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这一生本就如同一场梦,徘徊在浑浑噩噩中。”
只见女子淡然说道:“你如果认为这是在做梦,那就当作是在做梦吧。”
“不知姐姐乃何方神圣?”
苏昊一脸好奇地问道,心中对于这位女子甚是不解,纵然没有洞悉透彻女子的修为,但他却也能够感受到,自己所遇的乃是一位世外奇人。“不过区区一缕精魄苟延残喘,谈何神圣之说。”
女子摇头轻轻一叹,只见她那张绝艳美丽的脸蛋上,此刻尽显惆怅与忧伤。“一缕精魄?”
苏昊心头一震,越发地懵懂与好奇了起来,他貌似根本没看出来,这女子乃是什么精魄之身?这明明就是一个美艳绝世,而且活生生的大美女好么?“以你的修为,自然看不出来。”
女子摇头说道。“发生了什么?为何你只会剩下一缕精魄?”
苏昊接连追问,好奇心莫名。“天灾。”
女子以二字简单回应,美眸微怔,似乏起了一丝回忆之光。“怎样的天灾?”
苏昊蹙眉,暗想难不成这个女子,也是经历过血域祸乱的大能?“我无法给你解释,不过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也会亲眼见证。”
白发女子一脸淡然地回应道:“当然,前提是你能够顺利地活下来。”
愣了愣神,苏昊再次问道:“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姐姐又为何会住在这里?”
“此地名为黄魂沙海,乃属梵域大魔天中的一偶之地,并不属于这道域。”
女子稍稍一顿,接着道:“确切地来说,你现在所看到的这一切,不过只是一道虚拟投影,而且也是我一手安排的。”
这话听得苏昊一头雾水!什么梵域?什么大魔天?她所制造的投影?这得需要多大的本事,才能做到将另一域的一地,搬到不同的界域?而且还是使用的投影?“我虽然不明白姐姐说的梵域是什么,但我却很好奇,你为何要将这不属于道域的地界,投影到道界而来?意欲何为呢?”
苏昊蹙眉问道。“我安排着一切,目的就是在这里等你。”
女子微笑道:“而且已经等了好多年了,今日总算是等到了你。”
“啊?你在等我?”
闻言,苏昊一阵惊诧,背心莫名一阵发寒,这位绝世美艳的白发女子,竟然是在等他?“你先别惊讶,且听我讲话说完。”
女子一脸淡然地摆了摆手,道:“其实早在几百万年以前,我就有意彻底焚灭我这一缕精魄,彻底了却牵挂。不过我却遇上了一口,懂得推演天命的棺材,它让我活了下来,而且给我述说了许多,并且指引了我,几百万年以后的今日,我会在道域中,遇到那个能改变我一生命运的少年。”
“故此,我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按照那棺材所指的位置,将这黄魂沙海投影到这道域中来,等待着你的到来,没想这一等,就等了好多年。”
女子补充道;“是它?”
苏昊惊愕,不过他现在倒是明白一点了,这女子之所以会在这里等他,原来都是那口棺材搞的把戏。而且早在几百万年以前,那口棺材就已经算到了他,会来到这里。敢情那口棺材当真是可怕啊!“看来你与那棺材已经见过了。”
女子笑了笑,又道:“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甚至也很迷茫,其实我与你一样,我也很迷茫。”
“我如何能改变你的命运?”
苏昊一阵蹙眉。“棺材说,我那日夜牵挂的人,并未在天灾中寂灭,而且就活在你的识海中,镇守着天灾通道。”
女子看着苏昊,眸中乏动着异光,接着道:“我能残喘到今日,实则也正是因为它的这一句话,如果他真的没死,我也只想在临死之前,见他最后一面,便无悔。”
“你的意思是说,你等我的目的,为的就是见到那个令你日夜牵盼的人?”
苏昊似懂非懂地问道。但毋庸置疑的是,貌似这个女子已经在棺材那里,得知了他那混沌监狱中的一切事情。“是的。”
女子点了点头,接着只见她忽然来到了苏昊的跟前,当即便要跪拜下来!“姐姐你这是何意?”
见状,苏昊急忙伸手搀扶,心中巨震不已!这虽然只是女子的一道精魄之身,但这女子却是一尊远古大能,他岂能无缘无故受她一拜?“我无倩这辈子从未求过谁,但我还求小哥,能可怜可怜我,让我见到他最后一面,无倩就算是死了,也不后悔了。”
说这话时,只见这名叫做无倩的女子,眸中已是乏起了一阵水雾,令人怜惜不已。看得出来,这又是一个多情之女啊!“姐姐你先坐下,有什么话好好说。”
苏昊主动搀扶女子坐了下来,且问道:“他叫什么名字?”
“斗启!”
无倩在道出这二字时,喉咙一阵哽咽,美眸中的泪水晶莹如钻,滑过了她那张美丽的令人窒息,而又令人深感怜惜的脸蛋。“啊?竟然是他?”
闻言,苏昊心头一惊,他万万也没想到,那个平日里看似冷酷而又威严的斗启,竟然还有如此爱他的一个绝世美女,在世外苦苦等待着他。她甚至不想独活,差点就此焚灭自我残魂。但棺材却给了她希望,因为棺材告诉她,他还活着,而且就活在一个执掌混沌监狱的少年识海中……而同时,苏昊也能猜想到,一开始在是屋外,那个让无倩依偎的模糊男子,应该也就是无倩自己塑造的一个虚影斗启吧?“小哥,他还好吗?”
无倩疑问,泪水止不住地涌出眼眶。“他很好!”
惊愕了半响,苏昊这才点头回应,且又道:“而且他还是我修途之上的导师,如今身体健朗的很,他可喜欢饮酒了,哈哈哈……”“对对对,他就是个酒鬼,一个堪称嗜酒如命的家伙。”
闻言苏昊的话,只见无倩连连点头,脸上也是露出了一抹动人的笑容,但在那笑容中,却是含着无尽的泪花。仿佛间,她又想到了昔年那个嗜酒如命的斗启,那个令她又爱又痛心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