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愣,“公主……”“只有杀了她,东夷或许才会停止对西召的进攻,也只有杀了她,本公主和寒王才有一丝希望,西召或许才有救!”
那人一听,忙道,“是!”
此时的大街上,蝉衣一边走着,一边小心的看着四周,上前她差点被暗杀的事情她还记在心中,这次那位西召公主会再让什么人来杀她,她也不知道。就在这时,突然一道疾风朝着蝉衣袭过来,蝉衣脸色一变,还没反应过来,一个身影已经出现在她身边,那身影宽大的袖子一甩,原本已经袭过来的暗器,就这样轻飘飘的落在了地上。蝉衣的小脸已经吓得惨白,她看着旁边的人,声音有些颤抖道,“柒……柒风!”
柒风看见平时伶牙俐齿的一个小丫头,现在竟然吓成这般模样,犹豫了一下道,“无事!”
蝉衣怔了怔,结结巴巴道,“那……那些人会不会再杀我?”
而且看他们的样子,似乎不杀她,不罢休。柒风道,“有我在,无事的!”
蝉衣这才松了口气,她朝着柒风身边靠了靠,这才道,“那人要李家的糕点!”
“我陪你一起去买!”
蝉衣‘哦’了一声,又抬头看了柒风一眼,她从不知道柒风会给人如此安全的感觉。李家糕点铺前排着长长的队伍,蝉衣看了一眼,又犹豫的看了看柒风,看见他脸上没有任何不耐烦的表情之后,这才放心的排在最后面。柒风则自始至终,一直站在她旁边。回去的路上,蝉衣瞧着走在她旁边的柒风,犹豫一下道,“这糕点很好吃的,你要尝一尝吗?”
柒风,“……”“就尝一小块,若是好吃,我以后给她买的时候,就给你捎几块!”
柒风愣了愣,终究还是拿了一块糕点放在嘴里。“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就连小姐都说这里的糕点味道很好!”
柒风瞧着蝉衣眉开目笑的样子,缓缓的点了点头。“那以后我买的时候给你也捎几块怎么样!”
“好!”
蝉衣一听,这才高兴起来。房间内,西召公主正在梳妆,看见蝉衣端着糕点进来,西召公主拿起一块尝了尝,然后道,“你下去吧!”
“是!”
蝉衣走后,西召公主便一人坐在那里发呆,如今夜寒一每晚都独睡,只怕是已经对她的身份起疑,她虽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漏了陷,但是却知道,这样下去,以那位寒王的性子,定会把自己杀人灭口。他现在不杀自己,只怕是还有什么地方被自己钳制。想到这,西召公主突然想起了那位寒王妃,她被自己送进东夷之后,不但没有如她所愿,乖乖的服侍那位东夷皇上,竟然还刺杀了他,以至于那位东夷皇上对他们西召怀恨在心,如今不但再次发兵,还加了许多的援军,若是她在想不出对付的法子,这西召可就要毁在她的手里了。想到这,西召公主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那位寒王妃,着实可恶!就在这时,一只信鸽停在西召公主窗前,西召公主一愣,又四处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这才伸手将那只鸽子腿上的信纸拿下来。信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了一行字,‘万福楼见,莫带人!’西召公主蹙眉,她在这里的事情除了她身边的这些人,并没有旁人知道,并且她曾严禁,没有她的召唤,不到万不得已,不许旁人联系她,以免夜寒一有所觉察,可此人竟然对她飞鸽传书?万福楼里,西召公主果然一人前往,蝉衣则被她打发的前去给她买些胭脂水粉。掌柜的看见她一人进来,连忙上前道,“不知姑娘是几人?”
这酒楼可不是一个人吃饭的地方!西召公主看了看四周,“有人约我来此!”
那掌柜的一听,重新打量了西召公主一番,这才道,“姑娘楼上请!”
楼上的雅间内,一绝美的男子正在那里独饮,他面前的桌子上皆是玲琅满目的饭菜,在他旁边,还放着一坛子好酒。西召公主瞧了那人一眼,缓缓挑眉道,“二皇子?”
如此西召和东夷正在血战,他竟然还敢独自出现在这里,胆子倒是不小。二皇子抬眸,他的睫毛又长又卷,那双漂亮的大眼睛里,仿佛敛尽世间风华,饶是西召公主,也被他这美貌惊了一惊。这位二皇子的长相,可一点都不比那位太子差。“公主这个样子,我看着还真是有些不习惯!”
二皇子将手中的酒盏放下,轻笑道。西召公主挑眉,“二皇子找我可是有事?”
“自然有事,若是没事,我也不会冒险从东夷来到这里!”
西召公主蹙了蹙眉,“何事?”
她上次在灵香手里就险些吃了大亏,如今见着这东夷的人,自然十分的小心。“公主且坐,公主放心,此事对公主来说,只有百利而无一害!况且这是西召境内,我若真对公主做了什么,也无法离开这里不是!”
西召公主冷笑一声,找了个椅子坐下。此人说的没错,她现在虽然不是西召公主的身份,但是以她带的人,此人若是伤了她,还想全身而退,那简直是痴人说梦。“这是我父皇赏我的梦三生,据说喝了这酒,晚上会做自己最想做的梦,公主可要尝尝?”
公主一愣,做自己最想做的梦?没等西召公主答应,二皇子已经自顾自的给她倒了一杯道,“我猜公主现在最忧心的应该是东夷和西召之间的战争吧!”
她虽然现在是寒王妃的身份,可那西召毕竟是生她养她的地方,不但如此,那里还有她的父皇!西召公主没有回答他的话,而是反问道,“你是如何知道我的身份的?”
她自认为此事做的神不知鬼不觉,这位二皇子怎会知道?二皇子笑了笑道,“我上次一时心血来潮,去东夷的冷宫看望你,你却画了一幅画给我!”
西召公主一愣,“画画?”
“那画中是那个人在北燕当小倌的样子,我当时不知,后来却突然想到,那个人在北燕当小倌时的样子,除了北燕的那位小公主,就唯独寒王妃看过,再加上你进了东夷的所作所为,我便断定,那个人不是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