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如今正好是冬日,进补的好日子,隔三岔五,黑脸的老头李渊就会要求吃闷炉羊。 而今天,就是大唐太子,国之储君李承乾两条腿落地的日子。 之前就已经得到了消息,陛下和娘娘会亲自蹿过来给大唐太子爷加油鼓劲。 程处弼正好借花献佛,让这二位也好好地品尝一下这种来自于异域的风味。 也不知道李明达那位小可爱会不会来,若是来了,这位可爱的小姑娘肯定会夸张地大叫好吃。 想到了这,程处弼的嘴角不禁愉快地扬了起来,对了,还有媚娘也不知道会不会过来。 若是她来的话,自己是不是应该给她弄点胶原蛋白丰富的丰胸美食,以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和爱护。 相信未来,因为发育良好而不再需要装凶的武媚娘知道了自己这番呕心泣血的操作,指不定会被感动得情不自禁…… 唔……不过这个时间点还得往后挪挪,毕竟做人是需要底线的,怎么也得等武姑娘成长到青春期发育末期再说。 就在程处弼满脸不正经笑容胡思乱想的当口,程发已经快步跑了过来,递过来了一封书信。 “三公子,是咱们府里派人送信过来了。”
程处弼扫了一眼那信封表面那娟秀而又儒雅的字迹,老程家能够写出这样一笔好书法的,除了娘亲不会有别人。 让那三个家伙蹲守在外面看着闷炉, 程处弼回到了屋子里,坐到了案几跟前,打量着那封来自于娘亲亲笔所书的家信。 看着上面的内容,实在是有些哭笑不得,看来,美容整型的事业,已然在误打误撞间,在一千四百多年前的大唐王朝掀开了新的一页。 据娘亲书信中所言,这段时间,任城王妃又来窜门了,当然表面上是为了感谢。 但实际上她还把自家闺女阿嫣也给带了过来,据娘亲所言这位闺女,跟颜氏小时候一模一样。 唔……一模一样的意思就是,这位阿嫣也是一位单眼皮的小女生。 话里话外,意思就是看看程三郎啥时候回长安,好给她闺女也瞅瞅,看看能不能也拉上一对双眼皮。 除了这位之外,还有一位年纪较长的王妃也登门前来拜访,虽然没有明言她要做什么。 但是娘亲也给出了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也是想要找自家三郎动刀子。 程处弼看罢了书信搁到了案几上,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这特娘的叫什么事。 自己学的是普外科,又不是整型外科,现在倒好,生生被逼成了整型医生。 大家都想拉双眼皮,指不定还有等着自己给她们开眼角的,说不定那位上了年纪的王妃是希望自己能够给她拉拉皮。 一思及此,程处弼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提起了鹅毛笔,回了一封言简意赅的信。 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等自己随太子殿下回长安再说。 ##### 没有等待太久,就收到了大唐皇帝陛下已然轻车简从来到了骊山汤泉宫外的消息。 程处弼正在调校着那接下来要给李承乾使用的学步器,于志宁便匆匆地赶去迎接。 而今天的午觉根本睡不着的李渊也已经来到了太子汤,正在打量着程处弼弯腰撅腚在安装着学步器。 看着这个由几根结实的木棍和铁架子,还有两个万向轮,两个负重轮构建而成的学步器,李渊不禁心生好奇。 “这万向轮到底是靠的什么原理,居然什么方向都可以转动。”
程处弼头也不太抬地继续调较着高度,想了想,给出了一个令李渊很不乐意的解释。 “原理很简单,不过这里边涉及到大量的物理和力学的知识,上皇若是想要知道,怕是……” “臭小子,成天埋汰老夫。”
李渊不乐意地抬脚朝着程处弼虚踢了下。 看在他此刻正在为了乖孙在满头臭汗做准备的份上,矜持的大唐开国皇帝陛下决定讲一讲武德。 而同一时间,李承乾这位大唐太子殿下,一直坐在榻上,表情僵硬地由着宁忠满头臭汗地正在给他进行着半年来第一次落地准备。 嗯,就是在给他认真地按摩和放松着伤腿的肌肉,这让李承乾很不理解。 自己这条腿都得有将近半年不用力了,居然还要放松? 不过,不理解归不理解,李承乾觉得自己还是听一听处弼兄的吩咐较好。 毕竟这位兄台,为了自己的事情,可是已经付出了太多,无怨无悔地留在骊山默默地为自己诊治足疾。 更为了给自己这位太子殿下扬名显声望,还呕心泣血地研发出了那活字印刷术。 并且,为了应对那位肥得几乎生活不能自理,腚眼出问题的四弟李泰召集文人士子编撰的《括地志》。 处弼兄更是连续数天不眠不休,搞出了那必定会名垂青史,日会将会取代《千字文》成为万千学子开蒙第一文章的《三字经》。 想到了处弼兄为自己所作的这一切,内心早就已经感动得心潮澎湃的李承乾,早就已经不把处弼兄当成臣下来看待。 而是当成了自己可以放心依靠的兄长,挚友,知己。 正在思量间,突然听到了身边传来的压抑的干呕声,李承乾扭头看过去。 “怎么样,可是又闻到了什么让你不适的味道?”
正好看到了爱妻苏氏有些不好意思地抬手轻轻地摆了摆。 “夫君,妾身没事,可能是这药油的味道有些呛鼻子……” “要不,让处弼兄给你瞧瞧?”
李承乾关切地追问道。 苏氏看了一眼程三郎,想及了自己身体的异样,赶紧飞快地摇了摇头。 虽然程三郎的医道很厉害,但是他满嘴胡说八道的本事更厉害。 这件事情,还是暂且忍耐一二,因为,苏氏想要陪伴着夫君同归长安。 “不必劳烦程将军了,他为了夫君的病,这些日子可真是辛苦他了。”
听到了娘子这话,李承乾差点乐出声来,满脸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小声地吐了句槽。 “……也是,处弼兄这段时间打牌的确挺辛苦的。”
“噗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