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知道了!”
恼怒的方兴,因为杨墨的一句话,像是彻底明白了似的,连忙转身抱拳对杨墨行了一礼。接着,低下头,捏住了被他刺在地上的长剑。再次抬起头的时候。方兴的眼神中,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怒火。冷冰冰的,像是一个没有任何感情的机器。浑身上下,透发而出的,只有狂暴的杀意!“你……你想干什么?”
方家护卫队长,被方兴此刻的模样,吓得不轻。一脸惊恐的退后了两步。“噗嗤~”只有人丹境巅峰修为的他,根本没有看清楚方兴的动作,就听到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接着,在一股扑鼻而来的浓郁血腥味中,一颗死不瞑目的脑袋,正好滚落在他的面前。“杀……杀人了!来人了!方兴回来了!他乱杀无辜了!!!”
护卫队长吓得声音,都发生了改变,尖锐的宛如没了下面的太监似的,惊恐到极点。一边喊着,还一边翻身向着门内爬去,想要去喊救兵似的。“你觉得,我没有杀距离更近的你,是想放你一马?”
方兴的声音,在护卫队长的耳边响起。他吓得一哆嗦。一股浓郁的尿骚味扑鼻而来。转头看去,方兴手中的长剑,在他的眼帘中,无限放大,直到眼前陷入一片黑暗。又是一个脑袋,高高飞起,死不瞑目的掉落在地上,发出“啪嗒”一声的脆响。“这速度,也太慢了,要不要我帮你?”
徐辰有些蠢蠢欲动。“让他自己动手!”
方兴还没有开口,杨墨就开口拒绝了。如果是别的事情,杨墨肯定不会反对,因为他知道,只要徐辰动手,方家除了方兴之外,肯定是不会有一个活口存在。但方兴自己动手。到底会如何选择,还在于他自己的内心。当然。不管方兴最终是选择杀光方家的人,还是留下一些人,杨墨对他的态度,都不会改变。“谢谢师伯关心,这种事情,还是让我自己来吧!杀他们,恐怕会脏乱您的手!”
方兴也开口拒绝,然后拖着没有沾染一丝鲜血的长剑,跨越小腿高的门槛儿,向着方家内部走去。“啊~”杀掉门口护卫的方兴,出现在方家府邸内,也算是大杀特杀起来。除了一些下人、侍女。只要是出现在他面前的方家弟子,几乎被被他一剑斩杀成两截,惨死当场。直到得到消息的方家家主,也就是方辉的老子,带着方家一众高层,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只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方兴的剑下活了下来。“方兴,你好大的胆子,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方家家主怒火中烧。本来已经和归元宗、九宫阁的掌门商量好,准备将一批方家弟子,送进两个门派修炼。他仿佛已经看到,十年、二十年后,这批弟子回来,方家走上更加辉煌的画面。可谁能想到,方兴竟然像是疯了一般,冲进方家,开始大杀特杀!!“家主,不好了,咱们方家……方家所有弟子,除了方西和方嬛两个人,其他人全部……全部被杀了!!”
方家的老管家方玉诨,猛然从外面冲了进来,一脸苍白的跪倒在方家家主的面前,嚎啕大哭起来。“怎,怎么会这样!!”
方家家主整个人崩溃了。双眸瞬间变得通红,杀意十足的瞪着方兴,宛如厉鬼一般,张开血盆大口,一声咆哮:“方兴,老子杀了你!!”
“轰~”“鲲斗拳!”
咆哮着的方家家主,猛然挥舞着拳头,从他头顶,浮现出一只巨鲲模样的虚影,闪烁着蓝色光芒,汇聚在他的拳头上,轰击在虚空,乍现出数头巨鲲,向着方兴冲了过来。“杀~”方兴全然不惧。挥舞着飞剑,便主动迎击了上去。一个看起来和方兴脸型有点相似,但是却明显要胖一圈,眼神也显得无比阴翳的年轻人,则是偷偷摸摸的给几个方家的高层使眼色,一起向着杨墨等人所在的位置,移动而来。这个胖子不是别人,正是现任方家家主的儿子方辉。也就是那个派出方泰,想要将方兴杀死的那个人。他们因为看不透杨墨等人的修为。就下意识的觉得,这些人,只是没有任何修为的普通人,跟着方兴一起过来,只是为了给方兴哄抬气氛的。也就是传说中的氛围组。这种事情,方辉经常做,所以根本就没有产生什么怀疑。“嘿嘿~”偷偷摸摸来到杨墨身边的方辉,猛然抽出一把匕首,向着徐辰扑了过去,还成功的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了徐辰墨的脖子上,胖乎乎的面容,立刻变得一片狰狞,向着方兴喊道:“方兴,你看看,我手里的是谁!!你平时不是很在乎这些贱民的性命吗?好啊!那你现在扔掉手中的长剑,跪在我父亲的面前,给他磕头认错,我就放过我手中的这个人。”
“方辉,你胆子真特码的大!”
方兴听到方辉的怒吼,下意识转头瞥了一眼,脸上露出愕然的表情,吐口而出道。“嘿嘿!小胖子,绑架人的感觉,是不是很好?”
徐辰阴冷的狞笑,在方辉的耳边响起。“哐~”接着,方辉就看到徐辰主动将脖子,往自己的匕首刀刃上撞,却发出一声清脆的金戈交鸣声。好像撞击在上面的,不是柔软的脖子,而是一块同样坚硬的钢铁似的。“怎么可能?”
方辉大惊失色。这才意识到,眼前这些自己看不透修为的人,根本不是没有修为的普通人,而是修为十分高的强者。“不……不可能,一定是假的!方兴这个小杂种出去一趟,怎么可能认识这么多强者。一定是假的!”
方辉用力滑动自己的匕首,想要割破徐辰的脖子。显然,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割了这么半天,轮到我了吧!”
徐辰狞笑声不止,变得更加的强烈,哈哈一声大笑,反手卡住了方辉捏着匕首的这只手。轻轻一捏!“咔嚓!”
方辉的手,在徐辰的手中,宛如脆弱的鸡蛋壳似的,直接被捏成了一片不足一枚硬币宽的厚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