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王爷看着容珩和苏长歌的身影渐行渐远,一双锐眸渐渐冰冷阴沉:“来人!”
“王爷?”
一直候在外面的管家,一听声音走了进来,不料看到这样的一幕,差点要晕了过去,“王爷,这这这……”段王爷暴怒:“还愣着作甚,还不快些请大夫过来?”
“是!”
管家连忙去办了。段王爷想起方才的事儿,气得整张脸都红了,但是他也没忘记正事,吩咐几个丫鬟将段王妃扶回房间,便匆匆忙忙的让人备好马车,出门去了。原来,让外界疯找的饮血刀在苏长歌身上!一想到这个,段王爷变更气了,胸口就有股气在翻涌!然而,有一件事他非常不明白,外界的事容珩一清二楚,他肯定知道这刀的特殊之处的,为何还由着苏长歌的性子,将这刀公诸于众?难道……他就不怕引来各方争夺?还是,他高傲自大的认为,他有足够的能力,能将她护得分毫不损?哼!想到这里,段王爷眼底闪过一抹阴鸷和狠辣,谅你容珩再厉害,也无法与天下高手对抗!今日之仇,他日要你容珩夫妻二人百倍奉还!******“歌儿,今儿去哪了?怎么会来一趟便变得如此高兴?”
苏长歌和容珩回来,恰好差不多是午膳时间了,在吃饭的时候,华懿然见苏长歌眉眼带笑,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喝下黑漆漆的补汤,忍不住问道。“嘿嘿,我高兴得这么明显?”
苏长歌眉眼弯弯的问。“你说呢?”
华懿然撇嘴,没好气的瞥一眼她手上已经见底的汤碗,瞥一眼容珩,见他眉眼沉静,脸上不喜不怒。虽然如此,她也没错过他看到苏长歌乖乖和补汤时温柔舒展的眉眼。“今天我干了一件我一直想干的事儿,所以特别高兴。”
苏长歌朝华懿然眨巴两下眼睛,将事儿给她说了。华懿然一听,呆了呆:“你竟然让段王爷下跪了?”
“嗯哼!”
苏长歌笑嘻嘻,“爽不?”
“很爽!”
华懿然这两天气色好了不少,连连颔首,眼底看向苏长歌时不由得多了几分感动。她知道,她定然是因为她的那一番话,去找段王爷给她出气呢!当然,她也有担忧,“歌儿,听说段王爷人脉极广,而且为人非常阴险,你和活阎王可要小心点。”
容珩眉眼一动,进食的动作不着痕迹的一顿。“怎么了?”
苏长歌察觉了,眨巴着眼睛问。“没。”
容珩吃得差不多了,放下碗筷,摸摸她脑袋:“回来的时候你不是说饿么,多吃些。”
“我已经吃得很多了。”
苏长歌吐吐舌头,看看自己凸起的肚子,叹息道:“再这样下去,孩子生下来,我估计不知道要有多胖。”
华懿然一听,忍不住翻一个白眼,“歌儿,你只是肚子大而已,其实都没有怎么变胖好么?我当初这个月份的时候,脸和手脚都是肿的,你的都没有。”
苏长歌皱眉,看了看华懿然,脸上全是不信。不过,她也明白,怀孩子哪有不变胖的,其实她应该算很好的了,本身的话并没有变胖多少,但容珩给她补得那么厉害,几斤肉肯定是多了的。“不许想这些有的没的。”
容珩想不到苏长歌会注意这些,拧眉:“乖乖吃饭。”
“知道了。”
苏长歌没好气,她是那种为了美,连饭都不肯吃饱的那种人么?“你和琰儿好好吃饭,吃完在外面走几步,然后好好午休知否?”
容珩看了一眼将离,站起来道:“我去西厢处理一些事务。”
苏长歌也没在意,点点头,“好啦,我会睡觉的,你去吧。”
容珩知道她有分寸,便没说什么,自己和将离走了。“歌儿,活阎王对你还真是放心不下。”
华懿然禁不住打趣道:“看你跟看个宠儿似的。”
苏长歌似笑非笑的睨着华懿然,“吃着我珩王府的米身体好了一点,就开始损我了?恩将仇报?”
华懿然哈哈大笑。“说真的,你这事怎么办?”
苏长歌到底担心华懿然,“你如今有还在在,有家归不得,慕容世子又这幅模样,你有何打算?”
一说到这个,华懿然叹了一口气,“我也不知晓,我原本打算往外逃的,然而哥哥说回皇城更加安全,就回来了。哥哥说,剩下的一切,他安排。”
想起华宥然,苏长歌放心了些,见华懿然提到这些事有些失落,便不再提,转移话题到:“对了,我今天高兴,晚些我去你房间谈弹吉他唱唱歌吧,好久没听了。”
华懿然一听,也来了兴致,“好!”
******“王爷,今日之事,您应该阻止夫人的。”
在前往西厢的路上,将离忍不住道,“夫人一直在府中,对外面形势不太清楚,但您是知晓的,夫人现在最好能连门都不要出最好。”
容珩抿唇不语。将离一看,忙道:“抱歉,是属下僭越了。”
毕竟,外面的形式,没有人比容珩更清楚,既然他不阻止今日一切,定有他的道理。“加大夫人身份的防卫。”
一进西厢,容珩便抿唇命令道:“留意段王爷的踪迹,还有,半个月后的皇家祭祀,你也要提前部署好。”
“是。”
将离颔首,他拧眉:“王爷,皇家祭祀,夫人是不是也要跟着去?”
皇家祭祀,是皇家一年当中,最重要的一个祭祀活动,为期七天。七天内皇族人住在苍山上的皇家祭祀庙内,祭拜守灵,全天素食。苏长歌身为容珩的嫡妃,自然是跟着去的。“嗯。”
容珩目光冷沉的应了一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好片刻,他想起什么,问将离:“表兄现在边疆可有传来消息?”
“暂时没有。”
自从皇甫凌天出战之后,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捎一点消息,或者情报回来。将离有些疑惑:“王爷,侯爷前天才来了消息,今日您怎么又问起了?可有急事?”
容珩沉吟一下,信手拈来一张纸,执笔蘸墨,快速的在纸张上挥毫,完毕,他将纸张递给将离,道:“快速飞鸽传书给表兄。”
将离一愣,也没多问,忙下去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