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太好了……若是此事能成,我那乖孙女能解除此疾之扰,你可就是我们虞家的大恩人……” “姐姐说的哪里话,咱们可都是好姐妹,若是能帮得上的忙,焉有不帮之理。”
姐妹三人此次在卢国公府的相聚尽欢,崔氏还热情地邀请了这二位姐姐在府中欢宴。 品尝着老程家的那些令人垂涎三尺的美食,哪怕是王氏和卢氏这位的女性,离开卢国公府的时候。 二人手中都各自提着一份卢国公府的优质礼品:保湿霜与香皂套装。 另外就是,二位颇有气度的女性离开卢国公府的时候,脚步都略显得有些蹒跚。 上了马车之后,王氏揉搓着饱涨的肚子后悔连连。 回府之后一定得喝点消食的山楂水,不怕明天怕是肚子铁定会不好过。 ##### 虞世南的长子虞昶的妻子邓氏,正朝着闺女所在的僻静小院行去。 到得院门处,守候在此的一名仆妇赶紧向三十余岁的邓氏恭敬地一礼道。 “见过少夫人……” “起来吧,叶儿她在干嘛?”
邓氏微微颔首,然后朝着院内张望道。 “小娘子觉得有些燥热,正在沐浴……”仆妇赶紧答道。 邓氏听闻之后,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也罢,那老身就不进去了,回头你跟她说一声,一会让她来寻老身,有事寻她。”
“好的少夫人,奴婢一会会禀报小娘子。”
邓氏看了一眼院内之后,悄然地摇了摇头,转身离去。 而此刻,在一间屋子里,一位眉清目秀的女子,正是邓氏口中的叶儿。 她刚刚沐浴完毕,然后抬起了双臂。 埋头轻嗅了嗅,这才长长地吐了一口浊气,欢颜微展,然后看向了梳妆台前的那瓶保湿霜。 打开了保湿霜的瓷瓶,滴了数滴在掌中,然后精心而又细致地抹在了两臂腋下。 做完了这一切之后,这才唤了贴身丫环过来,侍候自己更衣。 穿戴完毕之后,朝着贴身丫环吩咐了声,很快,贴身丫环便去捧来了一个装盛着好几个香囊的木盘。 虞叶儿打量了半天,最终挑了两个香味较为浓烈的香囊系于腰畔。 又捡起两个香囊,朝着丫环吩咐道。“这两个里边的香料该换换了,味道实在太淡。”
“好的小娘子,奴婢一会就着人去换。”
做完了这一切,虞叶儿这才在丫环的陪伴之下,朝着院外行去。 来到了娘亲的屋子外,虞叶儿有些紧张地又悄然垂头轻嗅了嗅,这才缓步入屋…… 王氏回到了府中,回到了屋子里边刚刚想要躺下假寐一会,便听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传了过来。 一睁眼,就看到了儿媳妇邓氏,还有自己的心头肉,乖孙女虞叶儿连袂而去。 二人入屋之后,规规矩矩地敛身一礼。 王氏展颜一笑走到了跟前,搀起了儿媳妇和乖孙女。“都快起来吧……” “奶奶你上哪去了?刚刚叶儿过来都寻不到你。”
虞叶儿亲昵地往王氏身边凑了凑,那张娇俏可人的俏脸,份外青春逼人。 “奶奶方才跟老姐妹出去走动走动,这才刚回来,怎么找奶奶有什么事吗?”
“没呢,就是想奶奶你了。”
邓氏笑眯眯地站在一旁,看着闺女冲婆婆撒娇,看着这位已然长大,出落得越发水灵的闺女,眼中满满的尽是宠溺与怜惜。 说了一会话之外,看到了婆婆投来的目光,邓氏心领神会,转过了头来,朝着虞叶儿道。 “叶儿,你去看看你父亲回府了没,娘在这里陪你奶奶说两句话。”
虞叶儿乖巧地点了点头,这才迈开脚步,摇曳生姿地离开了屋子。 等到虞叶儿的身影渐行渐远,王氏不禁幽幽地轻叹了一声。 邓氏则赶紧上前,搀着王氏回到了榻前坐下。“婆婆,那件事怎么样?”
王氏看到邓氏那张显得有些紧张的脸庞,轻拍了拍儿媳邓氏的手以示安抚,这才低声地解释道。 “那崔氏已然允了,不过她说她得先去信询问她家三郎,最多这一两日便能有消息。”
“那就好……”邓氏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了一丝喜色。 “希望那程三郎真像传言中那般有本事,能够治好咱们家叶儿的暗疾……” 说到了这,邓氏忍不住轻叹了一声。“叶儿本来也是好好的,怎么突然一下子,就会染了这样的暗疾。”
“是啊,不过老身也倒是打听过了,这样的疾患,有些人是天生。 而有些人,则会跟叶儿这样,到了及笄之年,才会出现。”
“咱们叶儿怎么就那么命苦,会在这样如花的年纪,患上这样恼人的暗疾。 若是再过上一年,若不能愈,到时候嫁入夫家,岂不是要吃苦头……” “好了,儿媳妇你也别太担心了,既然已经找到了那位手到病除的程三郎,以他那另辟蹊径的医术,或许还真能有办法也说不一定。”
婆媳二低声地交流着,心中所有的期望,都只能寄托于某位喜欢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年轻人身上。 而此刻,这位年轻人正坐在凉榻之上,只穿着一件凉爽的薄衣,正在那恶狠狠地将手中的两张竹牌拍在小方几上。 “王炸!”
“要不起……” “过……” “嘿嘿嘿,三带一,我赢了。”
程处弼看到了跟前那两个灰心丧气的忠仆,满脸尽是洋洋得意的笑容。 今天手段很顺,已经当了七八把地主,把这两位忠仆打得面无人色,心丧若死。 那边,邓称心正在对付一只兔子,程处弼扫了一眼过去,看到邓称心此刻身上的手术服都快要被汁水给浸透。 啧啧,看样子这小子的心理素质还不够强悍,仍旧需要进行培养和锻炼才成。 就在程处弼准备继续摸牌的当口,就听到了那边传来了一声弱弱的轻唤。 “公子,小人,小人觉得这只兔子好像有些不对劲……” 程处弼只能遗憾地暂时放弃了摸牌,晃晃悠悠地来到了邓称心跟前。 这位戴着口罩,穿着手术服的邓称心此刻双手都是血。 而他跟前的简易手术台上,则是一只明显奄奄一息,进气多,出气少的兔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