大口鲜血跟着喷出,他体内气息更是一阵不稳,随后一头栽倒在了草原上。此时的他,半边身子早已是伤痕累累,其上龙鳞碎裂了大半,左臂更是齐肩消失不见。正有鲜红血液不断从伤口流出,气息是极度衰弱,修为境界似乎都变得有些不稳。经历短暂的眩晕,秦川当即清醒过来,端坐在地快速调息起来。仅仅是受了一点波及,他便遭到了这般重创。若非他早先便有准备,只怕这一次就真的栽跟头了。“这汪弘老祖还真是不可小觑,怪不得在那大殿中,他有那般自信能够胜过清韵。”
“真要是拼死一战,清韵大意之下,真就有可能死在他手里。”
秦川暗暗庆幸,几颗灵丹当即服下。神识感应中,高谦渐渐远离,云芸不由得松了口气,“那高谦似乎走了。”
此时秦川的状态,已经无力再战,倘若高谦在这时候出手,秦川处境将十分危险。当然了,有她在,自然是可以保住秦川性命的。不过那般一来,不只是她,就连秦川怕是也将受到极大的影响,或许还会留下什么后遗症。“那毁灭之力太过可怕,那高谦只怕也被吓到了吧。”
气息有所稳定,秦川跟着睁眼,他断了的手臂再一次长出,“回去看看吧。”
很快,秦川便再次出现在了先前与汪弘老祖激战的天空。此时天空一片明朗,下方则矗立着百丈之巨的万妖塔。手臂一招,万妖塔便缩小没入了秦川丹田。小月儿化作一道青光,跟着也出现在了秦川面前。在那毁灭之力下,小月儿竟没有一丁点伤痕,身上衣裙更是干干净净。“灵月说这世间无人能破坏你,还真不是开玩笑的。”
看着小月儿,秦川感叹一声,跟着将小月儿收起。做完这一切,他这才扫视起了四周。“在那毁灭之力下,汪弘应该是扛不住的,纵使他那漆黑铠甲很是不凡,应该都不可能活命。”
心中想着,秦川还是仔细将周围探查了一番。半盏茶过去,在这附近秦川不曾有任何发现,汪弘老祖也未曾有什么东西留下。似乎一切,都摧毁在了那毁灭之力下。“那毁灭之力如此可怕,就算那汪弘不死,怕也耗尽本源,纵使侥幸保住性命,只怕也失去了一身修为。”
云芸跟着道:“这还是他运气极好的情况,其什么都没留下,多半是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