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程处弼与张医令二人美滋滋地离开,李世民这才憋不住笑出声来。 听得一旁的赵昆满脸懵逼,不觉得程三郎跟张医令在这里一本正经的奏事有什么可笑的。 但为什么陛下会笑得跟被点了笑穴似的,就差点挺起肚皮躺案几底下了都。 抹了抹眼角的眼泪花,李世民也注意到了身边的心腹侍卫头子那诡异的表情。 不禁呵呵一乐。“赵昆,不明白朕因何发笑是吧?”
“陛下会笑,想必有陛下的道理。”
赵昆虽然很想知晓缘由,但是此刻表情仍旧显得很忠勇。 “哈哈……不错,今日程三郎这小子,是担心要被老夫收拾,所以啊,特地拉了那位张医令过来。”
“就是想让朕不好冲他着急上火,不过话说回来,他们说的倒真是有几分道理。”
赵昆朝着李世民一礼,满脸心悦诚服地道。 “陛下英明,军伍之中,将士们虽然体格强健,但是亦有不少因为脊杖而落下残疾,甚至是死伤的。”
“若真如他们所言,改脊杖为臀杖,那倒真是一件好事。”
“唔……也是,既然如此,可先知会李兵部,从即日起,脊杖皆改为臀杖之刑。 若是真有此效,再让各州道废除脊杖,改为臀杖。”
##### 程咬金回到了家中,看到老三程处弼正坐在厅中,跟四五六三个弟弟发着消食片,不禁板起了脸恐吓道。 “你们这三个小娃娃,又闹你们三哥,小心爹收拾你们。”
程老六飞快地将到手的两块消食片塞进了嘴里边,梗起脖子道。 “爹,我们是为了多吃点饭,多长高一点,争取比爹还要高,还在壮。”
“哎哟,你这小子,有志气。”
程咬金直接就乐了,抄起了程老六,胡子往脸上一扎。 程老六一边笑一边吱哇乱叫,老四老五见势不妙,赶紧蹿出了前厅。 程咬金刚把求饶认错的程老六放小,这小子也是动作十分敏捷地蹿了出去。一边逃还一边大叫四、五哥不讲义气。 看得程处弼乐得半天合不拢嘴,这才将那个装着消食片的小盒子要塞上盖。 就看到了亲爹那只大手伸到了跟前。“来,给爹尝尝,看看让那仨小子这么馋的药是什么滋味。”
将程处弼递来的消食片往嘴里边一丢,程咬金不禁一乐。 “我说那仨小子怎么那么馋这玩意,原来真是又酸又甜,果然馋人。”
“来,拿一盒给爹,回头爹吃撑着了也消消食。”
看着亲爹的大巴掌,程处弼还能说啥,无可奈何地把那个小药盒递了过去,想不想不放心地叮嘱了两句。 “爹,这玩意吃多了不好,一次最多四粒。”
“行了,爹又不是你那三个不着调的弟弟,什么量合适爹还能不知道?”
程处弼除了翻白眼,实在无言以对,好在消食片这玩意就算亲爹吃多了点也没啥。 程咬金坐了下来,朝着程处弼关心地问起了那兴办私学的事情。 “老三,你那私学之事,操办得怎么样了?”
“孩儿已经让济叔过去帮忙先弄着,预计可能九月初开学。”
程处弼解释道。 毕竟已经习惯了后世的那种开学时间,加上贞观十年已经过半,总不能等到年末再开学。 程咬金满意地点了点头继续道。 “嗯,府里边都是得力的人,缺什么,就从府里找,对了,你那间私学,准备叫啥?”
“孩儿想要叫长安程氏医学院,爹你觉得这个名字咋样?”
“长安程氏医学院?唔……这名还成,但是不够大气,长安才多大,老三你觉得呢?”
程处弼脸有点黑,不过看到亲爹那副跃跃欲试的嘴脸,他还能说啥,只能硬直头皮道。 “爹,你觉得应该叫啥好?孩儿想要听一听你的建议。”
看到三郎如此上道,程咬金满意地慈祥一笑,抄起了杯子,示意一旁的家丁赶紧拿程府秘制三勒浆过来润嗓子。 等到一杯三勒浆下肚,挤眉弄眼半天之后,程咬金终于有了灵感。 “老三你看啊,咱们大唐的国子监,下在有诸多官学,而官学里边,又以太学为最。”
“既然如此,咱们家的私学,就叫大学,虽然比太学少了一点,但好歹名字大气。”
程处弼呆愣愣地看着唾沫星子横飞的亲爹,莫非大学的名字起源,正是源于像亲爹这样弃文从武的老司机? 看到老三呆愣愣地看着自己不说话,程咬金顿时不乐意地轻声斥责道。 “你这小子,愣头愣脑的做甚,莫非是觉得爹起的名字不成?”
“不不不,爹你太有才了,就叫大学,就叫程氏医科大学。”
程处弼赶紧疯狂点头,朝着亲爹翘起地大拇指,一脸心悦诚服地道。 这话让程咬金爽朗地大笑出声来,眼珠子一转,直接再次改了名字。 “把医科那两字也全销了,嘿嘿嘿……大唐程氏大学,多简单明了,名字又敞亮。 但凡是一的这名字,就知道是咱们老程家的产业,哇哈哈哈……” 程处弼能说啥,转念一想,也对,反正是咱们老程家的产业,不把医科两个字列上去也不是不行。 万一以后,等自己年纪大了,打牌也打腻了,有了闲情雅趣。 指不定把什么物理、化学、生物、数学、几何、艺术、法律啥的全给整里边去。 到时候大唐程综大的美名,必将流传于世。唔……诗书传家的老程家,即将要成为现实。 ##### 爷俩越聊越嗨皮,一块喝着不醉人还养人的程府秘制三勒浆,继续嘀嘀咕咕。 程处弼不禁洋洋得意地讲述起了自己昨天又为大唐立了一功。 立的是什么功,自然是以太医署的名义向陛下建议。将那脊杖改为臀杖。 程咬金一脸黑线地看着洋洋得意的程三郎,不乐意地嘀咕道。 “我说老三,打屁股跟打脊梁能有啥区别?你怎么尽整这些妖蛾子……” 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给亲爹科普着打腚和打脊梁的区别。 “爹,这怎么能一样,打脊梁,容易伤着脊梁骨,不小心可就残废了,甚至当场打死都有可能。”
“可是打屁股,那里没有什么要害,而且肉头厚,不容易造成伤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