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天上班，可不能迟到。上午八点，轧钢厂的壁钟响起，工人们如过江之鲫涌进厂子。在人群里，张成看到不少大院的人，像是一大爷，二大爷，秦淮茹，他们的脸上都带着笑意，也不知道是在笑他被分到卫生组，还是其他原因。张成没有管他们的想法，径直朝着卫生组而去，进屋后，他看到了另外十一个老弱病残，真的是老和残，里面还有两个看起来比贾张氏年纪还大的老大妈，也有不知道什么原因失去一只手，一只眼的人。“咳咳……你是不是走错地方了？这里是卫生组。”
十一个人中，一个咳嗽不断的大爷看着张成拿着和他们一样的家伙来到卫生组，主动关心。张成听后有一瞬间的尴尬，光看组合他确实像是走错了地方，可谁叫有人使绊子让他来到了这里呢？既然来了，就先待着，等厂长回来了再说，等会儿他抽空还是去看看厂长吧！“我本来是要分到机床组做技术学徒，可是昨天来报到人事赵同志说学徒满了，只能先让我来这里。”
张成可不会帮着小赵隐瞒，他到要看看是谁对他出手。“咳咳……人事赵同志？他不是我们组长的大侄子吗？他怎么会这样说？咱们厂的学徒工一年不招三十也要招二十个，怎么可能开年就满了？”
老大爷觉得张成是让人给骗了，本还想提点他一句，结果就在这时，卫生组的赵组长过来了。她的脸色并不好看，先是瞪了那个多管闲事的老大爷一眼，而后又看向张成命令道：“你是叫张成吧，第一天上班，分你两个男厕，他们都在厂子最后，你不但要负责里面的卫生，还要把厂里所有的屎坑给掏干净，咱们卫生组好不容易来了个年轻人，你不去干这个活，可没有人干得了……”张成一愣，扫了在场十一人，也看到了他们眼中的讶然，显然这些工作是组长故意为难他而分布的。“没有听到我说的吗？挑屎的工具就在男厕所后面，男女厕所的屎坑都归你，今天下班前一定要掏完。”
赵组长见张成不吭声，再次出声提醒。这话一出，刚才咳个不停的老大爷，忍不住站出来帮张成说话，“赵组长，咱们厂的厕所一共四个，分男女双厕所，你让他把去年大半年的屎给掏干净，还是一天，这不是为难他吗？”
“有本事你和他一起掏啊？”
赵组长一向就是看不起手底下这些老弱病残，听到他们还敢呛声，直接回怼。身子不好的老大爷让她这话说得面红耳赤，他本来就年纪大，身体也不好，要是能干挑屎的活，也不会在这里扫厂子，早就去接运输搬运这一块的工作，这些工作哪个不比扫地强吗？“赵组长，你不要为难其他人，这活我干就是了，不过一天就把屎坑给掏完，这可能完不成。”
张成又不傻，刚才老大爷说了男女厕所共八个，都大半年没有掏了，这样的大厂，半年没有掏，让他一个人一天就干完，这不是扯犊子吗？打屁也没有这样来的，直接不管裤子会不会破是吧！“完不成，你就要被扣工分，一个月后十个工分扣完，工资减到十块钱，下月只要你不犯错还是一月15块钱。”
卫生组虽然是老弱病残的组合，但是赵组长却拟定了比较严格的工分表，谁要是表现不好，她就扣分，一个月后扣了十分，她就会和副厂长说哪个人工作不努力，一个月犯了十次错误，最后的结果就是工资锐减。裁员他们是没有这么大本事，但是减工资他们套路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张成听到这话，很明显感觉得到身边的老弱病残都开始喘着粗气，显然很不满赵组长的话。张成初来乍到还没有摸清楚情况，只能先应付着，等赵组长离开，张成立马感谢帮他说话的老大爷。“大爷，刚才谢谢你帮我说话了，只是这下子，可能会连累到你，我这……”张成话没有说出来，老大爷摆手笑道：“没事，她想要减我工资就减吧，反正也不是一次两次。而且我年纪也挺大了，要是真不行，也能回去拿退休金，你不用担心我。到是你自己，好像和组长一家子不对付，她和人事的赵同志可是亲姑侄关系。她侄子把你弄到这里来，估计也没有什么好心思，小伙子你可要注意些。”
老大爷说完，咳嗽几声，接着又道：“刚才她安排的事都是强人所难，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只负责一个厕所，没有遇到过刚来就负责两个厕所的情况，还要你掏屎坑，她就是找你茬，你千万要小心。”
老大爷拉着张成的手激动说完，结果迎来的又是不停的咳嗽。“咳咳咳……”张成看着这位热心的老大爷咳嗽成这样，下意识的担心他会不会直接咳没了。【叮！触发提醒，系统商城已开启，宿主可选购止咳丸，一颗只要十个升级点。】“……”滚！他何时说过自己要买止咳丸了，这坑货系统，天天想着要他的升级点，一点也不安生。自昨天商城开启后，他全身上下就只有150块钱，还打上他的主意，坑货玩意。“谢谢大爷提醒，只是我初来乍到，也没有什么靠山和帮手，遇到这事只能吃这个亏。”
张成说完，打定主意，等会儿就去看看厂长回来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