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凝总算是体验了一把富贵人家的惬意生活,这马车坐着可比牛车舒服多了。马车内空间不仅宽敞,而且上面铺着毛茸茸的毯子,偶尔觉得累了还能躺着休息一下。她记得回村的路坑坑洼洼,但是在马车里却没感到一点颠簸。总之是这个坐马车的体验非常奈斯。一刻钟后马车就到了村头,小石头看的眼珠子都直了,帮忙把东西搬完,他忙去把院门关上。满脸兴奋地道:“晚凝姐,这,这些全是人参卖的钱?”
谢晚凝点头:“是,但也不全是。”
她简短地说了在镇上救人的事。小石头听后摸着下巴思考了片刻后,然后笃定地道:“那宋家肯定是富贵人家,晚凝姐你可千万别得罪他们!”
“我没事得罪他们干嘛啊!”
谢晚凝有些哭笑不得。她和小石头把东西摆放好后,就要准备药材给慕谨修药浴了。而另一边,谢家老宅则是闹得鸡飞狗跳。蔡婆子抱着孙子躲在厨房里哭的快岔了气,很难让人想象平时凶悍的她也有这么窝囊的一面。三岁的谢安安肥嘟嘟的小手揪住了蔡婆子的头发:“我,我要次肉肉!”
“老娘为了养你野菜都没得吃了,哪还有肉,泥土啃不啃!”
蔡婆子边哭边嚎叫。谢安安“哇”地一声嚎哭了起来,蔡婆子的头更大了,一天天地伺候着这个小祖宗,她跟谢老汉是吃糠咽菜倒也能凑合,可这三岁的小娃娃可吃不了那些个。就因为这个问题,她早上就跟谢老汉大吵了一架。谁知谢老汉不仅不去想办法,还反过来咒她是丧门星,责怪她把家里害成了这样。蔡婆子越想越气,躲在厨房里哭成了泪人儿,而她也不知怎地就想到了谢晚凝,听乡亲们说她现在日子过的可红火了。家里顿顿都吃肉,蔡婆子心里憋着一口气,自从经历了上次的事,她也不敢再贸然上门了。现在赔钱货不比当初,任她搓扁揉圆,碰了几次钉子,蔡婆子心里也清楚了。她一边哭一边抱怨,谢老汉下地回来,看到饭还没熟,火气上头,直接冲去厨房把她给训斥了一通。而蔡婆子心里憋屈,不甘示弱地还嘴,最后两人吵得越来越激烈,谢老汉又把她按在地上锤了一顿。这些事也是吃饭时,小石头讲给谢晚凝听的。小石头说的绘声绘色:“姐你是不知道,蔡婆子平时那么凶悍的人,被打的鼻青脸肿,别提多搞笑了!”
谢晚凝听完这些心里头很平静,蔡婆子做的恶,真的是数都数不清。这样的人也根本不值得别人同情,她现在经历的种种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别提她,太晦气了,她是自作自受。”
谢晚凝道。小石头十分赞同地点头:“对对对不提她了,对了姐,之前你去镇上时凤婶儿来找过你,我差点忘了!”
既然凤婶儿找她想,想必是有正事的,谢晚凝把药材全都按量放进锅里,让小石头在一旁熬制着,她则是去了凤婶儿家。“凝丫头啊,你说这孩子咋这么不听话呢!”
凤婶儿气的捶胸顿足。听完凤婶儿的讲述,谢晚凝也感到不可思议,她起初觉得王芝芝顶多是比较叛逆。但没想到她还未出嫁就跟别的男人鬼混在一起了。这个时代的女子往往都把名声看的很重要,一般不会做出这种荒唐事。也难怪凤婶儿会着急上火了。谢晚凝安抚道:“婶子,想必芝芝也是一时糊涂,依我看还是早些找到她,你和铁柱叔给她好好说说,兴许她慢慢地就醒悟了。”
“我倒是也想啊,可现在连她人影都找不到啊!你说这孩子真是要折腾我和她爹这把老骨头!”
凤婶儿急的直跺脚。说完她又叹了口气:“我跟你叔大字都不识一个,去镇里也好几回了,每次都没找到人。我想着你的人脉广,你看看能不能帮着找找。”
“你先别急婶子,这段时间你有没有打听到一点线索呢?”
谢晚凝问。就算她帮忙找王芝芝,好歹也得知道一点线索啊,不然镇子上那么大,那就真的是大海捞针了。凤婶儿眼眶通红,抿着嘴唇想了想:“你等着,我去给你拿个东西!”
她转身进了屋,不多时就出来了,手上多了一个檀木小方盒,凤婶儿从盒子里取出一枚玉坠塞到了谢晚凝手上。“凝丫头,这是芝芝上次拿回来的,我寻思八成是那人送的。可我又识字,也不知道这下面写的什么,你给瞧瞧,兴许能找到点头绪!”
谢晚凝接过玉坠,果然见底部刻着一个“宋”字。宋家?谢晚凝皱眉,在镇子上姓宋的人家倒是不少,可是这样出手阔绰的富贵人家可不多,她之前对珠宝首饰有过研究。她手里的这块玉晶莹通透,色泽质感都是上等的,普通人家怕是买不起。拿过玉坠后,谢晚凝又说了些宽慰的话后,就先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