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名获得者将有幸进入藏阁。”
“这是门卡。”
说着,他将手里那梅花形状的钥匙当着众人的面放到了一旁的礼仪小姐手里的盘子中。钥匙一出,立刻引来了众人的注目。这就是藏阁的钥匙吗?在高台的下方,各家代表都有了蠢蠢欲动的趋势,现场的气氛热闹而带着丝丝的紧张。接下里,一名带着黑色眼睛,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从侧边走到了台上,他落落大方的走拿着手卡走到了台上。台上是主持人温暖如春的笑容和问候,台下则早已经是暗流涌动了。文老带着杏林堂的亲传弟子以及孙女文雁雁出场,刚入座就听到了耳边传来了一记讥讽的嘲笑声。“你们杏临堂今年也好意思出场比赛吗?除了文老头你,其他的后生可真是一茬不如一茬。”
“我可是听说你这位高材生孙女孙女在A市连一起小小的急诊手术都弄错了,赔偿了五百万。”
“真是丢人啊,就这水平,以后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遭殃呢。”
老者的声音落下,文雁雁立刻便感到了周围人不断头来嘲讽亦或者是鄙视的目光,羞得她抬不起头来。那件事情……怎么会传到北平来了?她咬紧了银牙,在心理愤懑的想道:这一切都是夏妤晚害的!文老也脸上感到无光,他年少成名,这一辈子过得也算是顺风顺水,到老了自然也就德高望重了。我那晚没有想到,临到老了竟然被人嘲笑了。说话的人看上去同他一般年纪,面白无须,一颗光溜溜的脑袋沐浴在日光下,一片发亮。长长的眉毛像是年画上的老寿星一样,从眉梢一直垂落到胸前,还别出心裁的扎成了两根小辫子,用一个可爱十足的太阳花小发夹夹住。他笑时,眼睛眯起,脸眼珠的看不见,看上去就像是一名慈眉善目的古怪老头。话音落下,文老也毫不客气的讽刺了回去。“方槐你这老小子又有什么好骄傲的?你方家是人才济济又如何?百年之后不也一样要把印月堂交到外人手里。”
方槐。印月堂的掌门人,今年已经七十二岁了。他唯一的儿子方天好年轻的时候因为爱上了一个孤女,门不当户不对的,所以被方老爷子赶出了方家。这些年来,他也曾在午夜里睡不着,后悔过。只可惜,他花了很大的力气也没有找到自己的儿子。不得不在徒子徒孙中挑选继承人,不然只怕有一天他要是孤独终老了,印月堂后继无人。年轻一代的方家小辈中,也只有司徒晴朗可以拿的出手。青年今年方才26岁,已经成为了总统御用的医生,住在克米宫,受人敬仰。值得一提的时,司徒晴朗和夜云珠一样是在日本早稻田大学留过学的。他也认识文雁雁。说起来,文雁雁和他也算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因为两人年纪相仿,从小,也被两家人拿来放在一起比较。方槐对他还算是宽容,但是只有一点要求,那就是——输给谁也不能输给文雁雁一介女流。后来事实证明,司徒晴朗也算是争气,在北平里的名医排行榜上,司徒晴朗远居于文雁雁之上。现在文老和方老吵了起来,他这作为徒弟的也不好说师傅的不是,更不能去劝文老退一步海阔天空。司徒晴朗退后了两步,悄悄地来到了文雁雁的身旁,声音柔和的在她头顶响起,含着几分歉意。“文小姐,抱歉了。师傅他不是故意针对你的,他老人家就是这脾气,喜欢和文老抬杠。”
文雁雁脸色煞白,根本不接受他的道歉。这徒孙两人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是把她当成傻子戏耍吗?杏眸冷凝,娇俏艳丽的瞪了一眼司徒晴朗,没好气的对他呵斥道:“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
说完,骄傲图通白孔雀一般,昂首挺胸,踩着七厘米的高跟鞋霸气走过。司徒晴朗却并未生气,目光幽幽地看了一眼她离去的背影,勾起唇瓣,还算英俊的脸上挤出了一丝无奈的笑容。方景阳并不知道两人之间有什么过节,他紧随在杏临堂的医生队伍中如常,从司徒晴朗面前经过时。忍不住打量了一眼男人。这就是印月堂未来的掌门人吗?他一定会打败他!不知道为什么,司徒晴朗直觉感受到了一丝敌意,他沉思而来许久,终于找到了这敌意的来源。视线看去,正巧对上了方景阳眼里熊熊燃烧的斗志和冰冷的愤怒。这人是谁?怎么从没有听说过杏临堂新招了什么人。四堂之中,凌风堂也来了。虽然这些年白家人四分五裂,辞根散做九秋篷,可只要凌风堂这块招牌一日还挂着,那他们便会一直坚持下去。其实这这一场亚博纳医学大赛,说白了就是司徒晴朗和文雁雁两个人的比赛。毕竟外国团队对于中医理论这一套肯定是不敌本国人的,而放眼国内的年轻人里,也就只有这两人能够拿得出手。至于青雀堂,上一次遭受到重创之后,这个门派已经名存实亡了。是以这一次也没有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