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将那只裹满了泥灰的巴掌,小心翼翼地印在了那衣服上。 务求让巴掌印十分明显,然后又拿对方的脚,也在这件袍子上印上了一个脚印。 然后邓称心小心翼翼地将这件衣物小心地叠起,收进了推携急救箱的一个格子里。 不远处的李恪看到了一这一幕,表情相当震惊地看向了处弼兄。这操作也太骚了吧? “看我做甚,他们既然有胆量敢跟程某叫板,就得掂量掂量招惹了我的后果。”
看到李恪那副表情,程处弼不乐意地白眼一翻,尽量避开了王方翼与那王李氏的视线小声地嘀咕了句。 毕竟自己在王方翼的眼里,是一位刚正不阿,铁骨铮铮的强项令,更是一位维护程氏大学学子的好校长。 这些骚操作,虽然是用来对付坏人的,但是能不暴露,尽量不暴露。 毕竟咱们诗书传家的老程家还是很注意风评的,更何况程三郎还算得上是老程家年轻一辈的代言人。 已然醒过来的那位公主府邑宰,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民会有一天,被人突然袭击式的暴打一顿。 然后还被直接给捆绑了起来,直接就急了,吐了一口血水,张开那因为掉牙而说话显得有些漏风的大嘴吆喝起来。 “你知道不知道我是谁,我可是同安大长公主府的邑宰,你居然敢殴打朝廷命官。”
“你个老小子,还没被收拾够是吧?!”
程发不乐意地推了这货一把,要不是程家人在人前都比较讲武德,怕是这会子黑脚早就踹了过去。 程处弼转过了身,站定,打量着这位邑宰,两眼一眯。 “本官大唐洛阳令程处弼,尔等胆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殴打百姓,洗劫民宅,真可谓是罪恶涛天……” “而且本官站出来劝阻尔等,尔等不知收敛,居然还敢殴打朝廷命官。”
“在被本官下令锁拿之后,这才自表身份,呵呵……” “你!程三郎……”邑宰看着这个桀桀冷笑不已的程三郎,不禁一呆。 旋及想起了那位被自家殿下视若已出的王小娘子,正是被这小子给狠狠地羞辱了一顿。 回到了府中之后,向殿下哭诉,为此,殿下还亲自前往万国园行宫,希望能够请太上皇出面惩治这小子。 结果还没有等到音讯,自己居然又遇上了这货,而且还被揍得鼻青脸肿,连牙都掉了几颗。 “废话,连程某都敢打,啧啧啧……你可真够胆肥的。”
看到程三郎那一脸的不善良,还有那些都已经被捆起来哎哟哎哟的手下。 这下子,这位邑宰终于慌了,自家殿下都还没报复到这个恶名远扬的程家人,结果自己又要折在他手上。 哪怕是想要报复程三郎,怎么也得先撤离,回去请大长公主殿下作主才行。 邑宰目光一转,落到了那位一向心慈手软的少夫人王李氏身上。 “少夫人,少夫人还请你速速帮小人解释清楚,这是误会。”
程处弼一扭头,就看到了那位王李氏一副很犹豫的架势,一旁的王方翼面现怒容瞪着那邑宰,小声地说着什么。 程处弼呵呵一乐,朝着这位邑宰脸色一板,手指头一抬,距离这邑宰的鼻尖只有一两公分的距离。 “本官方才亲眼所见,尔等强闯民宅,损坏民宅财物,作出此等恶事,本官才不会管你们是谁。”
“程发,为免他们在这里叽叽歪歪,扰乱视听,动手。”
“诺!”
早就已经跃跃欲试的程发面露狞笑,把脚上的鞋给扒拉掉,将两只臭袜子全取了出来。 李恪看到了这位愤怒地正欲继续吆喝的邑宰在那臭袜子靠近的瞬间,直接脸色大变,死死咬紧牙关。 奈何他岂是膘肥体壮的程家人的对手,程发抬手一捏,另外一只手相当麻利地将其中一只臭袜子塞了进去。 就看到邑宰犹如一条被灌了马尿的黄鳝一般,在地上疯狂的蠕动,眼珠子渐渐翻白。 看得李恪倒吸了一口凉气,不仅又想到了在那齐州之地,似乎也有类似的场面发生过。 这帮子糙老爷们的臭袜子,绝对比拿刀子捅人更加的威力巨大,主要还是在污辱程度。 程处弼监督着程家人将一干被捆住手脚的公主府恶奴都被死死地堵住了嘴。 这才转过了身来就拉到了李恪冲自己使了个眼色,拉着自己移开数步,在耳朵小声地道。 “你可知道你救下的是谁?我那姑奶奶的儿媳妇和孙子。”
程处弼顿时恍然大悟,跟那同安大长公主发生冲突之后,李恪就已经给自己讲述过她这位姑奶奶的不少事情。 特别是同安大长公主与这对母子之间的恩怨。 而这位同安大长公主,因为自己没能跟丈夫生下儿子,就生了个闺女,结果闺女嫁给了隋炀帝之后还早亡了。 结果就是,她内心相当的不平衡,所以,成日就看那便宜儿子一家不顺眼。 王仁表在外任职期间,自己婆娘,也就是这位王李氏还有亲儿子王方翼可都受不过不少这位大长公主的气。 而在王仁表病亡之后,据说他们母子的地位就更是受气。 反倒是那位矫情的王上娘子,被李恪的姑奶奶视若已出。 当时程三郎只当成是八卦来听,毕竟他只是洛阳县令,又不是社区主任,这种事情,也轮不到他去掺和。 不过并不妨碍程处弼对那个老娘们的感观更加的恶劣。 哪怕是王仕表不是她亲生的,可好歹也是她丈夫所出,也从未敢怠慢她这位母亲。 结果还这么对付那孤儿寡母,这也就太过可恶了。 “看来,那老娘们真的是要对他们母子赶尽杀绝的节奏,呵呵……” 听到了老娘们这个称谓,李恪咧了咧嘴,哪怕同安大长公主是自己的奶奶辈,但是她干的那些事情,着实太不地道。 李恪看了一眼那边犹自在抹泪的王李氏,还有一旁显既愤恨又无奈地王方翼。 “那处弼兄你可想好怎么处置没有?那帮子人既然已经知晓了他们母子居住在此。”
“就算是这一回,有你拦阻住了,可谁敢保证下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