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徐倩来到二楼。 徐倩刚要掏出钥匙开门。 门自己开了。 门开后,陆欣瑶站在门内,笑脸相迎。 许修文走进玄关,看着干净整洁的地面,有些为难。 女孩们都把地拖得这么干净,他穿着鞋子踩上去太不合适了。 陆欣瑶看出来许修文的为难。 她立刻打开一旁的柜子,从里面拿出了一双崭新的男士拖鞋,放到许修文面前。 许修文一愣,“怎么有男士拖鞋?”
陆欣瑶笑着解释道:“我们担心许总如果哪天过来,所以提前准备了一双。”
“这样啊。”
许修文点头,不再多说。 他穿上拖鞋,来到客厅沙发上坐下。 三个卧室已经住上了人,许修文自然不好进去。 徐倩进来后便去厨房给许修文倒茶。 陆欣瑶也跟过去帮忙。 很快两人端着茶杯走过来。 徐倩将茶水放到许修文面前,“许总你喝茶。”
许修文看着面前的茶水,呵呵一笑,“你们还有喝茶的习惯?”
徐倩摇头。 陆欣瑶则解释道:“许总,我们三个都不喝茶,这茶叶也是特地为你准备的。”
许修文哭笑不得,“你们三个女生住在这,我又不来,不用为我准备拖鞋,还准备茶叶。”
他心道:瓜田不纳鞋,李下不整冠。 虽然房子是他租的,但是现在住在里面的是三个女性,而且还都长得不俗。 许修文为了避嫌,根本不可能经常来,用不着特地为他准备拖鞋。 结果三女不但准备拖鞋,还买了茶叶以待他来。 整的他以后会经常来这里似的。 陆欣瑶轻轻一笑,“许总可以不来,但我们不能不准备,反正也花不了几个钱。”
徐倩在沙发上坐下,一脸认真的道:“许总我要感谢你,欣瑶姐我也要谢谢你给许总打电话。”
许修文喝了一口茶道:“没事,应该的。”
陆欣瑶呵呵一笑,先说了一句“没事”。 紧接着又问道:“倩倩,刚才那个男的是什么人啊?”
许修文没说话,但也放下杯子看了过来。 徐倩低着头有些犹豫,但最后还是说道:“我爸和他爸是同事,我和他从小就认识,高中前一直是同班同学。”
陆欣瑶点头轻声道:“青梅竹马啊,难怪了。”
徐倩闻言,似乎怕许修文误会,立刻摆手否认:“不是这样,我虽然从小就认识他,但我们关系一般般,我也不知道他喜欢我。我是来金陵上学后偶然和他见了面,然后他就一直追求我,我拒绝了他很多次,但他一直缠着我,这次我搬到这里就是想拜托他的纠缠,没想到他还是跟踪我找到这里。”
陆欣瑶问:“他纠缠你,你就没想过报警?”
徐倩摇头道:“他虽然纠缠我,但一直没对我做什么,今晚他可能看到许总,受了刺激,才会那样做。”
陆欣瑶很想问清楚“那样做”是哪样做? 但是想到许总也在,她没好意思问。 她打算私下里再问徐倩。 许修文突然问道:“既然拒绝了他,你干嘛还这么晚下楼见他?”
徐倩听到许修文的问话,抬头看过来。 看到许修文平静的眼神。 她心里莫名有些委屈。 她解释道:“我说了我不下去见他,但他说如果我不下去,他就上来敲门,我怕打扰欣瑶姐和小米休息,所以才下楼见他,我不想见他的。”
陆欣瑶好奇的问:“倩倩你为什么不和你爸说呀?你不是说你爸和他爸是同事么?”
徐倩说:“没有用,我爸虽然和他爸是同事,但不是一路的,而且乔东他爸是厂长。”
再次听到厂长二字,许修文忍不住问:“什么厂?”
徐倩看向许修文道:“许总,你应该知道光明酒厂吧?”
许修文点头。 光明酒厂是许修文家乡的酒厂,从名字就知道位于光明,曾经是国内有名的酒厂。 在20世纪80年代,光明酒在徽省几乎家喻户晓,达到辉煌顶峰,在国内也是名气极大。 当时有很多顺口溜:“大江南北走一走,好喝还是光明酒”、“一杯老光明,几代不了情!”
、“抽烟抽渡江,喝酒喝明光”等。 这些很多人耳熟能详的顺口溜都足以说明光明酒在80年代在酒中的地位。 但好景不长,进入90年代后期,光明酒厂因内耗严重和内部管理混,经营不善,逐渐被拖入了运转困难的泥潭,然后每况愈下,负债日益严重。 最后在2005年底政策性破产,最后由浙省温州的一家集团进行收购,但依然没发展起来,最后被省内的龙头酒企业收购。 许修文对光明酒厂的发展算是了如指掌,毕竟是家乡的企业。 徐倩说道:“乔东他爸是光明酒厂的厂长,在厂里一向只手遮天,我爸是里面的一个小主任,我不想害我爸丢了工作。”
陆欣瑶叹了口气道,“倩倩真可怜啊,真心疼你。”
徐倩即便差点被强拆也没有很难过,但此时听到陆欣瑶的话,委屈情绪涌上来。 她一下子哭了出来。 陆欣瑶也很意外,但她立刻便坐过去,抱住了徐倩,好言安抚。 许修文突然说道:“徐倩,我没记错的话,光明酒厂去年12月就宣布破产了吧。”
徐倩“嗯”了一声。 “我记得卖给了浙省温州的大集团,他们入主后没有把厂长换成自己人么?”
徐倩一愣,问道:“什么大集团?没有啊,我听我爸说,去年9月份酒厂职工同意破产改制,政府也一直在配合招商,但一直没人愿意接手,所以酒厂一直都卖不出去。现在酒厂的情况的很差,很多人已经很久没领到过工资了,包括我爸在内。”
许修文听完徐倩的话,顿时睁大了眼睛。 “我没听错吧?你说酒厂破产后到现在还没卖掉?”
徐倩点头道:“是这样的。”
“你确定?”
徐倩说:“我确定,因为前几天我在家还听我爸说过,没有人愿意接手酒厂,酒厂又一直不发工资,很多工人都跑去闹事。”
许修文闻言直接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