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大名鼎鼎的花三爷出手肯定阔绰。就在钱盛准备挂断电话时,江少却是问了个让他摸不着头脑的问题。“你喜欢花吗?”
“啊?”
钱律师不解。难道是因为自己这一单顺利完成所以老板准备送他一束花庆祝庆祝不成?他是不太喜欢的但老板的好意不能辜负。“这……真不用,多谢江少的好意。”
“您要真想奖励我的话,不如就上次那瓶波尔多红酒也比花好啊。”
他真实想说的话是:大男人之间送什么花,娘们唧唧的。“呵呵……”回答他的却是江少言的冷笑。“奖励你?你配吗?”
“我……好像不配。”
“我在种玫瑰花,所以想问问你什么时候才能开花罢了。”
钱盛:“……”我说江少啊您才三十岁不到怎么就开始过上退休养老的日子了。不接案子、不出门,原来就是在家种花!关键这大冬天的,种子连发芽都难更别说开花了。江少言恍惚想起了什么,嘲讽地笑了一声。“算了,你就是个书呆子,问你也是白问。”
“我自己找度娘去,接下来有事没事都被给我打电话,再见。”
“喂,江少等袁总让我问你一句,到底公司是你的还是……”【他的。】“嘟嘟嘟……”**北平,战家。得知外孙女晚晚来了,外公白明“嗖”的一下收拾行李便从药材研究基地坐飞机飞回来了。连食堂中午做了他最爱吃的葱烧猪蹄都失去了诱惑。他身边的同事见状都以为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连忙开口询问:“喂老白你这火急火燎地是要去哪里呀?食堂在这边呢?”
说话的老者体型微胖,长得慈眉善目。另一个看上去清瘦一些,虽然满头银发带了个厚厚的老花眼镜但一点也不影响他看到白老的身影。“是啊,今天可是有你最喜欢的葱烧猪蹄,你要是错过了可别怪我不给你留。”
白明其不屑地看了两人一眼。胡子都快要翘到天上去了,眉宇间都是藏不住的高兴。“那两猪蹄子老子今天不吃了,留给你们两个空巢老人吧。”
“哈?你这话说得,什么叫做我们两个空巢老人,感情你不是吗?”
说到这个问题,在各方面都被这两老头压了一筹的外公忍不住挺直腰板。“我当然不是咯,我外孙女带着老公孩子来看我了。不像你们两个孤寡,只能自己吃食堂吧。”
一句【孤寡】瞬间戳中了两个大龄男神脆弱的内心。三人年轻的时候便认识了。那会白老还没有结婚,更没有生下女儿白素心。大家说好了一辈子做兄弟,老了就一起搓麻将、钓鱼。结果中途姓白的结婚了。到现在他连曾外孙都有了,他们两却还是孤家寡人。临走前白老还不忘记关心一下老朋友们的终身大事。“对了,三号窗口那穿红裙子大妹子其实长得还不错。”
“你两要不猜拳决定一下,其中一个娶了算了,这样以后我想吃吃猪蹄多方便。”
三号窗口的张大妈?两人一想到这个人就齐齐地打了个寒颤。大妹子长得是不错,今年六十八一朵花,可惜是朵吃人的喇叭花。每次见到老白都笑得合不拢嘴,像要活活吞了他一样。“去你的,人家看上的人是你,扯我们做什么?”
“要回去看曾外孙就快点滚吧,记得拍两张照片让我们也过过眼瘾。”
至于他们,自然是去吃葱烧猪蹄去咯。白老刚从山上回来,连沾了一身泥的衣服都没来得及换下就直接赶往机场。上次见到凌宝都是一年前了,小家伙也不知道长高了没有。还有他的宝贝疙瘩思思,不知道这一次有没有来。四个小时候后白老下了飞机。“等等,许久未见我这个当祖父的总不能空手回家吧?”
糟糕的是他并不知道现在的男孩子都喜欢什么玩具。当他出现在玩具店门口时,工作人员还以为是哪里来的流浪汉。白老穿着一双手工制作的千层底布鞋,搭配着满身泥泞的深绿色工装。这身狼狈邋遢的打扮和这个时尚繁华的大都市格格不入。“大妹子,我想问一下你们这卖得最好的玩具是什么?”
售货员一脸嫌弃地捂着鼻子赶他走。“你是乡下来的吧,刚从地里回来?我们店里最贵的玩具至要五位数,你买得起吗?”
“快走别耽误我们做生意,你脚下的泥土都掉到地毯上了,该死……这是我今天早上才换的新地毯。”
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无情地嘲讽白老。“没钱还装什么大款,我看你饭都吃不起了还买玩具,虚荣心可真强。”
白老认为自己脾气已经算好了,可面对这狗眼看人低的服务员他忍不住眉头紧锁。“你这女娃娃咱说话的呢?农村人怎么了?就不能买玩具了?”
“怎么的,买个玩具就是虚荣心作祟了?那你身上的假名牌难道不是虚荣心。”
两人就地吵了起来,很快就引来了一群人围观。女人被他戳穿了假名牌的事情恼羞成怒。她正准备报警将人赶走时,一道清脆的声音从人群中传来。“祖父!”
众人回头看去。只见一名年仅四五岁的小男孩正朝这边走来。小家伙长得粉雕玉琢,清冷感十足的脸庞分明稚嫩却带着几分成熟稳重。那一身穿着打扮更是看得出家境优渥。白老定睛一看发现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凌宝,怒气全消。笑容灿烂得像太阳公公一样看着来人。“凌宝!老祖的宝贝儿你怎么来了?”
一个看起来像脏兮兮的老乞丐,另外一个看上去却像童话里走出来的小王子。怎么看都不敢相信他们竟有关系。“外公。”
“爸。”
夏妤晚挽着傅觉深的手臂并肩而来。郎才女貌的一对直接让人看得目不转睛。而衣冠楚楚、气质不凡的战总竟亲手帮这老乞丐提蛇皮袋。那画风怎么看都不太搭。他本人似乎一点也不觉得委屈,笑得牙都快龇到耳后跟去了。“爸,您到了怎么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我好让助理去接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