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自己可以救温柔姐姐,只有八岁的小安一点也不怯懦。他走到众人面前大声说:“我愿意献血。”
小男孩的声音传来,燕十三忍不住内疚地咳嗽一声,伸手摸了摸他的脑袋。“谢谢你小安,但是……你还小,要是鲜血的话……”他不敢保证会发生什么。毕竟小安才八岁,远远达不到鲜血的年龄要求。谁知小安很认真的回答他说:“没关系的燕子叔叔,我之前也被抽了很多血。之前都能熬过去,现在一样可以!”
“是那个大坏蛋害死了我的母亲不错,但温柔姐姐救过我一次,这是我欠她的。”
夏妤晚也不忍心抽一个孩子的血,不过现在的情况她也没其他选择。“好,那我先用金针封住二小姐的心脉,大概能延长两个小时。必须马上进行手术。”
燕十三依旧担忧。“光有黄金血不行,想要换心现在也来不及找器源了。”
“曾逸青还活着的时候想借用苗疆蛊术炼制传说中的金蚕蛊救她,可惜……功亏一篑。”
他成立乌帮、抓了那么多孩童做实验,一边联合夏国花家、王家都是为了得到金蚕蛊给曾温柔续命。说到金蚕蛊的下落其实燕十三也不知。他唯一知道的是曾逸青曾派出皮特管家前往夏国执行此事,不过他的任务失败了。罕世珍宝金蚕蛊下落不明。谁料下一秒便听到傅觉深说:“金蚕蛊在我体内,可以进行手术!”
“嘶~”这个消息太过令人震惊,燕十三也没想到傅觉深会拥有金蚕蛊。他万分感激地看向他。“谢谢。”
“不用谢,现在只要取出蛊虫想来就能救回曾小姐了。”
夏妤晚却又遇到了另外一个难题,她抓了抓后脑勺说:“可是取出金蚕蛊的方法我也不知道。”
“方老给的《蛊神遗策》只有一半,上面只说了提炼方法。”
这还不简单?燕十三从怀中掏出陈旧发黄的半本书塞给夏妤晚,轻声说道:“我有!另外一半一直在我手里,曾逸青手中的是副本。”
为什么这半本真迹在他手中,此事还要从二十多年前说起。当年曾逸青追随着王晴琅来到夏国,他和本该是自己情敌的战毅做了一场交易。战毅要他拿到王家的《蛊神遗策》便答应把王晴琅让给他。为了挚爱,曾逸青答应了。两人一起策划了王家灭门案件,然而《蛊神遗漏》却在争夺中被撕成了两半。一半被战毅带走,他也履行了诺言另娶他人。另外一半则是被王家的一名家仆偷走带到了夏国,因缘巧合之下被方老所得。直到曾温柔出生,察觉她患有先天性心脏病活不长久后曾逸青便开始策划了今天的一切。他不惜花重金找到当年带走半本《蛊神遗策》的仆人,与之合作。那人便是阿玲的爷爷。随后又紧盯着战毅的动静,知道他在夏国的实力不容小觑,他没敢轻举妄动。选择等待。终于,他等到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在战毅和傅觉深斗得两败俱伤之后策划了昆仑岛事件。然而任由曾逸青深沉有心机,战毅也不是愚蠢之人。他临死前猜测到了曾逸青必然会对自己下手,早就把真迹藏了起来。自己带着半本假书引诱后者转移注意力。“黄金血、金蚕蛊、《蛊神遗策》都有了我就有了十足的把握,快……现在就把人送我刚医院。”
“好,我这就去让裴迪公爵帮忙安排。”
**再一次提到金蚕蛊,躲在人群中的王家人顿时精神一震。王玲也认出了傅觉深的背影,她尖叫着指着男人的背影对身板的长老们说道:“就是他,他吞了我的金蚕蛊!”
“阿玲你确定吗?”
王家人眉心抽搐,额头上冒出大片冷汗。那人是谁?人家看是夏国首富耶!他们一个破落的小家族,怎么可能斗得过?现场还有那么多军队,现在冲出去向傅觉深讨要金蚕蛊,除非是他们不想要命了。王家大长老也不是一个冲动的人,事情演变至此他的内心立马做出了一番梳理。“按理说晴琅小姐才是我们王家嫡传,如今傅先生要把金蚕蛊给她的女儿的话,也算是了结了此事。”
“就这样吧,这件事到此为止!咱们不可硬碰硬,等以后再找温柔小姐交涉。”
最好是能劝说她回王家。黄金万能血啊,那可是养蛊的最佳养料!等他们拥有了曾温柔,何愁培养不出下一只金蚕蛊?“可是!”
阿玲不服气,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奈何被大长老一瞪她不就不敢再说了。王家人本以为事情暂告一段落,谁料他们一转身手上就多了两只银光闪闪的“手镯。”
“这?”
大长老傻眼了,这是什么意思?“你们做什么?为什么抓我们,我们只是来参加婚礼的。”
“对啊,放开我们!”
负责抓人的裴迪公爵最讨厌的就是他们这些不务正业,用邪术害人的玩意儿。虎眼一瞪,冷声呵斥道:“住嘴!你们再闹我就把你们丢到湄公河里去喂鱼!”
“你们之中有人涉及曾公馆案件,我奉命抓捕一切相关嫌疑人。”
阿玲简直都快要哭了,她好不容易从夏国逃到T国来。结果却是躲过了初一却没有躲过十五,还是被抓了。王家人一听,那肯定是阿玲。因为他们的计划都还没来得及实施呢。“是她,你们要抓就抓她吧,她才是替曾逸青炼蛊的人。”
事情已经到了紧要关头,王家人毫不犹豫就把她出卖了。本来阿玲就不算是王家正统,一个外来的投靠户而已,这时候自然没有必要保住她。阿玲还来不及掏出自己的保命蛊就被裴迪公爵的下属押住双肩。“少废话,全部带走!你们王家有没有参与此事一查就知道了。”
“唉!大家别担心,积极配合。”
大厂老长叹一口气,他们王家当年何其威风,就连皇室都要尊敬他们。没想到今天却沦落到要进局子的地步。丢人!实在是丢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