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世民按捺住吐槽的冲动,勉强给了这小子一个笑脸道。 “好了,不必多礼,贤侄你今日的表现,老夫甚是满意。”
“另外,还有你那个算盘,这样的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把它给拿出来?”
程处弼下意识地扫了一眼李恪,浪荡皇子李恪的表情显得那样的恭良纯善。 得,肯定是这货又蹿进宫去显摆去了,不过程处弼既然拿出这些东西,就没想过还要隐瞒。 “叔叔,小侄之前又没搞经济工作,呃……就是既不管财帛,也不管吃穿用度。”
“直到前段时间,因为……” “因为什么?”
李世民看到程处弼那副欲言双止的模样,不禁奇道。 程处弼有些腼腆地一笑。“小侄得见府中的帐房做帐十分辛苦,计算数字需要使用算筹那玩意,十分不便。”
“小侄就想,能不能用什么东西来替代算筹,于是就自己瞎琢磨弄出了算盘。”
程处弼是不可能告诉这位喜欢讽刺人的大唐皇帝陛下。 自己那三个弟弟闲得蛋疼,蹿到了帐房里边,发现了一堆小木棍。 三个弟弟很嗨皮地拿着帐本和算筹开始搭建各种模型,也想要学着自家三哥,在家里边搞一座沙盘。 于是乎,等到帐房发现的时候,算筹大多还算完整,但是一本帐本被那三个小混蛋给撕了好几页。 可问题是,捣乱的是三位小公子,帐房欲哭无泪,去找管家富叔。 程处弼正巧也在,听到了三个弟弟的光辉战绩,看到那位眼珠子都红了的帐房。 决定对这位可怜的忠心耿耿的帐房作出补偿,就搞出了算盘算是对帐房的赔礼。 亲爹回府之后,欣然地亲自下手抽得那三个熊孩子吱哇乱叫,最后还是娘亲不忍心伸援手救下。 这样的家丑是不可能外扬的,特别是面对着这位喜欢讽刺人的大唐皇帝陛下。 面对这样的解释,李世民砸巴砸巴嘴,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些啥了都。 老夫也同样觉得算筹不便,也曾思量过为什么没有便捷点的计算工具。 可谁能想得到,拿几根棍子,串几个珠子就能变成新的计算利器。 只能说明一点,这小子的脑子,长的跟一般人不一样。 “这些日子,又是太子赐百猪馈万民宴,又是程氏大学开学典礼,贤侄也够辛苦的了。”
“唔……做事还是要劳逸结合才好,若是觉得太累,便是请假休息休息也没什么。”
“???”
##### 程处弼与李恪还有房俊三人站在大学门口,目送着李世民与李承乾父子二人渐行渐远。 程处弼这才一脸诡色地朝着李恪低声问道。 “你爹这是怎么了?居然对我这么好,这么温柔慈祥,这简直就不像他。”
“……处弼兄你此言何意,陛下不一直都挺慈祥的吗?”
青葱少年郎房二很是奇怪,在他看来,陛下似乎就一直是这样的态度。 可惜,听到了他这话,司机程直接就乐出了声来。 一脸惋惜地看着这个心智尚未完全成熟,不能看穿李叔叔真面目的老实孩子。 “贤弟啊,你还是太年轻了,不了解这个社会的阴暗面。”
司机李被程处弼这话逗得乐歪了嘴,旋及又反应了过来。这是自己的爹,亲爹。 司机李赶紧严肃了表情,看向旁边咧嘴直乐的处弼兄道。 “处弼兄,这不正说明了我父皇赏识你的才华,说不定担心你因为过于兢兢业业,呕心泣血以至于那什么……” 听到了李恪这样的解释,程处弼不乐意地拉下了脸。 鼓起自己那强健得足以令地痞流氓害怕,让小女生双手捧心状尖叫的肱二头肌和胸大肌。 “你啥意思,就我这体格,难道还能英年早逝?”
“这可是兄台你说的,小弟我可没有说过这话。”
李恪看着程处弼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警惕地后退赶紧申明道。 房俊看着这两个行言举止十分古怪的兄台,一脸黑线地抬起了脑袋看向天空那洁白的云彩。 总觉得自己跟不上这两个兄台那神鬼莫测的思路,兴许正如处弼兄所言的一般,自己还是太年轻了。 ##### 搞定了开学典礼,留在这里也暂时没什么事情,主要还是府中还有一大批的宾客在吃喝玩乐。 程处弼便拖着程氏大学副校长李恪,校办公室主任房俊行色匆匆地杀回了长安城。 进入了已经是鸡飞狗跳的卢国公府,就听到了那从前厅方向传来的激烈的起哄声与叫声之声此起彼伏。 程处弼听到了这样的声音,加快了脚步朝着前厅赶去。 这才来到了厅门口,就看到了两位兄长还有一票狐朋狗友都蹲在厅门口这边大起的起哄叫好不已。 程处弼一探头,这才看到,一个一身红肉,浑身满是伤疤,办在腰上系了一条兜裆布的壮汉。 正在跟一个黑色熊罴一般,同样只系了一条兜裆布的汉子正在前厅正在扭打在一起。 双方已然是汗如雨下,却仍旧在僵持着,你进我退,我退你进。 程处弼赶紧抬眼一扫,看到了一手提壶一手舞挥大声加油的亲爹,不禁暗松了口气。 仔细打量了半天,这才看出来,居然是牛进达牛伯伯在跟薛万彻正在角抵。 嗯,一身黑毛的,正是韦陀兄的亲爹牛进达,一身红肉的则是薛万彻这位年纪稍小的大唐猛将。 就在这个时候,一身红肉的薛万彻脚步正好朝前使力,结果一脚踩在一处酒渍上。 结果吱溜一下,脚下打滑,说时迟哪时快,牛进达狂吼一声,奋起反击,最终将薛万彻推出了用米划的圈子。 瞬间,一干人等或是兴奋的大声叫嚷,或者是黯然叹息。 薛万彻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已然占据优势的情况下,居然会因为外界的因素而输掉。 垂头丧气地朝着气喘如牛的牛进达恭敬地一礼。“是薛某输了。”
牛进达哈哈一乐,拍了拍薛万彻的肩膀,朝着他翘起了大拇指道。 “你这力气要大过老牛。方才若不是你脚下打滑,输的该是我老牛才对。”
这个时候,程处弼就看到了亲爹豪迈地端来了两个酒杯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