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点情趣都没有的这一点,真的和我哥哥一模一样。”
冷子澍嫌弃地夹起了一个冰块,塞进了嘴巴里,“真不知道你们两个人,如果真的生活在一起,得是多么的无聊。”
“所以你是情趣过剩了吗?”
陈棉棉不客气地说道:“你们家的遗传基因里,所有的情趣都来你这里了?”
冷子澍的眼神黯淡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正常。陈棉棉却机警的发现了那个表情,不知道这位富二代小公子哥,为什么每次在说到哥哥的问题上,总是露出一种……有点悲哀的神情,到底是怎么回事。豪门果然水深啊。三个人坐在一起,陈棉棉有一搭没一搭的,把刚刚发生的事情,对老板“汇报”了一遍。冷小爷想了想,觉得这事儿有点不靠谱。他怎么记得,主办方是海城的呢?都追到梅市来了?所以是冲着他来的吧?根本就不是冲着他工作室来的?冷子澍自己也知道,就他的脾气,再加上冷氏的地位,他早就得罪了不少人,可是那些人不太敢招惹他就是了。一旦冷氏有点什么问题,冷家的人不会有一个人有好下场的。陈棉棉一边喝着柠檬水,一边观察着冷子澍,然后她放下了杯子,试探性地说道:“你好像总是有很多心事。”
“怎么,现在想要扮演知心姐姐了?”
冷小爷马上回应道。对于别人突然的关心,他的自我保护机制是非常成熟的,总会在他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冒出来替他挡住一切了。冷子澍根本不知道要如何,来对待别人的真正关心。反正他从小,来源于身边的关心,不是花钱买来的——比如保姆、管家的关心,就是因为冷氏的利益关系。冷子澍不知道,也不想要知道,真正的朋友、真正的关心是怎么回事,对于这一切,他觉得无所谓。陈棉棉早就发现了,她知道冷子澍可能是个突破口,同时想让他开口,真的太难了。冷小爷天生修得“金钟罩铁布衫”,随身携带,阻挡一切的关怀。陈棉棉也不着急,有些事情着急也没用,可能是单独抚养儿子的原因,在对待这种“问题儿童”上,她还蛮有耐心的。“知心姐姐倒是不至于。”
陈棉棉故意说道:“我就是为了工作方便而已,总不能我们两个整天剑拔弩张的,我还得为你工作吧?我认为,就我这个营养师的身份,去个别的地方工作,也不至于饿死。”
冷子澍冷哼了一声,“是啊,你倒是能去别的地方,你去了别的地方,你还能知道,你妈咪的事情?”
“所以冷老板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能知道,关于我妈咪的事情?”
陈棉棉故意微笑着说道:“那您可以说了,我随时都做好了心理准备。”
没想到,倒是被她给饶进圈子里了,冷子澍不开心的拧了拧身子,“你如果留在我身边,单纯是想要得到什么消息的话,那么你可能要失望了,我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哦,这样啊。”
陈棉棉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什么都不知道,还跟着进了医院,住院那么久,真可怜,要知心姐姐再帮你续杯茶吗?我保证不加柠檬汁。”
见她的态度,冷小爷快被被她给气死了。他转念一想,微微抬了抬嘴角说道:“其实你想要线索,倒不是没有。你的局限性太大了,满脑子只想着你妈咪自己的事情,你怎么就不开拓一下思维,先去调查一点别的,比如什么豪门恩怨啊,豪门往事啊,说不定能从中知道点什么。”
“嗯,说得也对。”
陈棉棉点头答应,“那冷老板给我指条明路啊?我应该如何的去探寻豪门恩怨呢?”
“我不是都让你开拓思维了吗?如果我什么都告诉你的话,你怎么开拓思维,成了我开拓思维了。”
冷子澍不开心的说道:“你倒是挺会找巧的。”
“也不能怪我。”
陈棉棉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毕竟我就是一个弱女子,我知道什么呀,能调查什么呀。可是以前的事情,一天不知道真相,我就一天活在恐慌之中。如果我妈咪的事情,并不是她的自我问题,而是受人逼迫的,那么我和我家宝贝儿子的人身安全,可真的是太危险了吧。”
小未央适时的往妈咪身边靠了靠,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惊恐地说道:“妈咪……我怕……”陈棉棉拍了拍他的小脑壳儿,顺了顺他的毛,“不怕,妈咪在呢,只要妈咪还喘气,就一定不会让你受到伤害。”
冷子澍看着他们母子两个,陈棉棉倒是还好,可是小未央那可怜兮兮的样子,他确实有点受不了。冷小爷深深地叹息了一声,无奈地说道:“表面上看,我们家风平浪静的,就一个妈咪带着两个儿子,大儿子聪明伶俐、霸道总裁,小儿子不学无术,浪荡公子哥儿,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顶多就是有那么几个想要嫁入豪门的女人,非要围绕在我们身边。”
“可事实上,我们家的事情多着呢!你怎么就不好奇,我爸爸是怎么去世的?他经历了什么,怎么就突然不治之症了呢?我哥哥又是怎么回事?温婧琪那么傻乎乎的一个女人,真的是背后主谋?而我妈咪,到底又知道些什么?”
陈棉棉平静地听着他说的话,然后平静地站了起来,又平静的走到了旁边的橱柜,拿出了一袋小饼干,撕开,嘎嘣脆的嚼了一口。冷子澍没想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疑惑地看着她,问道:“你那个脑袋瓜在想什么呢?”
“哦,没事。”
陈棉棉示意他继续说,“我听着呢,悬疑剧情已经到了最关键的部分,我零食和饮料都准备好了,你别停下啊,继续说啊。”
冷子澍:“……”本来让这个女人呆在身边,是想要耍耍她的,结果现在她嘚瑟的都快要上房揭瓦了。冷子澍瞬间感觉,他给自己挖了个天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