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对,娘亲你看我的耳朵,都快被三哥扯大一圈。”
“就是啊娘亲,你要保护我们……” 娘亲看着这三个上窜下跳挤到了自己身后的熊孩子,抬手轻轻地刮过这三个熊孩子的鼻梁,笑眯眯地问道。 “好好好,娘亲护着你们,不过你们觉得自己做得对吗?”
“不对,我们不该用三哥的香皂来做吹泡泡的水。”
程老六果然是老程家认错速度最快的选手,第一时间就做出了表态。 “那这样的话,就好好的跟你们三哥认个错,告诉三哥你们下次不会再犯了,好吗?”
三个小脑袋齐刷刷地点了点,然后都规规矩矩地上前一步朝着程处弼一礼认错。 看着这三个知错就认,累教不改的熊孩子弟弟,程处弼翻了白眼长叹一声。 看了一眼那已经晃荡得几乎完全融化掉的香皂,只能破罐子破摔地道。 “行了,这次就算了,下次想玩,你们就把盆里剩下的水都给装起来,下次想吹泡泡,再拿出来玩就是了。”
“不过不许把衣服弄脏了。”
“谢谢三哥,快,我们去拿瓶子……” 程处弼看到了这一幕,无可奈何地轻叹了口气。“娘亲你也不管管他们。”
娘亲走到了程处弼跟前,看到这位业已经长大成人的三郎,听得此言,不由得展颜笑道。 “好啦,你还是兄长呢,大气一些才是,你当年,也不比他们好到哪去……” “娘……我这是在说他们,怎么又扯上孩儿了。”
程处弼有些不乐意地小声嘀咕道。 “哦哦,好吧,娘就不揭你的短了,你这孩子……模样跟你爹一般,就是这脾气也不知道捡谁长的。”
娘亲笑眯眯地轻刮了下老三那英挺的鼻梁道。 看着娘亲那习惯性眯起的深遂眼眸,程处弼顿时想起了一事。 “娘亲,你怎么不戴着眼镜,若是一会戴一会不戴,更容易伤到你的眼睛。”
“哦,是这样啊,好啦,娘知道了,一会回了书房就戴上。 自打有了三郎你给娘送的眼镜,娘抄写东西,可是省了不少的力气,眼睛也不那么容易酸涩了。”
“娘亲你觉得好就行。”
程处弼也是松了口气,自己好歹也算是为娘亲做了点贡献。 之前他一直有考虑用玻璃来制作眼镜镜片,奈何现在的玻璃的纯净度还达不到。 最后还是花了大价钱,采购得一块品质极为纯净的水晶柱,交给工匠,采用手功打磨了许久。 一点点地反复测试,总算是搞到了一对适合娘亲近视度数的镜片。 不过娘亲似乎有些不太习惯戴这东西,不过慢慢地,她还是会接受这种利于她视力的好宝贝。 ##### 清晨,起了床,程处弼晃了晃自己那犹自有些发晕的脑袋,昨天晚上做了特娘一夜关于油墨的梦。 梦到了妩媚动人的武媚娘居然化了一个油墨妆,生生把胆气十足的程三郎从睡梦中吓醒过来。 看来这段时间,天天跟油墨那玩意打交道,已经严重地影响到了自己的头脑。 程处弼打着哈气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刚刚洗漱,抬手习惯性一地摸香皂。 这才省起,那玩意已经化为了一滩香皂水,成为了三个弟弟吹泡泡的玩具。 程处弼只能一脸晦气地又拿来了一块新香皂。 下次离开一定要记得锁门,不然那三个蹬鼻子上脸的熊孩子谁知道能闹腾出什么事来。 刚刚洗漱完,神清气爽地迈步出了府门,这才来到了前厅,慢条斯理地用着早餐。 ##### 李恪晃晃悠悠地朝着卢国公府而来,今天是特地过来询问处弼兄活字印刷术鼓捣得如何了。 坐在马背上的李恪扶了扶自己那发酸而又深感空虚的腰子。 略有一些忐忑地看着那越来越近的卢国公府大门,这两天自己似乎也太懈怠了点。 当然,自己也不是刻意懈怠,只是那位许大师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跟自己走得很近。 拿出了他的好几幅珍藏的极品佳作,送给了自己。 得到了好宝贝,自然要好好地欣赏把玩一番,又拿去某些地方,跟自己的红颜知己共赏。 结果一不小心就睡在了温柔乡中好几天,也不知道处弼兄会不会暴跳如雷。 想到了这,李恪有些心虚了摸了摸鼻子,一会见到了处弼兄之后,一定要老实恭顺一点,唾面自干都成。 一想到处弼兄身为武家子弟,偏偏长着一张能说会道,又份外刁毒的嘴。 李恪就一阵心累,处弼兄的嘴皮子之滑溜,便是最擅长打嘴仗的斯文人也干不过。 当然,也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可能是大家害怕嘴皮子上占了便宜。 万一惹急了处弼兄这位粗鄙武夫,决定一力降十会那又咋办? 打是打不过的,说得过又能如何?李恪打量了下自己那跟处弼兄相比起来显得纤弱的细胳膊细腿,无奈地长叹了一声。 就在李恪为自己这几日懈怠渎职而显得有些忧心忡忡地当口,终于来到了卢国公府门口。 而早就有程府家丁看到了这位,禀报入府,管家富叔已然匆匆迎到了府门外。 李恪刚翻身跃下马来,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疾蹄之声。下意识地一扭头,唔……那个策马而来的人有些眼熟。 就看到了管家富叔朝着那边望过去喝问道。“程虎,你怎么来了?”
“小人见过吴王殿下,富叔,三公子交待我们试制的纸已经成了。”
作为大唐勋贵圈八卦党的精英骨干,皇族子弟中最长袖善舞的老司机。 各个衙门都能找到熟人的吴王殿下,第一时间就觉得不对劲。 “纸?什么纸?”
程虎朝着李恪恭敬地一礼之后赔着笑脸道。 “殿下,这是我家三公子让我们程家纸坊照着他的办法新制的纸。”
这下子,李恪直接就乐了,一脸不怀好意的笑容朝着程虎伸出了手指头勾了勾道。 “哟呵,处弼兄这还真是,什么行当都想去掺一手露个脸,来来来,给我瞧瞧。 看看处弼兄是不是觉得拿硬黄纸擦腚太硬了,想弄个软乎点的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