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到什么,突然站起身,朝沈君禾这边走来。手中还拿着一个小木棍,口中咿咿呀呀的不知在说着什么。刹那间,一只野猫从旁边不知什么位置突然窜出来,直直的奔向沈君禾的位置。因为那小孩的出现,猫也随之改变了方向,朝那小孩扑过去!那只是个五岁大的孩子,自然没见过这种场面,瞬间惊讶着尖叫起来!“啊,啊啊!”
众人闻声看去,只见一只通身灰色的野猫正趴在那小女孩身上,费力的撕扯着什么!一旁的跟好友交谈的母亲自然也是发现了,她转过身见自己女儿躺在地上,极力挣扎着,手在空中挥舞,似乎想把那野猫驱赶出去。她也跟着尖叫一声,直接冲上前去,不顾危险的将那猫一把抓起,朝一旁的墙上重重摔去!口中还不忘记喊着:“去死!”
声音很大,惊动了周围的人。不管男女纷纷为围上来。那母亲将猫摔到一边,见它灰溜溜的逃走,这才急忙转过身,抱起地上的孩子。那小女孩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似乎受到了极大的惊吓,满脸都是泪水。沈君禾听着那声音,扎在自己心上,萌生出无限愧疚。她比谁都清楚,那猫绝对是冲自己来的!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替自己受了这罪。周围围观的人越来越多,众说纷纭。“这哪里来的野猫?竟然抓一个小女孩?”
“就是啊,这好久都不见野猫了,周围都是房子,怎么敢过来的?之前也没见过啊?”
.....沈君禾越听脸色越沉,身旁的周唐恩看着一言不发抿着嘴的她,知道她往回撤的意思是什么,连忙往回撤了两步,试图安抚:“是我唐突了,你没事吧?”
正说着,刚才跟周唐恩对话的女人跟上前来,站在他身旁,不怀好意的上下打量着沈君禾,嘲讽道:“呦,这不是君禾饭馆的老板娘吗?怎么挺着个大肚子还出来招摇过市?不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
沈君禾本不想理会对方,只想一门心思查探周围的人。那女人肯定还没有走远,说不定就混杂在这人群之中。听到对方语气不对,这才收回目光,朝她瞥了一眼,十分普通的身材和打扮,微微发福的鹅蛋脸,身材倒是不错。衣服像是格外仔细的精挑细选过,衬的身材比例十分协调。见她眼神看着自己,又不舍得离开周唐恩半分,瞬间明白了什么。她冷哼一声:“哦,这是我的自由,怎么?需要向你报备吗?”
对面没想到沈君禾是个说话带刺的,脸上的锋芒顿时收敛了不少。她瞪着眼睛看了沈君禾一眼,刚想要破口大骂,又察觉到自己身旁还站着周唐恩,强压着自己的怒火:“你牛什么?不就是个开饭馆的吗?哼。”
沈君禾微微勾唇,点了点头,有几分妖娆的靠在墙上。她生的并不算妖艳,但却因为这几个动作多了丝风情,而又不显得夸张。只听她冷静道:“嗯,确实。您呢?开的是什么店?自己经营的吗?”
对面人的脸上并不好看,顿时被堵的说不出话,明显就是躲在父母身后肆意成长的那种小姐命。沈君禾也不打算听她回复,只是抬手从口袋中抽出一个已经包好的红包,递到周唐恩身前:“诺,恭喜周老板开业大吉,事业顺利。”
周唐恩本来在一旁听着这两个人火药味十足的对抗,又突然间沈君禾收敛,转交给自己一份红包,一脸木讷的接过,瞬间反应过来,笑道:“谢谢沈老板,待会水果亲自给您送过去。”
沈君禾勾唇笑了笑,点点头算是过场,头也不回的从他身边走过。一旁的女人见她女刺嚣张模样,愤愤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直到确定她听不见自己说话,这才主动跟周唐恩道:“唐恩,你跟那个什么沈老板很熟吗?”
周唐恩侧过脸,盯着手中的红包,摸着不多不少,中规中矩的感觉。他垂下眼帘,道:“没有很熟,就是比较顺路。好了,时间不早了,你也快回去吧。”
那女人还想在说什么,却见周唐恩已经转身又回了自己店铺门口。见他没什么心思,自己又不能上赶着,只好跺了跺脚,离开。沈君禾从外面回来,店里已经来了许多客人,本来安静的屋子变得热闹起来。她将脖子上的围巾拆下,见活还不算太多,叫住一旁的刘萱:“刘姐,这围巾给你放在哪?”
刘萱听她叫自己名字,这才上前两步:“没事,这围巾是给你织的。”
她瞪着眼睛,表情诧异,带着不可置信问:“送给我的?你自己织的?”
对方倒是对这事并不在意,神色如常:“对啊,在家闲着也是闲着,我给大宝织了一条,给孩子爸爸,织了一条。这不还有毛线嘛,看着您之前的围巾也旧了,想着给您送一条。”
沈君禾愣在原地,不知为何,刘萱这种不经意间的小举动总是能戳中她内心最为柔软的那部分。她垂下眼帘,手抓着围巾,淡淡笑了一声:“好,过几天就是小年了,到时候留下来吃个饭吧?叫上你家先生和孩子,来了这么久,也没有正儿八经的请你吃过饭。”
刘萱显然对她的邀请错不急防,有些不自然的搓了搓手:“什么?老板,这...他们呢?”
沈君禾扫了一眼店里的店员:“他们到时候中午一起吃个饭吧,你留到晚上。”
察觉出对方的意图,她扯起嘴角,朴素又耀眼:“多谢老板。”
对方点点头,朝前台走去,从抽屉里取出几张纸币,攥在手里走了出去。外面的人还没散,只因刚才那场小闹剧,周唐恩的开业小活动也就此彻底结束。那母亲还在抱着那个小女孩在地上,手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表示安抚。沈君禾叹息一声,又看了眼四周,确定周围没什么人,这才走上前去,因为肚子太大所以没办法俯身,只能半蹲着。对面的女人也像是感受到有人靠近,警惕又小心的看着沈君禾,道:“你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