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宗砸了砸嘴,这话没毛病。但问题是,娘子你如果真的那么在意为夫的目光的话。啧啧…… 李道宗又悄悄地瞄了眼妻子那珠圆玉润的身姿,不禁忆起了当年迎娶妻子时。 她是那样眉目如画,楚楚动人,特别是那窈窕的身段。 李道宗犹记得当年,自己怀抱着轻若无物的新婚妻子步入洞房的情景…… “夫君,你在想什么呢?”
虽然颜氏现在只剩下了一只眼睛可以视物。 但还是很精准地查觉到了自己夫君的情绪有问题,不禁有些不乐意地嗔道。 眼神一打横,一旁的侍女很是识趣地主动退避,离开了屋子,守到了外面。 嗯……一般这种时候,王爷和王妃需要一定的秘密空间。 李道宗赶紧清了清嗓子,满目无限温柔地握紧了妻子的手道。 “没事,为夫就是在想,娘子你辛苦了,为了为夫,居然做出这样的牺牲。”
“夫君不会只是为了哄妾身开心才这么说的吧……”颜氏勉强一笑,显得有些落寞黯然地道。 看到爱妻这样的表情,心中不由得一疼的李道宗坐到了妻子的身边,轻轻地拍着妻子的香肩信誓旦旦地道。 “怎么可能,为夫句句皆是肺腑之言,你我夫妻一体,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
听到了夫君斩钉截铁的这番话,内中满满小欢喜的颜氏不禁嫣然一笑。“夫君,你对妾身真好……” 虽然白纱布眼罩有些干扰,但是并不妨碍颜氏依偎进夫君的怀里。 让大唐宗室名将顿感怀中一沉,唔……李道宗脸色不变,稳稳地轻揽住了心爱的妻子。 不禁佩服自己的先见之明,当年在读书人的斯文与武将的悍勇之间,最终自己选择成为一位武将。 才能够在面对着日渐珠圆玉润的娘子甜蜜依偎时,支撑起男人的威仪和丈夫的尊严。 “娘子,程三郎真的说过不会留下疤痕?”
“是呀,不然妾身也不敢让他动刀。”
“唔……希望那小子不是在吹嘘,不然,若是有损了我家娘子的美姿颜,老夫定要那小子好看。”
“夫君你真好……” “娘子……” “嗯?”
“待为夫换个姿势,这边腿有点麻了。”
“……” ##### 一间不太起眼的宅院院门缓缓地打开,一位须发斑白的老人推开了房门,打量着站在门口的一位锦服中年人。 “不知尊驾是哪位?”
锦服中年人很是斯文地一笑,朝着这位老人恭敬地一礼。 “鄙人姓李,也是一位读书人,敢问这位老丈,这里可是大雅私塾的东主陈雅陈老先生的家宅?”
“正是,只不知李先生你寻我家老爷何事?”
“还请老人家将这本《三字经》交给陈老先生,就说李某想要给大雅私塾的诸学子,捐赠一批书籍,若是陈老先生有兴趣……” 听到了这话,其实早就站在院子里边,一直偷听着门口二人交流的陈雅轻手轻脚地回到了房门口,朝着这边吆喝一声道。 “管家,让这位先生进来吧……” 随着那位老先生打开了房门,化装成斯文读书人的吴王护卫头子李静嘴角微微一扬,然后笑眯眯地步入了院中。 足足过去了小半个时辰,化身斯文人的吴王护卫李静离开陈老先生宅院之时。 这位大雅私塾的东主陈雅更是亲自殷切地将他送到了宅院外面,目光痴痴地看着李静潇洒离去。 满脸上尽是喜不自胜之色,他可真没有想到,居然会有这样的好事落到自己头上。 “头儿,咋样了?”
等到拐过了街角之后,身边的同伴就迫不及待地朝着李静问道。 李静一脸傲然之色,很是意气风发地道。 “当然是搞定了,赶紧看看,离得最近的是哪一家,咱们今天这才是第五家,还有得忙呢。”
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悄然地派出了许多的人手,化妆成了一位位的斯文人。 开始跟长安城大大小小的各类私塾正在进行接触。 一个个气度不凡,彬彬有礼的陌生人,出现在了那些私塾里边。 很快,一个,两个,三个……越来越多的私塾里边,都开始响起了《三字经》的诵读书。 相比起其他的启蒙类书籍而言,《三字经》易学易懂,且又朗朗上口,的确能够让学子们很容易就掌握住它的内容。 虽然也有一些是世家大族出资所办,只供族人读书学习的私塾,不乐意掺和。 可这毕竟只是少数,长安城内外的数十所私塾,大部份都悄然地与那些陌生人搭成了协议。 只是这一切,都在私底下暗戳戳的交流,并没有引起多大的波澜。 再加上《三字经》的原文之后就已经流传于市井坊间,那些私塾教授这朗朗上口,通俗易懂的《三字经》。 毕竟都听闻了随着《三字经》在长安内外的风靡,不仅惊动了不少的权贵。 就连大唐天子也被惊动,甚至都已经派出了人手,四下寻找查访《三字经》的著作人。 在这种情况下,不论是孩子还是家长,自然不会觉得学习《三字经》有什么不可以接受的。 ##### “见过师兄。”
张劲恭敬地朝着程处弼一礼,这才坐了下来。 程处弼给张劲倒了一碗茶汤推到了张劲的跟前,仔细地打量着这位对医道十分狂热的便宜师弟。 “张师弟,这段时间在太医署呆得可还顺心?我听张医令言,他给你安排了教授医者的课。 可是你昨个却去找了他,说是不想教了,这是何意?”
“师兄,不是劲不愿意教,而是那些学子与劲理念不合。”
张劲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解释道。 “想必师兄你也该知道,如今劲也已经拜入了师门,又从师兄这里学到了不少的关于华佗科的知识。 既然已经成为了华佗科的医者,那我自然想要将我们华佗科的一些知识和理念传授。”
“可不曾想,那些学子却觉得咱们这一门课太过血腥,让他们实在是学不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