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眼珠子看着那柴令武与秦怀道,这两个小子,懂个屁的医术。 看到了薛万彻那张脸,程处弼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只能耐下了性子解释道。 “薛三叔,你可还记得,小侄我给你治病的时间,想必我的那些手段,在你看来,似乎也是有些莫明其妙吧?”
薛万彻顿时想到了之前自己的隐疾,而程三郎给自己治疗的那些手段,若是在寻常医者眼里。 肯定是莫明其妙的骚操作,那个时候的自己,同样也是满心怀疑,可偏偏,这小子就那么将自己给治好了。 让自己终于可以坦然的面对异性,更让自己可以与娘子容易恩爱。 想到了这,薛万彻不再迟疑,微微颔首道。“也罢,既然程三郎你觉得需要这么做,薛某自然会鼎力支持。”
“为我二哥治病,若是有用得上薛某人的,还请贤侄开口,薛某绝不推辞。”
“这个没问题,不过现如今暂时还用不到。若是真需要薛三叔你出手,小侄定不会客气。”
程处弼跟那薛万彻一阵嘀咕之后,薛万彻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此地。 虽然看不到二哥,但是程三郎向自己拍胸口作出了保证,想必二哥肯定能够无恙。 自己也该赶紧去二哥府中,安抚一下二嫂和侄儿,毕竟,程三郎这位国医圣手的在治病救人方面的名声还是很有保障的。 “哟哟哟,我说两位,你们怎么也进来了?”
李恪看到了柴令武与秦怀道二人,不禁一乐。 “别提了,我跟令武兄还有韦陀兄前日在酒楼里边吃酒,今武兄喝大了在酒楼里边闹事。”
“结果被御史给弹劾了,本就不是什么大事,可偏偏陛下把我们全给扔进监牢里,说要让咱们好好反省反省。”
“……”随着葡萄糖与生理盐水下肚,哦不,是进了血管,游走全身,薛万均终于觉得自己身上又多有了一点点力道。 但是,听到了这两个年轻人幽怨之言,薛万均差点乐出声来,屁大点的事,就被扔进监牢里边。 “你们几个又是怎么回事?”
“唉……也不是什么大事,我与大志(李器的字)还有处弼老弟一块去城外寻为德老弟,结果不小心喝多了。”
“第二天就没去当值,陛下知晓之后,就直接把我们哥几个全撂这来了。”
“……”薛万均牙疼地吸了口气,陛下这是什么意思,怎么什么乱七八糟的罪名,都要把人塞监牢里边? ##### 程处弼送别了薛万彻之后,回到了监牢之中,跟一票弟兄寒暄之后。 程处弼打了个眼色之后,这几位嘻嘻哈哈地挤到了旁边的另外一间牢房里边继续打牌。 不过,李恪这位优秀的皇家工具人被他留了下来,说相声都好歹得有个搭档,治病救人更需要有个助手。 何况这是治心病,程处弼总不能一个人自说自话,独角戏太累,还是打配合让人很有精神。 程处弼站在那薛万均的跟前,检查了下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的输入情况,又打量了两眼薛万均。 虽然薛万均此刻是闭着眼睛的,但是至少气色略微比之前要好了些。 至于李恪,则是采取常规式安慰模式,一副苦口婆心的架势开启了心理疏导模式。 “潞国公,你看你,这才进了这监牢几日,居然就瘦成这般模样。 这哪像我见过的气宇轩昂,力能举鼎的薛大将军……” 李恪说了半天,奈何薛万均就是两眼紧闭,一副谁也不乐意搭理的架势。 看得李恪心中大恶,特娘的,像我这样的斯文人劝你,你居然一副谁也不鸟的架势。 既然敬酒不吃,呵呵,那就只有请你吃罚酒了,李恪夸张地长叹了一口声,朝着一旁正在鼓捣治疗箱里边的各种宝贝的程三郎道。 “处弼兄,小弟我嘴笨舌拙,劝了潞国公半天都没反应,还是兄台你来劝上一劝,兴许能有效果。”
程处弼一屁股就坐到了薛万均的身边,还拿屁股拱了拱薛万均的腿,让自己能够坐得更加的安如泰山。 然后这才详端着薛万均那张短短几日就瘦得有些脱形的脸道。 “我说薛二叔啊多大点事,都这么大人了,居然还学小孩子耍脾气不吃饭。”
这话一出口,原本闭上双眼,不想搭理程三郎的薛万均直接就瞪起了眼珠子。 你这个混帐小子到底会不会说话,谁特娘的学小孩子耍脾气不吃饭,老夫是不甘受此屈辱懂不懂? 奈何,程三郎这个厚脸皮,面对自己如刀锋一样的目光,不以为然地继续吐着槽。 “薛二叔你不用瞪眼睛,就算你再瞪,小侄我也得说,正所谓忠言逆耳利于行,良药苦口利于病……” “……闭……”薛万均好半天,这才从那干哑的喉咙里边憋出一个字来。 “闭什么?哦……懂懂懂,你想闭上眼睛,自己闭不上是吧,来,小侄我帮你。”
“!!!”
薛万均这辈子第一次被人强迫自己合上了眼睛,肺都特娘的快被气炸。 程三郎你个混帐东西,安敢如何羞辱薛某! 一旁的李恪死死地拿手捂着嘴,然后在薛万均目光不及之处,翘起大拇指冲处弼兄比划。 程处弼的手扒拉过之后,却看到薛万均再一次瞪大了眼睛,很夸张的眼神,如同要吃人一般。 程处弼表情很严肃地与薛万均对视,足足数息,程处弼忍不住揉了揉眼,满脸心悦诚服地朝着薛万均道。 “不愧是薛二叔,这不眨眼的本事,可是比小侄强多了。”
“!!!”
薛万均直接就毛了。老夫是傻子吗?跟你比瞪眼珠子玩? 但是,自己犯不着跟这小子理论,毕竟,自己是心存死志之人,唉…… 薛万均再一次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只不过,额角上时不时蹦起来的青筋,表述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就在薛万均控制住了自己强烈波动的情绪,继续自哀自怨的当口。 一股子十分诱人的香味,可劲地往自己的鼻子里边不停的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