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桂玛本心有所感,先是让人请那位加措上师的大弟子到府中择一静室好好的休息,备下美味佳肴,请这位苯教高手享用。 总之,将对方安排下去之后,赤桂玛本的目光扫过了这一干将军们。 最终只留下了逃回来的洛桑千户,与多玛千户,以及欧珠管家在此议事,其他人都先各归其营,安抚将士们,莫要生乱。 等到诸事布置妥当,闲杂人等尽数离开之后,赤桂玛本目光扫过跟前这几位算得上是铁桥城内的头面人物。 “欧珠管家,如今你也看到了那位加措上师的态度,加措上师,乃是我吐蕃国中有名的苯教上师,在百姓的心目中威望极高。”
“他今日开了这口……” 论科耳的心腹管家欧珠抚着山羊胡子,脸上再一次露出了那种诡异的笑容来。 “无妨,既然加措上师有这等降妖除魔的本事,就让他试上一试。”
“赤桂玛本想必也看出来了,那程三郎才是这一只唐军的主心骨。”
“那位吴王殿下,不过就是个庸碌无为之辈,事事皆以程三郎为主。”
“倘若加措上师能够降伏住那位程三郎,将他擒下,必定能够使得唐军军心大乱。”
“我想,那位庸碌无为的唐国吴王,定然很愿意拿我家主人还有次旦如本来交换那程三郎。”
听得此言,洛桑与那多玛千户皆不由得两眼一亮。 而赤桂玛本则表情阴晴不定。“放了那程三郎?”
欧珠管家一脸笃定地道。 “自然,因为加措上师能擒下他一次,就能够擒下他第二次,第三次。”
洛桑千户忍不住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可……可万一加措上师败于那程三郎之手,又该如何?”
“还能怎么样?自然就是献出铁桥城喽……” 欧珠一脸爱谁谁的表情,看得赤桂玛本很想一巴掌呼在他脸上。 不过话说回来,他这个主意,倒也是一个办法。 毕竟加措上师在百姓们与将士们的心目中有着很高的威望,并且还在逻些城与不少的达官贵族交好。 就连吐蕃国主,也不愿意轻易得罪这位加措上师。所以,如果能够说服他跟那位程三郎单挑,唔…… 不管是谁胜谁负,他们这些普通人,是不乐意参与到神魔这样的战斗当中,毕竟,惹急了程三郎一个天雷劈死你,连冤都无处可申。 ##### “二位,你们以为如何?”
赤桂玛本的目光则落在了洛桑与玛本这两位千户身上。 洛桑则是抢先开口言道。 “玛本,末将觉得,此策可行,倘若加措上师能够拿下那程三郎。一来可使唐军军心大溃,二来还能够换回大论与次旦如本,这绝对是最好的结果。”
“倘若是那加措上师输给了那程三郎,那个时候,我们便是举城而降,不论是铁桥城百姓,还是加措上师自己,也都无话可说。”
“那这么说起来,程三郎与加措上师的对决,最好能够当着铁桥城军民的面分出胜负……” “我以为,以加措上师之尊,定然不惧与那程三郎斗法。可问题在于……” “想要让唐国的程三郎答应,乐意跟加措上师斗法,这才是最难的关键所在。”
“是啊……毕竟唐军如今已然占到了绝对的上风,想要让那程三郎以身犯险,怕是很难。”
“赤桂玛本,可我们终究还是试上一试为好,毕竟,加措上师我们可是得罪不起的,不然,满城百姓,甚至是那些将士……” 听得此言,赤桂玛本大感头疼,眼珠子一转,落在了那欧珠管家的身上。 “这个主意既然是你出的,那么,说服程三郎,就交给你去办。”
“……我去?”
欧珠管家一脸懵逼地指了指自己的脸。 洛桑与那多玛二位千户不愧是军方人士,整整齐齐地站在了一起。 “当然,主意是你出的,你不去谁去?”
欧珠管家眉头一挑意,意图发作,可是考虑到自己的主人,目前还蹲在囚车里边,而这几位都是有兵马的实权派人物。 赤桂玛本没有在意欧珠管家那发黑的脸色,一拍大腿作出了决定。 “那就这么决定了,有劳你立刻出城,赶去面见那程仙长,告诉他我们的为难之处。”
“本官乃是铁桥城的主官,我们一起前往拜会加措上师,只要加措上师能够答允,当着那铁桥城的军民。”
“与那程三郎对决,那么不论他们谁赢谁输,咱们也就算是立于不败之地。”
##### 美滋滋地在那牦牛道内休息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清早,两千骑兵再一次启程,朝着铁桥城的方向疾行。 而就在大军疾行之际,前方传来了消息,那位被委派过去与那赤桂玛本一同前往铁桥城去劝降铁桥城的欧珠,居然又打马回来了,而且说有紧要事情,求见程仙长。 一刻钟之后,心情颇有些忐忑的欧珠来到了程三郎跟前。 打量着这位站在跟前,高大英武,双目如电的程仙长,欧珠心中总觉得有些发虚。 可他还是硬起了头皮上前一礼。“见过程仙长,小人这一次回来,是因为铁桥城那里发生了一些变故。”
“小人与赤桂玛本等人商议之后,觉得还是要禀报程仙长,请程仙长决断。”
“说吧,到底是什么样的变故?”
走过来的吴王李恪不禁心生好奇。 难不成,吐蕃国主松赞干布派来了援兵不成? “我吐蕃国中很有威望的苯教高人,加措上师,觉得他能破程仙长的法术。”
“所以,他要与程仙长在铁桥城外斗法,一决胜负。”
“……斗法?”
程三郎一脸瞠目结舌地看着跟前的欧珠,神踏马的斗法,以为老子不懂法是吧? “斗什么法?”
任雅相也是一脸懵逼地问道。 “……加措上师,想要领教程仙长的仙术,看看是他的苯教修为更高,还是程仙长的仙术修为更高深。”
“我为什么要跟他斗这个法?”
程处弼一脸嫌弃地打量着欧珠,总觉得这老小子不老实。 “程仙长,程仙长,老朽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远处,扒着囚笼的论科耳在那边吆喝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