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传遍大街小巷,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刘婶儿的儿子因为觉得丢人,在学校也经常被欺负,后来长大一些便考去了其他地方上学,后来在外面成家立业,现在也是极少回来。刘婶儿恶狠狠瞪着周唐恩,知道对方这是在报复打趣儿自己,但偏偏又说不了什么,总不至于晚辈提起自己的糗事,自己还能理直气壮的回复的。她讪讪一笑,应承着:“行,有空过来吃。”
说着,擦擦手,攥着围裙转身回了店铺。周围的几家人见她那反应,纷纷笑出声,但议论声也明显少了很多。那条街上,几乎人人家都有丑闻。周唐恩又是在这土生土长起来的,什么事儿没听说过。要是被他一一牵扯出来,定是不安稳的。沈君禾看着周围的人随着刘婶儿也都回了自己店铺,心中也猜了个七八分。不管简言之是如何讨厌周唐恩,今儿他是帮了自己两次。低头走在他身边,犹豫一阵,还是说了句:“周先生,多谢。”
周唐恩无所谓笑笑,耸了耸肩:“没事,昨儿是我儿子的错,他还没给你家孩子道歉呢。今天的事,就当做是补偿吧。”
沈君禾听着他满口歪理,也被逗笑:“是吗?那就好。”
很快到了君禾饭馆门口,她依旧礼貌的跟周唐恩告别,推门进了饭馆,刘萱正收拾着东西,见沈君禾才来,上前两步问道:“老板?头上是怎么了?”
因为沈君禾不管有什么事,早上是从来不会迟到的。今天却整整来迟了十几分钟,便猜想到她可能遇着麻烦。她摇摇头,抬起手拍了拍,想把上面的东西拍下来,不解的问:“我头上有什么?”
刘萱见她听着大肚子,动作不方便,放下手中的抹布,上前两步替她将头顶的土拍了拍:“一层土,早上起来怎么弄的?”
沈君禾乖乖等刘萱给自己弄完,这才朝里走着,边说:“刚才路上碰上一个人,从三楼打翻了花盆掉下来,差点掉在我头上。”
刘萱听她轻描淡写说着,心中却是吃了一大惊,急忙跟上她,追问着:“什么?看见是什么人了吗?我说我这右眼皮今早上一直在跳,准没有好事发生。你没伤到哪吧?”
她摇了摇头,在刘萱的搀扶下坐在前台的椅子上,面前已经给自己倒好了一大杯热水,里面还放了几颗红枣。沈君禾端起杯子抱在手中,冷意被慢慢驱逐,放在嘴边抿了一口,才说:“没有,咱们隔壁的周唐恩今早跟我顺路一起来的,当时我也是吓的不行,亏着他了。”
刘萱这才稍稍放心,却还是惊魂未定,似乎差点被砸到的人不是沈君禾,而是她:“着以后出门还得注意一些,万一再出点什么意外....”说到这,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什么想法,又加上一句:“说不定,也不是意外呢。”
沈君禾点点头,只是刘萱说话的功夫,杯中的红枣茶就已经下了一半道肚中,冷静道:“确实,那人没看清,不过能确定的是跟饭馆的不一伙。”
刘萱皱着眉,满脸担忧:“你现在还有身孕,就被这样针对,真是....那些人也真是丧尽天良!对一个孕妇都能下得去手?”
她摇了摇头:“谁知道呢,不过这几天还是得小心谨慎,对了,昨晚上王知知那边怎么样?学习的如何了?”
对方听见那名字,就已经开始头疼,一副无奈表情:“昨晚上又搞砸了,多亏了程橙那孩子机灵,不然又不知道闹到什么时候呢。”
沈君禾像是预料到这结果,不冷不淡道:“知道了。今天也多盯着点,只要触及核心的问题一律不准说。”
刘萱点着头,道:“行,这个我明白,您放心吧老板。别忘了先吃点药,我听您这声音,好像又反复了。”
对方这才注意到自己的嗓子,已经开始沙哑的变了声,无所谓笑笑:“没事,小病,过一阵就好了。”
她将桌子上的袋子拿过来,取出里面白色的药粒,放在上面:“药还是得按时吃,这两天会格外冷,听说是到下周一咬下雪,多穿点衣服,瞧你穿的多单薄。”
沈君禾见她事无巨细的叮嘱,不由得感慨一句:“刘姐,有时候我倒是觉得你像我婆婆呢,我一会就吃了,你先去忙。”
刘萱见她拿起那药片,这才放心的转身离开。她扫视一圈,才发现躲在角落里正在背这什么东西的王知知。她今天还是跟昨天一样的打扮,只不过扎了两个麻花辫,更显得年轻动人了。有了昨天的教训,她似乎便的更认真、更用心,但还是在抬起头的时,被沈君禾捕捉到了她眼神之中的狡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