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世崇将如此便是让人开府门而入,万祎紧随其后,那武寒原本也是跟着的,不过听到身后有动静却是回头全瞧,这一观瞧却是气的鼻子都歪了,却是那鲁智严大步的跑到了府门之前,其人却是站在府门之外,探头探脑的向着府内望去。 武寒怒瞪鲁智严低喝道,“干啥啊,还不进来?”
“啊?二郎.....这个,洒家.....”那鲁智严慌张的不行,嚅嗫了半天才是理清了思路,给着那武寒掰着指头算道,“刚才小相公不是说只能进去三个人吗,小相公,大哥,你,这不正好三个了吗,洒家怎么好进去!”
“你可真行!”
武寒听的目瞪口呆,好半天之后才是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旋即便是拂袖而走,不在搭理那鲁智严,而鲁智严又是巴巴的往府内看,可人就是不踏那门槛一步。 很快,武寒就追上了种世崇和万祎,那种世崇和万祎都是看到武寒一人进来都有些吃惊,旋即,那种世崇却是长叹一声,而万祎则满脸的怒其不争,万祎正向询问武寒情况,那种世崇却是低叹的说道,“阿青英勇啊,之前被王祥偷袭就是受了刀剑上,她却是一直不说,到了凤翔府之后又是以种家第三代第一人的身份一直奋战在前线,这一段时间更是受伤不断,一支到五天之前,直接在战场昏迷了,赶紧给她治疗这才发现了她身上的情况.....” 武寒听到这话急的直冒火,不由急道,“她怎么这么不爱惜自己啊!”
那头前带路的种世崇闻言却是头也不回的说道,“是啊,太不爱惜自己了,真替阿青不值啊!”
这话一出,万祎和武寒两个鲁智严的兄弟立刻就无言以对了,只能低着头跟着那长吁短叹的种世崇默默的走,没一会便是走到了后院,来到了种言青所在的寝室。 听到门外有人脚步声传来,那寝室的门却是打开,一个四十多岁,却是眉目浓愁不展的妇人走了出来,这人却是种世宁的长女,种家第二代的执牛耳,也是种言青的母亲种语惠,这妇人看到种世崇之后便是福礼,“小叔!”
种言青的父亲乃是西军将领,早年间却是战死于西项人战斗的前线,而种言青的母亲也是文政大于武功,一直跟着种世宁处理着西北三府的各种政务,平日里都是官服长裙见人,到底是第一次见到其人身穿戎装,估计也是形势所逼,不得不赶鸭子上架了。 “万天王,武杀神!”
随后种语惠又是要向万祎和武寒心里,万祎、武寒赶忙避开,方向回礼并喊道,“惠姨!”
见礼过后,武寒赶忙就向着种语惠问道,“惠姨,阿青她怎么样?”
那种语惠却是哀苦的摇起来头来,然后看着再也没有人进到后院不由有些诧异的问道,“就你们两个?”
种语惠所言何指,万祎和武寒心里跟明镜一般,二人根本不敢答话,只能愧疚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那种语惠冷笑了一声,然后连带着对万祎的和武寒的语气都是冰冷了下来,干硬硬的说道,“你们北军真的都是男儿好汉啊!”
万祎和武寒二人头埋的更低了,而那种语惠却是扭过头向向着种世崇说道,“小叔,我去前面拿点东西,等一会再过来!”
“好,去吧,去吧!”
那种世崇便是应了起来,等到那种语惠气鼓鼓的走远,那种世崇才叹息的向着万祎和武寒说道,“你们进去看看她吧!”
差点没直接跪地上磕头的万祎和武寒如蒙大赦,赶忙就向着那寝室大门而去,一推开大门,滚滚热浪瞬间扑面而来,随后浓重的药味和腥臭味道接踵而至,万祎和武寒二人都是一滞,旋即向着屋内深处望去,却见那屋里的床上却是躺着一个人,且周围有几个女子在躺着的人跟前不断的忙活,还有一个头发胡子花白的干瘦老头蹲坐在角落里的正在煎熬汤药。 万祎和武寒却是对视一眼,旋即便是快步走到了那床前,往床上一看,万祎和武寒二人不由的惊愕万分,却见那穿上躺着的人正是种言青,其人形容消瘦,脸色发白,双眼紧闭,且额脸满是豆大的汗珠,整个身子却是盖在厚被之下,不过透过被子只能看到上半身的轮廓,双腿以下的被子却是非常的贴服床面。 “这......这是截肢了?”
万祎的双眼一下就红了,带着哽咽的问道。 那蹲坐在角落里煎药的干瘦老头抬头要说话,不过跟着万祎和武寒二人进来的种世崇却是先开口道,“没办法,言小娘子的那两条腿上都是伤口化脓的厉害,凤翔府所有的医师都无能为力,只能截肢求活了!”
“通风啊,开窗啊,温度要地啊,这,这么热,这么闷不是逼着感染吗!”
万祎不敢相信额摇着头,猛地开始在自己的空间里翻找起来,没一会倒是找到了几个燕云医学院制备的青霉素,四环素,但万祎看着手中的瓶装粉末,又看看不住抽搐的阿青却是又将找出来的药给收了起来,扭过头向武寒急切的催促道,“二郎,给你的抗生素呢?快,拿出来!”
武寒慌忙应了一声,赶忙从屁股喉头摸出来了一个小木盒,打开木盒却是两粒头孢胶囊,万祎捏出了药就探身上前,捏着种言青有些烫手的脸颊,打开她的嘴就把药塞了进去,然后又是向着看傻了的几个服侍女子喝道,“快,给阿青喂水!”
那熬药的老头见状一下就跳了起来,张牙舞爪的向着万祎喝问起来,“你喂的什么东西!”
种世崇却是向着按须发皆张的干瘦老头摆摆手,然后有些激动的向着万祎问道,“万娃子,你这要能有用?”
万祎慌乱的道,“小爷爷,我也不知道啊,,我看不出来是阿青是感染还是破伤风啊!”
扭过头来,万祎语气带有指责的向着种世崇问道,“哎呀,小爷爷,不是给你们西军教授了急救处理吗,怎么能弄成这样啊?”
“阿青她不说啊,我们之前根本就不知道他受伤!”
那种世崇却是哀苦的道,“倒是她之前来回的向着我们要烈酒,可兵荒马乱的哪有啊,而且我们没多想,只以为是阿青心情郁结,想要喝酒呢!更是不敢给她了!”
万祎又是指了指房间内角落里的火盆,紧闭的窗户,正要开口说话,那种世崇又是说道,“这些也是动的,可阿青一声一声的喊着冷,喊着冻,不停的发抖,怎么办啊?”
万祎看着都快哭出来的小老头万祎所有的指责的话都说不出来了,扭回头看着那床上依然意识不清的种言青满是心疼。