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干泸州官员,收到了到大都督府商议修筑水泥官道的消息,不由得精神一振。 整整齐齐地赶到了大都督府之后,再一次,李恪这位风度翩翩的吴王殿下仍旧蹲在主案后边。 稳如泰山地坐下,表情仍旧是那样的儒雅而又矜持,维持着类似于泥雕木胎的状态。 而程处弼则站在大堂中间,手中拿着一根长鞭,戳着跟前的地面上,摆放着一张巨大的地图。 唾沫星子横飞地讲述着应泸州官员的要求,准备再新修建两条水泥官道。 一条通往戎州,一条通往荣州。 “大都督府已经上奏朝廷,会请戎州与荣州与我泸州大都督府通力合作。”
“另外,汉唐商行已经决定在有煤的荣州建设一座大型水泥厂,以满足修筑道路的需求。”
先是将这些好消息说完,看到了那些泸州官员眉舒目展的模样,程处弼呵呵一乐。 “不过嘛,我还有几个要求要说一说……” “第一,所有修筑道路工人的工钱,必须十日一结,不得拖欠。”
“第二……” 随着程处弼一边翘起手指头一边唾沫星子横飞,一干泸州官员脸上的笑容迅速消失。 而且是特娘的越听越觉得牙疼,总觉得程三郎是把所有的一切都给限制得死死的。 虽然说大家是奔着政绩来了,可是也没你程三郎这样,修筑道路还让人捞不着半点油水的。 就在一干泸州官员面面相觑,心中不乐意地有打退堂鼓想法之时。 程处弼这才笑眯眯地道眯。 “正的谓皇帝不差饿兵,既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大都督府虽然限定了这么多的条例,但是,若是诸位能够认真的去做,却还是能够大赚一笔。”
“诸位请相信程某,我为什么敢这么说,那就是因为泸州南面,多是山地,又多溪谷。 修筑道路的时候,不但要经常性的开挖山体,还得搭建桥梁,所以价格平均下来,至少比平原这里高出三成。”
“请大家好好的想一想,高出三成,那是什么概念?”
##### 程处弼的手指头比划了下,看到这些泸州官员又开始放光的眼珠子。 这才慢慢悠悠地道。“从泸州到戎州,至少得有两百里地,一里地,就能够省下这个数,两百里下来,呵呵……” 一听到有财帛可赚,而且似乎还数目不菲,一干泸州官员顿时两眼一亮。 不过看到程处弼继续赤果果地在那里张口闭口必言阿堵之物,这下子,这些有底线的读书人可不乐意了。 就看到那位泸州知州站起了身来,朝着程处弼一礼后,一副义正辞严的嘴脸道。 “还请程长史莫要小看我等,我等也是朝廷命官,奉圣命到了这泸州偏远之地,亦是为朝廷效力,守牧地方……” 泸州官吏们纷纷地起身发言,集体表态。 我们不是看在有钱可赚的面上,我们都是正经人,我们都愿意为国效力。 请大都督府不要把我们当成一群以赚阿堵之物为乐的低级趣味的人。 要不是看在大家要和睦相处的份上,再加上李恪与房俊频频使唤眼色。 程处弼差点就想好好的跟帮子家伙讲讲道理。 真不是杠,而是这帮家伙太过厚颜无耻,让实诚人程三郎看不惯。 当然,不管怎么说,这些泸州当地官吏愿意加入到这场泸州交通大建设中,对于泸州的发展是很有好处的。 这样也能够让程处弼等人全心全意地投入对泸州南部的建设当中去。 李恪这位长袖善舞的皇家交际花很懂这帮子斯文人的心理活动。 毕竟过去的他,也是跟这帮子家伙一般虚伪,只是自打跟处弼兄相处久之后,变得更加的赤果果而已。 不过面对这群人,李恪还是很好地履行了泸州大都督的职责。 等到这帮子家伙一个二个眉开眼笑地告辞而去,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去干大事。 李恪这才吐了口浊气,揉了揉自己因为虚伪浮夸的假笑则发酸的脸。 “这帮子家伙,既想要脸面,又想要赚钱,呵呵……” 一旁的房俊也忍不住望着大堂门外离去的一干泸州官员小声地吐了句槽。 李恪点了点头附合道。 “这很正常,毕竟不是什么人都像咱们弟兄这样直来直去。”
“不过他们乐意出面,至少也能够加快咱们搞泸州官道建设的速度。”
“处弼兄,接下来,你就得赶紧给我父皇上奏,回头好让我父皇跟戎州和荣州等打好招呼。”
“另外,还得给我父皇再弄点咱们这些的特产,像处弼兄你搞出来的绿茶、红茶什么的……” 程处弼点了点头,大包大揽地道。“放心吧,不光你爹,还有他爹和我爹的礼物。 还有咱们汉唐商行的诸位股东还有各位股东的长辈的礼物,我早就已经在筹办了。”
“送出的礼物,一定会让列位长辈满意。”
“送那么多人?”
“那当然了,列位,咱们送的这些泸州特产,可不仅仅只是让长辈们图个乐呵。”
“这是为了能够给咱们的泸州特产起到很好的宣传作用。”
##### “你们想一想,咱们的那些长辈,喝着泸州的茶,用着泸州的竹木器具。 吃着泸州的干笋炖肉皮,各种泸州腊味。 享用着泸州的龙眼,打着泸州的纸伞,睡在泸州的棕榻上,家里边还用着……” 一想到那么多位大唐重臣不经意间就能够帮泸州打这么多的广告,特别是一旦在长安流行开来。 所能够带来的丰厚回报,顿时让李恪两眼一亮,朝着处弼兄翘起了大拇指。 “还是处弼兄你有脑子,送,一定得送,回头小弟我也得好好想想。 我那些长辈,也都给他们一人备上一份礼物。”
房俊也不禁大乐,很是气势地拍了拍胸口道。 “我也可以让我娘帮咱们宣传宣传……” “那咱们最好得好好的合计合计,需要送多少份礼物,哪些人送什么,送多少。”
大都督府内,三位已经连续打了三天牌的年轻人终于又恢复了熊熊的斗志。 哪怕是天还是湿淋淋的继续雨下个不停,却浇不灭他们想要赚大钱的雄心壮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