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候想到豫王会做乱。但柳先生却一下子就想到了。刘永铭笑道:“酒后误事呀!真不该与柳先生说那么多。也好在柳先生口严。没讲与外人知晓。”
夏侯非笑道:“您若是没与他说些什么,想来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他若没告诉我,我也不会假扮成豫王的杀手。今日六爷您可就悬了!”
刘永铭不好意思地说:“当时挺急的,也没办法一一说明,只得如此了。”
夏侯非又道:“刚刚我见得太子很着急,他好像也很关心六爷您呀!”
“是呀,他也是重感情之人。这也是传自父皇的秉性。可他就只传到了这一点,却没学到父皇的半分狠劲。要是一般老百姓还成,但他是一国储君!这种性格总有一天会害死他的!”
夏侯非问道:“六爷,边上就是官道,长安城这人来人往的。我怕被人看见,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那释姑娘估计一回儿就会回头,要是再不走,就被她看破了!”
刘永铭想了想,说道:“往我身上割一刀!”
“什么?”
“你不割这一刀,我怎么回去交待是怎么跑的?”
夏侯非一下子就有些呆住了,他连忙说道:“小人可不敢对六爷您下手!”
“拿来吧你!”
刘永铭说着将夏侯非手上的刀给抢了过来。说着便向着自己的胳膊划去。夏侯非连忙去拦:“六爷,使不得!这伤口要是太深可是会烂口子的!有些人只一处小伤口便会要了命!”
破伤风及败血病在科技不发达的古代的确是致命的。刘永铭笑道:“要不你来?”
“算了算了!还是您自己来吧!这要是瑶姑娘回来,知道了是我在您身上留下什么伤口,她非跟我玩命不可!”
刘永铭哈哈笑了一下,将自己身上的几处衣裳先行割破,而后在胳膊及腿上各剌了一刀。这两刀下手刚刚好,只是破开了皮,出了些血,却没有伤到里头的肉去。更像是刚钢丝绳组勒出来的。“痛痛痛痛!”
刘永铭刺啦叫了几声,连忙扔接了手上的刀,从身上撕下布条来进行包扎。其实根本就没留多少血,甚至血都渗不透那布条。夏侯非看着心疼:“六爷!今日之事您可别跟别人说!瑶姑娘要是知道了,真会跟我没完没完的!”
刘永铭笑道:“我还怕你跟别人说呢!今日之事不许跟任何人提起,包括叶先生!还有,跟柳先生也提醒一下。他知道的事情有些多了!”
“是是是!最好不过!六爷我送您回城吧!”
“别!你们打散了先撤,爷我还要再留一段时间,这么早回去会被起疑心的!”
“好!”
…………………黄昏渐渐来临。夕阳的余辉将盛世一般的长安城铺上了一层金黄色。长安城的各处城门也纷纷关闭了起来。看着似乎是与往日没有任何区别,一切都在照旧而行。而这一副情景却让人想到那“满城尽带黄金甲”的杀戮前夜。一匹快马飞奔向城门口而来。快马上坐着的快报手持着一道长尺一般的黑色令牌冲着城门口的守门偏将叫道:“城门关闭!一切人员皆得在岗,加强守备!未有通令不得开启!”
“什么?”
“重复一遍!城门关闭!一切人员皆得在岗,加强守备!未有通令不得开启!”
那偏将只好重复道:“得令!城门关闭,未有通令不得开启!”
“接令!”
快报手将手中的令牌交到了那偏将手上。偏将摸了摸头,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他可以肯定,如果明天天亮之前没有人过来传令,这道城门是绝无可能会开启的!偏将正犹豫之时,一队整齐的禁军跨着并不怎么整齐的步划急急得向着豫王府的方向奔了过去!而带领这支禁军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禁军副统领于沧楚。正此时一顶大轿子停在了道路的正中央!排头兵马上停下了脚步。禁军侍卫拱卫皇宫,他们没有一个人不认得这台轿子。“如何停下来了?”
一名参将说着,骑马高头大马来到了禁军队伍的最前头。排头兵指着前面的轿子说道:“曹相的轿子!”
排头兵说完,首辅曹岳便从轿子里走了出来。曹岳皱着眉头问道:“你们是哪支禁军?如何在街上行走?”
那参将说道:“我们是于副统领麾下,受了军令前往豫王府!”
曹岳眉头皱地更深了,他赶忙问道:“于副统领何在?”
参将拱了拱手,说:“我这就请于副统领来。参将说着一拉缰绳,马匹往后急走而去。没一会儿,于沧楚便骑着一切枣红色大马走了过来。若遇敌或是伏击,最常见的战术就是阻头击尾,作为指挥的将军可不能在受到攻击时无法指挥队伍!所以,一支军队的将军即使是骑着马也得与步兵一起行在队伍中间位置,一是安全,二是要调度指挥队伍及做出应急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