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过的还好吗？当初我就觉得你很特别，没想到人人羡慕人人不敢报的张院，你真的成功，祝贺你啊！”
消毒结束，耿静静的师哥凑了过来。耿静静的师哥是研二的，一般情况下，在手术室已经大量开始做手术了。 不过在张凡的手术台上，他还没资格，别说他了，他导师都只能是站在一边看，不过他沾了江阳医院不算大的好处，能混进手术室观摩，要是在省会级别的医院，手术室他都进不去。 耿静静如同没听到一样，静静的看着手术。 这个师哥，还真的有点小帅气，戴着口罩，看眼睛，都能感觉到眼睛会说话的那种人。 很多人觉得好学生没时间谈恋爱，其实这个是错觉。 有些学霸谈恋爱，纯粹就是解决身体欲望或者是心理极度的变态。 他们或者她们根本就没用一点点的感情，只不过就是瞬间的欲望而已。 比如耿静静的这个师哥就是，当初耿静静考研想着找个过来人给辅导辅导，没想到就进坑了。这个师哥不光帅，还一口流利的英语，比说普通话还利索。 平时上课和同年级的同学谈情说爱，做实验和师姐搞暧昧，进手术室还能勾搭小护士，现在给师妹辅导竟然能关怀师妹身体好不好。 真的，有时候不得不佩服这样的人，他不光学业搞的能让老师家长满意，自己生活也过的彩旗飘飘的，和什么王大户的儿子花钱泡姑娘相比，王大户的儿子都尼玛是大善人，毕竟人家是给钱的。 而这个师哥只是给点体液蛋白。 女学霸也有比较奇葩的，张凡当初听宿舍同学听说过，说有扩招后的第一届本科生考研压力特别大，一个女学霸报考了一个考研冲刺班。 据说，四十人的班级，只要是看的过去的男同学，她都有一腿，每当学习特别累的时候，人家就找一个男同学共同去大学后面的小黑录像厅里面探讨人体刺激兴奋点去了，完事后人家继续进学校熬夜学习。 至于男的只能回宿舍休息了，最后人家红光满面一脸胶原蛋白的去上研究生了，而那个冲刺班的男生全军覆灭，估计是有一腿的变干了，没一腿的天天幻想有一腿了。 这个师哥小声的说着过去的事情，还不停的夸奖着耿静静，反正就是你真白，你真好，你的皮肤都冒水之类略微加一些修饰词的话语。 耿静静不知道是忘记了，当初拔吊不认账，还是又想起当初一起时候的美妙时光，“你别说话了，好好看手术。”
心软之人，必是善良人之人，姑娘这就尼玛开了缝了。 肝脏肿瘤手术的难度，相对来说真的不小。特别是肝脏中心性肿瘤手术，这种手术从裘老头到吴老头，按说经过两代人的努力应该能普及了吧。 可惜，想法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随着老头死的死，老的老，这个手术的普及随着法律的健全，倒是越来越缩小了。往往能做这种手术的都是三甲医院中的大型医院。 这个话不是病句，很多人觉得三甲医院都一样，其实不一样的。就和姑娘一样，有人你脱了裤子，能把姑娘吓的花枝招展的，可有的，肯定会不屑的问：这是毛毛虫吗？ 随着医疗教育的细分化，以后这种手术，估计只能萎缩到省级医院了。 肯定手术成功率和存活率明显提升，但周边患者必须去省级医院，好与不好的张凡也说不上。 张凡带着江阳的三个普外主任在手术台上做手术，有个主任是当年改开后的第一批大学生，学历不高，但手底下的功夫真的很扎实。 看着张凡拿着刮匙，刷刷刷的在门静脉边上如同小胖孩相当溜的挖冰激凌一样，羡慕的三个主任都开始咽口水了。 懂技术的，会羡慕技术，就和懂绘画的看到老齐的大虾一样，那叫一个痴迷，可放在不懂艺术的面前，比如放张凡面前，只会鄙夷的问：这啥玩意阿，爬爬虾吗？ 而年轻人，真正能看懂的不多，就连霍心雯都有点迷惑，不过她能坚持看下去。别看这种特质好像没啥用，其实看多了，一些小细节，一些小窍门，都不用特意去教，人家自不而然就懂了。 从早上到下午两点，手术才结束，因为没带助手，又是和江阳的第一次合作，大家磨合了好一会，所以速度明显就慢了很多。 “张院，这都下午来，你想吃点什么？”
“怎么快怎么来，下午还有一台，给第二台手术的患者能量补充上。”
“嗯，已经给了两组能量了，张院坑的鸡或者麦当当行不行？”
“行，都可以。”
这边刚问完，手术室的护士就给门口的家属喊了一嗓子，别弄什么其他东西了，就坑的鸡！ 没一会的功夫，上千块的坑的鸡就来了，据说都把一个店的食物都买光了，有时候看到家属们这种急迫的心情。 张凡真的觉得华国人不习惯体检的这个毛病太差劲了。 往往都是赚钱一辈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最后生命的一两周里，把所有的积蓄拼了命的朝医院里扔。 说实话，年年做个体检，几百块的事情，就算是掏钱买平安不行吗！ 有了学生真的很舒服，张凡刚坐下，耿晶晶她们泡茶的泡茶，递毛巾的递毛巾，甚至还有一个拿着葡萄糖深怕张凡低血糖。 几个主任医生坐在一边，说不累是假的，不过在张凡面前，他们也不好意思说腿酸。“张院，一般并球蛋白的B细胞群引起的炎症经常造成下肢淤斑，C4降低，可肝脏症状不突出，这种情况给激素(皮质类固醇)效果怎么样？”
“嗯，一般还要联合干扰素a-2b，利巴韦林、蛋白酶抑制剂和血浆置换术效果会更好一点，不过最近查宿一样用利妥昔单抗成功清楚了冷蛋白球B组细胞，你们也可以试一试。 估计下一期细胞杂志上就能看到茶素医生关于这个发表的论文了。”
出门在外来飞刀，张凡说话一般特别可以，别人询问的时候，张凡很少说，你们要怎么样怎么样，他经常是我们用了什么什么效果更好一点。 给对方留面子，又相互探讨了病历，气氛还是相当不错的。 就在休息等待食物的时候，好几个主任主动添加了张凡的联系方式。 很多人住院后，想找飞刀医生，觉得很困难。其实和管床医生关系弄好一点，人家手机里高手多的很，比你自己去度娘就专业了不知道多少倍。 没一会的功夫，坑的鸡来了。说实话，张凡不喜欢吃，可张凡妹妹张静姝特别喜欢吃，张凡吃多了会觉得腻，不知道是不是八零后的毛病。 不过在外飞刀，这时候就是为了填饱肚子，也没什么将就。 吃饭的时候，耿静静一会抬头，一会抬头。 张凡不耐烦了，“有事？”
“额，我有个师哥，想让您给解答个问题。”
张凡一看自己学生的脸蛋，红的都快滴血来，就明白了。看透不说透，“行，叫过来。”
没一会，耿静静的师哥过来了。 一走近，张凡就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这玩意不是同性相斥，而是看人看多了的一种天生感觉。 靠谱不，说实话，虽然没科学根据，但这种感觉，比进坑后悔来的实在多了。 老祖宗说不能以貌取人，这话张凡觉得可以商榷一下。 “张院，您好，为是XXX，我现在研二，在普外期刊上一共发表了六篇论文，特别是在肝胆肿瘤这一块很喜欢，为打算读博，耿静静考研的时候，是我帮着她复习的。而且还专门挑选了一些论文，让她针对性的复习……” 这话一说，张凡直接打断了，“我暂时还没这方面的想法。”
说完，对耿静静说道：“人可以善良，但眼睛要擦亮。”
当师哥说这些话的时候，耿静静心都碎了，她真的想不到拔吊不算，竟然还想着踩着她上位。 张凡说的很含蓄，不过就算指着鼻子说耿静静师哥，他也只能听着，别说他了，就是他的导师，在张凡面前也得立正。 早上一台手术，下午一台手术，晚上八点的时候，第三台手术又接着来。 不过相对于白天的手术，晚上的手术就相对简单了一点。 晚上张凡回去的时候，腰都快散开了。 清晨，刚穿上手术衣要上台的时候，马逸辰的电话来了。 霍心雯开着免提往张凡耳朵边上塞，张凡翻白眼，这个活也没看到。 真的跟当初的王亚男一模一样。 “干嘛！”
张凡没好气的问道。
“师傅，师傅，师傅，好消息啊！”马逸辰如同吃奶的奶娃子喊妈妈一样，连续两好几声。
“赶紧说，我还上手术呢。”其他江阳的医生微笑着给张凡摆摆手，意思是不打紧。 “部里通过了赵教授的院士推荐，现在需要向南海打报告了，我们医院将有第二个院士了，师傅……” “行了，我知道了，其他的事情，下了手术再说。”
然后对着霍心雯说道：“行了，挂了吧，开着免提塞我耳朵，是嫌我耳背吗！”
霍心雯伸了伸舌头，二哈一样，一点都不当回事。 而这个时候，张凡一抬头，看到对面几个助手主任，全都用一种相当热烈的眼神看着张凡，就好像看绝世美女一样。 就差眼睛里冒火了。 “嗨，侥幸侥幸，都是运气好。”
“张院，骨科能联合一起吗？掏学费也行阿，你要是答应让我们侥幸一下，我们绑架院长都要让联合科室的。”
张凡谦虚的摆摆手，说实话，被人如此的羡慕，张凡心里还是很甜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