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下去了,华懿然看苏长歌脸有异色,“歌儿,怎么了?活阎王有麻烦?”
苏长歌揉揉额角,摇头:“不知。”
她一点消息头绪都没有。“好啦,你别多想了,活阎王是什么人,能随便出事么?”
华懿然笑嘻嘻的安慰她,摸摸肚皮转移话题,“好了,我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用饿着呢,你去将你儿子接过来,我们用晚膳。”
苏长歌见她不尴尬不害羞的说着这样的话,忍不住笑了,舒了舒心,去将姬子琰带过来。吃完晚膳,苏长歌陪着华懿然聊天,看小屁孩有兴趣又教着他认了一些草药,直到华懿然脸上出现了倦色,才带着小屁孩回了他的房间。小屁孩沐浴完,她给他讲了一些孙子兵法的内容,他睡着了她才离开回自己的房间。已经很晚了,管家来过一次,给苏长歌说容珩还没有回来,他派出的人也没有找到容珩的踪迹。苏长歌咬了咬指尖,眉心凝重。“夫人……”管家看苏长歌一副担心的模样,不禁忐忑:“夫人,王爷可是有什么事?为何你……”“或许是我多想了。”
她就是被澹台流月那一句话给影响了。“夫人,你最近是不是休息得不好,心神不宁?”
管家紧张苏长歌的身子:“多注意休息,老奴吩咐厨房多做些凝神的补汤给您补补身子,王爷可不是谁人都能伤得了的,您放心。”
苏长歌笑了笑,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了脚步声。苏长歌一看,赫然发现是容珩,一身月牙色衣袍将他彰显得清俊绝美,披着貂毛披肩的斗篷,一身寒霜的走了进来。她意外得愣了一下。管家脸有喜色,“王爷,您回来了?”
“嗯。”
容珩应着,看苏长歌带愣住的模样,温暖干燥的手在她脸蛋上摸了摸,脸色柔和:“怎么呆住了?”
看到他这么高兴?脸蛋上的触感温暖熟悉,熨贴着肌肤一点点的传到心底,轻而易举的就抚平了里面的不安和躁动。“没。”
苏长歌睫毛颤动了一下,两只手儿伸手将容珩宽大好看的手拉下来抱着,勾起唇扬起脸蛋,将眼底的欢喜展露无遗:“只是高兴。”
容珩眸子一深,正要说话,管家看到这一幕老眼一热,率先开口道:“王爷,夫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心神不宁的,还让老奴派人去找您,但是老奴无能一直寻不到您的踪迹,所以夫人才格外担心。”
容珩听着,看向苏长歌清丽的小脸,这才发现她的眉头还是皱着的,他伸手,轻轻的抚平,“傻瓜,以后别瞎操心。”
在他身边,她只需要安心就好。看到容珩安全回来,苏长歌一下子舒了心,笑盈盈的颔首:“好。”
容珩不是瞎子,能看出苏长歌看到他的欣喜,心头一下子热了,看向苏长歌的眼神不着痕迹的炙热而深沉。管家今晚也是糊涂了,竟然没有平时的谨慎有眼色,还在旁边说苏长歌今晚担心的事,容珩眸子一瞥,他才住了嘴。容珩淡淡道:“你伺候本王十多年了,也不明白,我的踪迹是随随便便就能寻到的么?如果真是这样,本王还能活到现在?”
呃,这是责怪他不懂事,让他妻子担心难受了?管家低垂着头,道:“是,老奴办事不力,请王爷责罚!”
容珩脸色淡漠,正欲开口,苏长歌扯扯他的手,白他一眼,“好了,怪管家干嘛,人家也是按照我吩咐办事而已。”
“夫人,这件事是老奴没分寸……”“好了好了,这件事就到此为止吧。”
苏长歌挥挥手,不让管家继续说,仰起脸蛋见他一副风尘补补的模样,不由得问道:“你可吃晚膳了?”
容珩果然摇了摇头。苏长歌皱眉,对管家道:“让厨房做一些饭菜端来吧,顺便送一些洗澡水过来。”
“好。”
管家见容珩这么玩还没用膳,也担心得紧,连忙垂首出了房间,并将门给带上。门一合上,容珩便垂首,掌着苏长歌的后脑勺,薄唇吻住了苏长歌的唇瓣。“唔……”苏长歌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眼睛眼睁睁的看着容珩与自己近在咫尺的容颜,直到容珩在她唇瓣上辗转缠绵,舌尖从她的唇间长驱直入,挑逗着她唇内的每一寸,一股酥麻从嘴巴蔓延到心底或者是灵魂深处,她才伸手搂住容珩的脖子,回应他。一时间,房间里两个人舌尖纠缠的暧昧的水迹声。一吻罢,苏长歌肿了唇瓣,红了脸,软了身子。嘴唇轻启的喘息着。容珩眸子浅笑的将她看着,眼底有着满足,然后忍不住垂首在她湿润的唇瓣上再啄了一口。“是不是澹台的话让你多想了?”
容珩声音低哑的问。“嗯。”
这一点苏长歌不能否认,“你是从哪里回来的?去找了慕容世子么?”
“没有,出了些事,我抽不开身,就通知他来见我了。”
“也就是你们见过了?”
容珩颔首。“他找你应该是应该是关于然然的事吧?”
苏长歌有些好奇,“他们这些事,你可以帮忙么?”
容珩眸容色平静的道:“他来找我帮忙我自然要帮,只是,能不能帮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苏长歌有些担心,“慕容世子找你帮忙的事无外乎是想和然然长相厮守,给他们的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又或者是处理一下现在的侧室。但是皇上不下圣旨让他们完婚,慕容侧妃也已经有了,如果他想要达到对两人最好的结果,几乎不可能吧。”
也就是说,即使是找容珩,容珩也几乎不可能帮得了他。容珩子有暗光掠过,摸了摸她的脑袋,“事在人为,又或者是时间问题,不一定是不可能办到的。”
苏长歌觉得容珩这话另有含义:“什么意思?”
容珩还能亲自去求皇帝下旨成全慕容书彦和华懿然,然后再让慕容书彦休了慕容侧妃不成?慕容侧妃可是英亲王的女儿啊,也不简单的,说休就能休的么?容珩笑,亲一下她的侧脸道:“到时候事情成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