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那个女人着实太可恶了,本王还没和她计较,她竟然又搬回了梧桐苑,她是以为本王没了她,不行吗?”
房间内,夜寒一沉着脸说道。柒风眼观鼻,鼻观心,当做没有听见。惹不起就不要惹,偏偏还嘴贱,如今好了,王妃又回梧桐苑了,这次,只怕叫管家都没什么用了!“你说她有什么好生气的,本王还没有问她布防图的事情?她想让本王相信她?她又何尝相信本王?”
柒风心里默默道,关键人家现在不生气,气的是你!“喂,你怎么不说话,本王叫你过来,不是让你在这里当柱子的!”
柒风叹了口气,“那王爷准备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等她亲自过来认错,本王倒要看看,她能忍多久!”
最让他郁闷的是,他好不容易等到她葵水完了,她竟然又不理他了!柒风抬头看天,觉得王爷还没有睡醒。“小姐,你是不是又和王爷生气了?”
桌子前,蝉衣叹了口气说道。这小姐和王爷三天一大吵,两天一小吵的,这样下去可如何是好!揽月没说话,其实有时候她在想,她若是将自己的所有计划全盘都告诉他,他会信吗?他会信自己已经死了一回,信自己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报仇吗?信自己虽然拿了他的布防图,可是却别有用处,只是暂时还不能跟他说吗?“小姐,奴婢觉得王爷待小姐挺好的,比那个容王好多了!”
蝉衣咬着手指道。那个容王虽然长的好看,可不知为什么,她总觉得他哪里怪怪的,不像寒王,虽然经常跟小姐发脾气,但是对小姐却是好的!揽月一愣,“你也觉得我喜欢的是容王吗?”
蝉衣瞪着大眼,“不是吗?”
小姐为了容王可是做了许多不该做的事情,以前的小姐多好,又开朗,又明媚,后来为了容王可是变了许多。揽月不知道该说什么?连玉蝉也这样想,是她表现出来的不够明显吗?晚上,玉蝉正准备去厨房打盆热水,谁知一出门,就看见一个黑影在那里转悠,吓得玉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是本王!”
有些烦躁的声音响起。玉蝉连忙站起来,“王……王爷,你怎么在这?”
这黑天半夜的,他这样可是要吓死人的!“那个女人怎么样了?”
夜寒一沉着脸道,他记得以前哪个女人要是惹了他父皇生气,晚上总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备了吃食去讨他父皇开心。这个女人倒是好,跟他生气了,跟没事人似的,还得他前来巴结她!真是岂有此理!蝉衣犹豫了一下,“小姐今天晚饭只吃了一点,心情也不怎么好,也不说话!”
夜寒一蹙眉,没有说话,也没吃饭,要是他现在这样进去,那个女人不会把他打出来吧!“那她可有提到本王?”
玉蝉说到这里,抬头看了叶寒一一眼,“不过奴婢觉得小姐和王爷生气,挺伤心的!”
夜寒一眼睛闪过一丝惊喜,脸上的表情依然一本正经道,“那她可有让你准备什么吃食?”
蝉衣摇摇头,“这倒是没有!”
夜寒一气的冷哼一声,眼睛直朝着揽月的房间瞄,这个女人既然知道自己错了,为什么也不知道前来哄哄他,着实是欠管教,也不知道这慕容丞相是怎么教育女儿的!“这是给你的封口费,不许跟王妃说本王来过这里!”
夜寒一将一张银票放到蝉衣手里,转身朝自己房间走去。隐在暗处的暗卫叹了口气,想着他家王爷真是越来越可怜了,连王妃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得用钱收买,想当初,王爷在这京城内,谁要是惹了他,早就把人剁碎了喂狗,即使皇上知道了,大不了踹他几脚,如今……蝉衣瞧着那银票上的数字,忙高兴的朝着夜寒一的背影行了个礼道,“谢谢王爷!”
夜寒一连余光也没给她一个,倒是那些暗卫齐齐捂住眼睛,有些不忍直视!晚上夜寒一抱着揽月睡过的被子一夜难眠,半夜还起来去沐浴了一番,直到后半夜才睡着。其实他心中也清楚,这个女人或许真的只是骗了丽贵妃,可不知为什么,一想到这个女人宁愿去求李贵妃,也不愿在寒王府等他,他的心里就莫名的不舒服!还有那张地图,直到现在她也不愿告诉他,她拿那个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早上揽月醒来天已经大亮,蝉衣正哼着歌在那里擦桌子,揽月挑眉,不知道什么事情让她这么高兴!“小姐醒了?今日外面太阳很好,小姐要不要去外面晒晒太阳?”
蝉衣凑上来,眼睛弯成一条缝道。揽月的目光落在外面金灿灿的阳光上,想了想道,“好!”
刚过了年节,花园的枯树上依然扎着绢纸做的花朵,远远望去,犹如春日里盛开的繁华。揽月想起过年的时候夜寒一曾经说的,要带她去一个地方,不知他想带她去的,是什么地方?“王妃,原来你在这里,让老奴好找,肃王来了!”
管家急匆匆走过来道。“王爷呢?”
“王爷有事出去了!”
“那你可有告诉肃王?”
“告诉了,可肃王说,他是来找你的!”
揽月一愣,随即嘴角缓缓勾起个笑,他来的倒是时候,其实她也有事要找他。正厅内,肃王一身天青色锦袍站在那里,他的眉目俊朗,五官坚毅,看着揽月的表情带着几分恭敬,“皇婶!”
揽月让他坐下,又让人给他上了茶道,“听管家说肃王是来找我的,可是有事?”
肃王犹豫了一下道,“近日皇侄听到了一些传闻,特来找皇婶求证?”
揽月挑眉,“什么传闻?”
“皇侄听说那件软甲不是我皇叔赠与皇侄的,而是皇婶!”
揽月的动作一顿,不确定这位肃王,是否愿意她插手皇家的事情。“皇侄自问从未和皇婶有任何交集,不知皇婶为何要帮皇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