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杂役还有邓公公等人就看到了高大英伟、心狠手辣的程处弼。 先是拿粘满了酒中精华的毛巾往那仔猪的腚眼下方位置抹了抹,然后一挤。 让那猪蛋蛋显现了轮廓,刀光一闪伴随着那头小猪那凄惨尖锐的尖叫声,程处弼毫不犹豫地挑出了两枚猪蛋蛋。 “盆呢?愣着做甚,赶紧拿过来。”
听到了程处弼的喝斥声,杂役赶紧端来了准备好的铜盆。 两个猪蛋蛋就被扔了进去,小猪的叫声越发地尖锐刺耳,听得所有人都菊花一紧,小脸煞白。 “就这么两刀下去,两个蛋蛋全没了。”
程发深吸了一口凉气,他突然觉得,公子这阉猪的手法实在是熟练到令人心悸。 莫非以前干过类似的活计,难道,曾经跟宫里的师傅切磋过刀法? 一旁的程达口歪眼斜地看着三公子麻利的下刀,然后一挤,再来一刀,两个蛋蛋就拥到了飞翔的自由。 落到了一旁的铜盆里,静静地跟一帮自由的猪蛋蛋幸福地躺在了一起。 不过盏茶的功夫程处弼就已经解决了十条仔猪,让它们的未来变得心如止水。 不再去考虑什么传宗结代,开枝散叶之事,一心只想混吃等死,做个快快乐乐的双眼皮黑毛肥宅。 瘆人的尖叫与嘶叫声此起彼伏,心志稍弱之人,已然是小脸煞白,总感觉这里就跟地狱似的。 特别是那一盆猪蛋蛋,更是看得令人有种说不出的滋味,邓公公早就已经小脸煞白的离开。 脚步显得有些虚浮而仓皇,而程发与程达也在随后加入到了战斗当中,就看到那一枚枚的猪蛋蛋纷纷落入盆中。 而母猪的阉割则是要麻烦一些,好在母猪没几头。 程处弼怕程发与程达这两个外科新丁乱来,自己动手把那十来头母猪也尽数阉割完毕。 程处弼把那些猪蛋蛋都处理过之后,下手腌制好,让那程发拿块布把这个铜盆给遮盖住。 又拿了羊肉,同样拿料腌起,这才叫来了邓公公,请他去通禀一下太子殿下和吴王殿下,请这二位过来。 邓公公有些狐疑地打量着那被盖住的铜盆。“程将军,那里边是……” “吃的吃的,别问,问多了对你不好。赶紧去知会二位殿下吧。”
程处弼呵呵一乐,赶苍蝇似的频频挥手道。 邓公公一脸黑线地瞪了程处弼一眼,不过他终究惹不起这位在东宫横行霸道的男人。 等到邓公公离开之后,程发不禁小声地嘀咕了句。“他要是看到咱们要烤这玩意吃,不知道会不会眼泪都掉下来。”
“滚!”
程处弼不乐意地瞪了一眼这个不会说话的混帐。“咱们吃的是猪的,不是人的。”
##### “柴卿进宫了?”
李世民刚回到了甘露殿没多久,就听到了外面的禀报声,不禁有些错愕。 “臣参见陛下……”柴绍大步进入了甘露殿,便推金山倒玉柱地朝着李世民拜倒在地。 “柴卿快快请起,你这是做甚。”
李世民赶紧上前几步,将这位已经得了胸痹的姐夫搀了起来。 “咦……你这脸色,怎么会……” 李世民仔细地打量着跟前这位神完气足,仿佛那胸痹已然奇迹般地消失掉的柴绍。 “多亏得陛下,委派了太医前来给臣诊治,又让程三郎也前来给臣诊治,如今可是已经好多了。”
李世民难以置信地道。 “这才过去多久,而且朕之前也问过了张太医,言及这胸痹之症,只能静养休息,我看你这……” 柴绍呵呵一乐,脸上亦露出了一丝庆幸之色道。 “这还不是多亏了程三郎,他给臣的药,的确十分奇效,救下了臣的性命。”
听得此言,李世民脸色一变。“什么意思?难道柴卿你……” “就在昨日,臣不小心,用力过猛,以致发病……”柴绍有些含糊其辞地道。 这下子李世民可不乐意了,拉着柴绍坐下之后正色道。 “到底你是做了什么用力过猛,你可是朕的姐夫,我们又是多年的致交,有何不可言之?”
柴绍的脸色有点涨红,吭哧半天,却偏偏不乐意说出来。 “赶紧的,朕让你说,你就必须说。”
李世民脸色一板,径直拿出了大唐皇帝的威仪道。 柴绍有些不乐意,可迎着大唐皇帝陛下那威严的目光,他也只能硬起头皮腆着脸道。 “昨个臣大解,用力过猛。”
“……”李世民整个人都不乐意了。神特娘的大解用力过猛,怎么尽跟下三路有关系? 一旁的赵昆眼珠子瞪得像铜铃,下意识地差点乐出声来,真特娘的,但凡是跟程三郎扯上关系,肯定不会正经到哪儿云。 “来来来,坐下吧,尝尝这……嗯,这茶滋味不错,清火明目还养身。”
李世民招呼着柴绍坐了下来,亲自给柴绍倒上了一杯茶水,只是介绍的时候,觉得菊花这个词实在是有点那啥。 “咦?居然是用菊花泡的茶,那臣可得好好尝尝……” 柴绍倒是两眼一亮,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美滋滋地砸了砸嘴。 “这菊花茶的滋味,的确与众不同,入口微苦,却又回甘。”
柴绍在这里跟李世民聊了一会之后,便要起身告辞。 “怎么不多坐会,朕也无事。”
李世民起身挽留道。 “臣想去寻程三郎,之前,臣还觉得那小子又是在胡说八道。”
柴绍有些不太好意思地一笑,低下了头,看向那系在腰畔醒目位置的小瓷瓶唏嘘地道。 “经此厄难,才知道,这小子的本事,果然是不同寻常之极。”
“若是他给臣的药,晚到一天,怕是臣就再也见不到陛下了。”
“今日程三郎就在东宫当值,既然你想寻他,也好,朕便与你同往。 正好去瞧瞧那小子在东宫是不是又闹什么妖蛾子。”
柴绍听得此言,不禁一乐。“陛下言之有理,那小子虽然本事极大,可就是那张嘴,损得厉害。”
“哼……朕每每见到他,总想踹他两脚才会觉得解气。”
李世民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认同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