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张凡要去首都了，茶素医院里出了一个让人啼笑皆非的事情。
张凡被人告了！ 原来，骨科的一个髌骨骨折的患者，管床医生是个刚晋升的主治，这个货给患者吹牛，说明天你的手术，我们主任做，半个小时就能做完。 结果，来了个急诊车祸，主任顾不上了，管床医生看张凡在手术室闲逛呢。 就拉着张凡给人家手术。 茶素医院现在也卷的厉害，刚管床的医生是没资格做一级以上的手术。 这要是放张凡当年，都不可能，因为没那么多医生。 现在不光医生多，患者也多。 一级手术，就能让他们做到吐。 张凡本来是看看没啥事就要走，结果人家摇人，张凡就跟着去了。 结果，二十分钟就做了， 然后患者出来以后，觉得医生没用心，因为当时管床的说主任最快的速度是半个小时。 结果二十分钟就出来了。 这尼玛不是把我给粗制滥造了?然后，他就把主刀给告了！ 医院里，一群被张凡压制的糙货们如同过年一样。 “听说了吗？老大让人给告了！”挤眉弄眼的凑到一起，就像是偷了鸡一样。 带着被告的煞气，张凡飞到了首都。 一下飞机，教委的就过来解释。 他们可以不尊重小霍，张凡不来也可以装着看不到，但本尊到地头以后，就不一样了。 “张院，我们这是重视。”
“能提前毕业，而且又是现在这种情况。为了您的名誉，为了部里的公平，我们是用了各种资源才请到这几位的。”
人家说的也好听，说的张凡嘴都没办法张开了。 “师父……”霍心雯见了张凡，一下变的就像走失好几周的家猫一样。 委屈的都要哭了。 电话里张凡也骂够了，一见面再看到姑娘这一年感觉也瘦了。 也有点心疼，不过脸上倒也还是绷着的。“刚下飞机就答辩，用不到这么着急的，先申请暂停，等你适应了再说。一切有我！”
前面几句话都是说给教委的人听的，最后一句话才是给霍心雯说的。 “师父，您放心，我没问题。”
张凡咬了咬牙，心说这个牤货。 现在的张凡倒也没说硬压着教委让人家盖章子，但该有的牌面还是有的。 “呵呵，怎么，张院对学生没信心？这不是你们祖系的做派啊。”
张凡一回头，看到王院士来了，老王是这次答辩为会员的主席。 要是说华国医疗界早期最大的纷争，其实也是留毛和留金欧的纷争。 而留丸的好像总是欠点意思，特别是这一系当年好像一直在华丸医院里面自己就打的头破血流的走不出来。 老王其实和卢老头没啥纷争，而是王老头他师父和卢老头他师父当年争的厉害。 很多人说，你们就不能好好合作一起建设祖国吗？ 张凡其实也挺奇怪的，可惜有的人和有的人，就是见的早了。 他们可以成为私人的朋友，但在学术上就是死敌。 当年本来旗鼓相当，结果祖系又冒出个开挂的。 而且第二代，直接杀入了数字系统。 眼看着第三代好像也没啥人的时候，这边冒出个边疆开挂的。 甚至有点一代比一代更凶残的感觉。 这能让王老头舒服吗？再大度的人都不行。 为什么？难道我们就真的不行？是师父不行？还是徒弟不行?还是我们的理论不行？ 所以，当教委邀请函发到办公室的时候，王老头想都没想，直接就答应了。 他就不信了，尼玛第一代比我师父强一点，第二代比我强一点，第三代眼看着大家都差不多了，结果又冒出来了一个。 现在第四代了，我就不相信，你们还能找到个开挂的。 “呵呵，王院士好！”
张凡笑着和对方握手。
“怎么，我把关你还不放心？”“放心，太放心了。不过，在胰腺方面，我觉得她火候还不够！其实再过两三年，请王老过来把关才是应该的！”
一句话，气的王老头都不会说话了。 祖系主要是肝胆，老王他们而是胃肠。当年双方在胰腺这一块争的特别厉害， 谁都没弄过谁，因为当初的手段胰腺就是惹不起的存在。 而且，因为当年华国生活水平还不行，胰腺不是吃出来喝出来的毛病。 而是因为肝胆或者胃肠出问题而导致的。 张凡现在大言不惭的说了一句，三四年后你再来，这话就是我们三四年就能攻克下来。 这话，说给其他人也无所谓，或许还能说一句：真的假的，你真牛逼。你们师门真牛逼。 而王老头听在耳朵里，就是你们不行，我们始终压你一头。 答辩开始了。 八个院士一个教授鱼贯而入。 也不知道是有心人还是无心人，已经在爆了出来。 “有史以来最强大的博士答辩，八位院士，答辩委员会的秘书都是教授起步！”
“祖系最强第四代？”
一群医疗界吃瓜的吵的不亦乐乎。 “三年都没弄个有点东西的论文，现在答辩了，她能有个什么东西，这次教委就是坚决抵抗医阀的。 你师爷牛逼怎么了，师父牛逼怎么了，教委照样给你弄个八个祖系外的院士套餐。 接下来就看，教委怎么打张黑子的脸了。”
“人家说不定怀了个哪吒呢？”
一群人欢乐的等着结果。 其实大家都觉得这次教委肯定把张黑子的脸打肿了。 牛逼的，一个破医院还弄个附属大学！你怎么不飞？ 怎么样，报应来了吧！ 答辩还没开始，网上又爆炸了。 天啊！张黑子不要脸啊，他把吴老也请来了。 涉外的老大来了，逸夫的老大来了、山华的老大来了。 “天啊，教委你一定要顶住啊，你一定不要被他们的淫威给屈服了啊！”
这话说完， 网上出现了短暂的沉寂， 因为，他们忽然觉得好像没有未来了。 难道，真的是背景比能力更重要？ 没一会，中庸的学生继续在网上爆了。 “数字的老大来了，首都的来了，三院的来了。”
天啊，完了完了，神仙打架了。 求求你们了，停下来了吧，别打了！ 虽然热闹，但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因为，这就像是富二代比财富一样。和普通穷鬼毛的关系都没有。 其实，这是因为霍心雯的论文引起的。 本来张凡来首都以后，他们也就不会来了。真以为人多就能干扰答辩？ 那是想多了，也就是不会出现被欺负罢了。 可霍心雯的论文经过组委会的研读后，王老头哆哆嗦嗦的都差点晕厥了。 “给教委的说，申请扩大答辩组委会规模。”
因为老头虽然无法确定这个论文是不是可复制的，但他心里已经明白了，第四代或许真的是还是人家祖系的。
胰腺说不定还真的让人家给攻克了。 王老头一发话，教委的重视起来了。 教委的领导脸上都开花了。 尼玛，这都是老子的功绩。 一下，各大首都的专家都被邀请过来了。 除了祖系的，几乎在家的，都到了。 普通学生们还以为是神仙打架的时候，答辩会开始了。 “SAP-EV破坏肺微血管内皮细胞（PMVEC）连接以促进ALI，整合素α-M(ITGAM)、α-2B(ITGA2B)和β-2(ITGB2)在SAP-EV与SC-EV和MAP-EV样本中过表达……” 霍心雯在张凡面前乖巧的像个米老鼠， 可站在答辩席位上，霸道的气息和她黑脸师父一模一样。甚至强势的能反问。 这就是老师牛逼的优势。 甚至答辩人是八个院士，照样强势。 “她的论文你看了没？”吴老头坐在观摩席位上，低声问张凡。 张凡不太好意思的说了一句：“最近忙，没顾得上，她科研是我师父帮着教的。”
“呵呵，你啊你，够误人子弟的。”
也不知道多少年没坐过观摩席的吴老头笑的很和蔼，因为张凡的这个学生研究方向是对的， 而且是超越这个时代的。 这里面，有没有张凡的功劳。 有，但也不多。 比如有时候，下了手术，小霍一边给师父泡茶，一边随口问一句自己科研方面的困惑。 张凡也很随意的说一句系统里的结果。张凡觉得，给你说了结果又能怎么样。 你还能倒推？ 可这个世上，天赋是最不公平的事情。 霍心雯在师爷手把手的教育下，在师父偶尔一句话的提点下。 真的推导出这个过程了。 张凡的系统里胰腺癌的治疗，就是HYD-1孵育可抑制SAP-EV诱导的肺损伤因子，然后整合介导素进入胰腺，彻底减弱肿瘤坏死因子。 张凡知道结果，可这个过程他弄不出来。 但，霍心雯做到了。 她心里，自己师父无所不能，手术做的好，虽然懒的做科研。 但好像每一次的点拨就像是拨云见雾一样，让她眼前有一盏指路的明灯。 答辩会可以说很激烈。 这已经不是普通的答辩问答了。 而是一个学术讨论了。 王老头越问，心里越复杂。 转头看着无所谓的张黑子，再看看面前这个可爱的女子。 他牙都碎了。 “他们水平其实也不行，就是挑学生挑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