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听道软弱无依的小姐用这般硬的语气跟她说话,她怔了一下,不知怎么的,总觉得今晚的小姐好像有些奇怪。但是哪里怪,她有说不清楚,只当是她受打击过大的缘故。“你去取笔墨纸砚来。”
“哦!”
月寒赶紧去拿东西了,东西拿来之后,她在苏长歌的吩咐下磨墨,半响道,“小姐,墨磨好了。”
“嗯。”
苏长歌应了一声,然后摊开一张纸摆在自己面前,又精准的从自己手肘处拿起毛笔,准确无误的沾了沾墨,抿着唇恣意挥毫。她动作挥洒自如,落笔和字与字之间的空隙恰到好处,字写得意外的漂亮,不但带了一股女子的灵气,还带了一股微微的英气,让人真的不敢相信此刻伏首埋案的人会是一个瞎子!写完后,苏长歌将墨迹吹干,将纸张叠好,然后对目瞪口呆的月寒道:“你明儿一早起来,就拿着这两张纸到药房抓药。”
月寒接过纸张,看了一眼纸上的字迹,又抬头看向苏长歌,惊讶道:“小姐,奴婢跟了您好几年了,怎么不知晓您原来还会写字?您还会写药方!?”
“废话那么多作甚!去去去,我饿了,去给我准备一点吃的。”
苏长歌被她连续的问话弄耳朵嗡嗡作响。如果她说,她这药方是她写来给自己医治眼睛的,这小丫鬟恐怕会吓死!毕竟在这个世界,有哪个年纪轻轻的女瞎子是能自己些药方给自己医治眼睛的?不过,她不得不吩咐一句:“这药方一定不能让你我之外的人知晓,知道么?”
“知道了。”
月寒还是很听话的,乖乖的颔首。将月寒打发走,苏长歌疲惫地洗漱睡下,她这身子实在虚弱又身中剧毒经不起折腾。这一觉睡得不错,早上起来她虽然还是全身酸疼,但是她还是神清气爽的。早上在月寒的伺候下,她吃了早膳,至于那个所谓的翠玉,一直都不见影子,不过她也不问,而月寒也没有再说起她。吃早膳时,月寒八卦的跟她窃窃私语,“小姐,您知道么,听说昨夜夫人一整晚都没回房,老爷昨夜今早都没寻到人,府中都传言说夫人去背着老爷去偷人了,老爷大发雷霆,气得跟什么似的!”
“哦?是么?”
苏长歌眯眸,勾唇轻轻的笑,“或许她现在真的是在做着着什么有趣的事呢!”
苏长歌觉得自己这话是挺带良心的,一点都没偏颇,毕竟被埋在地上一个晚上,这样的经历应该没有多少人有,怎能说不有趣呢?月寒听得不是很明白,见苏长歌难得的笑了,虽然笑容怪怪的。但是到底是笑了,她还真怕小姐会因为段世子退婚这事想不开呢,这样想着,也松了口气。“小姐,您说夫人是不是真的是背着老爷去……偷情了?”
月寒小心翼翼的问。苏长歌还来不及说话,门被人一脚狠狠的踹开了,接着一声暴喝:“孽女!你好大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